有没有女主巨坏,三观不正超级恶毒,心狠手辣的小说?求!!!!!!!!?
高中时,班里的男生嘲笑我胸大,叫我大雷妹。
而闺蜜毫不犹豫与我划清界限。
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小鹿眼:「可是很多胸大的女生就是不自爱呀。
「你还穿成这样……就是故意想勾引人吧?」
于是,在最纯恨那年,我把她暗恋的学霸男神勾引到手了。
1
体育课前。
我趴在课桌上,生无可恋地对体委说:「肚子疼……帮我请个假。」
等所有同学都离开教室,我才放下捂住腹部的手,面无表情地坐直身体。
我恨体育课。
我恨潮湿的风,恨黏腻的汗水,更恨那些隐晦又赤裸的目光。
上一节体育课,训练的是50米冲刺跑。
我冲过终点线时,跑道边的几个男生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为首的张康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同学:「大雷妹跑步的时候,晃得好厉害啊。
「这叫什么摇来着?」
他的音量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我听清。
我几乎是下意识弯腰含胸。
发育后,我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大雷妹」成了我的新代号。
每次课间,以张康为首的几个男生会围成一团。他们一边打量我,一边讲些低俗的笑话。
他们说胸都是被摸大的,他们说胸大的都很骚……这些字眼呼啸着灌进我的心里,告诉我胸大代表着淫荡、肮脏、不检点。
我恨胸口这两坨该死的肉,更恨犯贱的张康。
我很想冲过去大声质问他,但偏偏这个话题带着先天性的羞耻,让我开不了口。
我只能看向跑道边围坐成一圈的女生们,迫切想融入集体。
但她们默契地回避着我的视线。
在她们眼中——我是被从羊群中推出去的祭品。
只要有我吸引火力,其他羊就暂时是安全的。
我不死心,朝人群中一个双马尾女生招手:「洛星,等会仰卧起坐,你要和我一组吗?」
见状,有男生揶揄地说:「和大雷妹当闺蜜,她不会也变大雷吧?
张康回答:「有可能。毕竟物以类聚,人以雷分嘛。」
他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闻言,洛星难堪地说:「才没有!我和李逐光才不是闺蜜!
「我才不会变得和她一样!」
洛星是半年前转学来的。
因为她的嗓音和网络上的「夹子音」相似,洛星一开始并不合群。
在她被排挤时,是我主动和她交朋友、陪她去食堂、带着她融入集体。
我们会趁着老师面向黑板抄板书时传纸条、分享少女心事,然后相视一笑。
当时,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现在,她毫不犹豫地与我划清了界限。
我被彻底孤立了。
我垂下眼睫,转身去器械房拿杠铃,准备等会儿仰卧起坐用来压脚。
当我弯下腰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吸气声。
有人惋惜地说:「可惜体育课不能带手机,不然我也学张康拍下来,那照片可真带劲……」
「别扯。」张康打断他,「走,去练引体向上。」
2
穿过空无一人的教室,我走到张康的课桌前。
张康是物理课代表。
他表面上阳光积极,成绩不错,很讨老师们的喜欢。
但私底下,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我从他的桌肚里翻出了一张草稿纸,上面写着「高一3班 大雷排行榜」。
第一行赫然是我的名字——「李逐光,D+」。
我强忍住把这张纸撕个粉碎的冲动,拿出手机拍照,保留证据。
随后,我从张康的桌肚里翻出他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我看到锁屏照片。
这张照片拍摄的角度很怪异,给人一种微妙的不适感——是有人蹲在书柜后,偷偷伸出手机,自下而上地拍摄了这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个女孩的侧面,场景是在图书馆。
画面中,穿着校服短裙女生垫起脚尖,伸手去够高处的书籍。
这个动作下,女孩的校服下摆抬高,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肢。
仰拍的视角下,甚至能隐约看到一小片淡紫色的胸衣下沿。
这是一张偷拍我的照片。
我果然没听错——张康这个贱人在偷拍我!
我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还有没有更过分的照片?都有谁看过这些照片?
愤怒、厌恶、羞耻、恐惧……无数剧烈的情绪冲刷着我的神经。
太恶心了!
比生吞一百只蟑螂还要恶心。
贱人!贱人!张康这个恶心的偷拍狂!
我明白,想要让张康彻底声名狼藉,只有这些证据还不够。
我强忍着反胃,给锁屏界面拍了照,然后开始尝试解锁手机。
这些天,我一直在留意张康输密码的手势,应该能把密码试出来。
然而,我试了很多次,屏幕上却只有四个字——「密码错误」。
张康改密码了?
我烦躁地将手机揣进口袋。
我翻出张康的课本与习题册,在每一本的封面,用红色马克笔写下「偷拍狂去死吧」六个大字。
3
体育课是最后一节课。
下课铃响起。
我将张康的书重新塞回去,然后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楼梯拐角,我撞上一个人——洛星。
刚上完体育课,她却已经穿上了外套,此时被热得满头大汗。
她看到我,一双天真无辜的小鹿眼闪了闪,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板着脸,径直与她擦身而过。
从她与我划清界限开始,她就是个叛徒了。
我固然痛恨张康这种贱人,但洛星的背叛却让我更加难受。
我只琢磨着报复张康,而没想报复洛星,已经是我对这段友谊最后的宽容。
……
我住在城中村。
我的父母因意外过世后,我和外婆就靠着保险赔偿金艰难度日,日子过得很节俭。
城中村虽然环境脏乱差,但离学校近,租金也便宜。
我用钥匙拧开门:「外婆?」
我没找到外婆,反倒看见一个油腻肥胖的中年男人从厨房走出来。
看着不请自来的房东,我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房东叼着半根烟,抖了抖手上的一大串钥匙:「我通知过你外婆,今天来抄煤气表。」
城中村就有这点不好,管理松散,也不注重个人隐私。
房东抄完煤气表,大摇大摆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胸口:
「一转眼,小姑娘也长大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这种目光熟悉得令我恶心,简直像是有一根肆无忌惮的舌头在舔舐着我的皮肤,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警惕地将外套抱在胸前。
我见过房东慈爱地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也见过他满眼爱意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儿知道他会用这样淫邪的目光肆意打量一个女孩吗?
在人前,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为什么偏偏在面对我时,他会露出那么恶心的神情?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吗?
房东离开后,我靠在防盗门上,不知是第几次痛恨自己这具发育之后的身体。
4
第二天早晨。
我按下闹钟,凭借杀人般的意志力睁开眼。
昨天,我拿走张康的手机之后,试密码试到了半夜,却始终没能解锁。
我怒不可遏,直接从班级群相册翻出张康的丑照,然后在某红书冒充他的家长、发他的丑照问能不能当童模。
此时,我再次打开某红书。
看到评论区一片骂声,我心满意足地起床。
餐桌上有一颗水煮蛋,厨房里粥还温着。
外婆已经出门了。
她一把年纪却闲不住,非在空闲时间去捡瓶瓶罐罐来卖废品。
我打着哈欠走在上学的路上。
路过一条小巷时,我停下脚步。
这条巷子里有一只流浪的三花猫,我叫它咪咪。
我拿着一根火腿肠,一边发出「嘬嘬嘬」的声音,一边走进小巷。
与以往不同的是,巷子里多了一个纸箱子。
纸箱挖了个洞,里面还垫了几件旧校服。
是有好心人给咪咪搭了个窝?
「喵——」
纸箱里传来细弱的猫叫。
我凑过去,然后睁大了眼睛——纸箱里,是一窝花色各异的小奶猫。
……
我哼着歌,心情雀跃地走进教室。
自从被张康带头孤立之后,我开始恨学校、恨课间操、恨体育课、恨自己的身体……
但我永远爱小猫咪。
起码小猫不会因为我发育的身体而用异样的目光看我。
我正琢磨着明天带点剩饭去给刚生完小猫的咪咪补充营养,却突然发现周遭安静得过分。
我疑惑地抬头,就见许多同学们正用怪异的目光打量我。
有人说:「李逐光,老班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5
我推开教师办公室的门。
中年发福的班主任坐在椅子上,一脸愁苦地摸着自己的秃顶。
而张康站在他对面。
见我进来,张康马上指向我:「老师,昨天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只有李逐光没去。
「肯定就是她偷的!」
明知道我手上抓着他偷拍的证据,张康居然有脸来告状?
看着一脸愤恨的张康,我露出甜美的笑容:「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偷了什么东西?
「张康,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既然敢拿走张康的手机、把他所有书都涂花,就压根不怕他闹。
如果他不闹,那他就吃个闷亏,向各科老师解释自己为什么交不上作业。
如果他真敢闹到老师面前,指控我偷了他的手机,那我正好当面逼他解锁手机、证明那部手机确实是他的。
张康盯着我,嘴角是我看不懂的笑容:「之前物理老师让我收了五千的教材费,来买模拟卷。
「装钱的信封就放在我的桌肚里。
「现在钱不见了,肯定是你偷了。」
我愣住了。
教材费?
昨天我翻他桌肚时,压根没看到什么装着教材费的信封。
我大声否认:「你说谎!我没偷钱!」
老班迟疑地看着我:「监控系统最近刚好在维修……
「但除了张康,还有人证明你昨天下午只有你在教室。」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洛星。
此时,洛星双手焦虑地绞着衣角。
见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声说:「我是昨天第一个回教室的。
「当时……我遇到了准备放学的李逐光。
「她的表情很不自然,而且口袋里确实揣着什么东西……」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
6
我和张康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在办公室打起来。
他绝口不提丢了手机,咬死自己只丢了五千块钱。
老班判断不出谁在说谎,决定暂且将此时事按下。
他说:「这次的教材费,我先垫付。但我会继续调查。」
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逡巡:「五千块已经足够立案了。
「一个月内,如果拿钱的同学想通了,可以私下找我承认错误。
「别真走上歪路。」
张康和洛星陆续离开,只有我还在站在原地。
老班问:「李逐光,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心如擂鼓。
我应该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这个为人师表的中年男人吗?
上次,我假装不经意在老班面前提起——张康总是盯着我看,还对我开一些恶劣的玩笑。
而老班是怎么做的呢?
他哈哈大笑,说青春期的男生就是喜欢这样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他说张康是个阳光的小伙,没有坏心,让我别把玩笑放心上。
他还说我的物理是短板,而张康刚好擅长物理,叫我多请教他学习心得。
如果我现在告诉老班,说我怀疑张康偷拍了我的不雅照片,而我为了保留证据偷走了他的手机,老班真的会站在我这边吗?
我眼前浮现房东那猥琐的目光,耳边响起男生们那些低俗的笑话。
我不敢赌。
我低下头,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我没事了,老师。」
……
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
洛星给我传了几次纸条,都被我直接揉成纸团丢出了窗外。
放学时,天空乌云密布,已经开始下雨。
我没带伞。
身边同学要么结伴打着伞离开,要么有家长来接,而我只能不断诅咒这个世界——
整个学校都是臭狗屎,所有人都是破烂货,乌云他妈的就是发霉的棉花团。
「李逐光!」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7
我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洛星。
她拿着一把折叠伞,此时正刻意板着脸。
当初,刚转学来的洛星在雨天没带伞,是我主动与她分享我的伞。
这个该死的叛徒。
她真的欠我很多。
我盯着洛星手里的雨伞,思考抢了她的伞然后拔腿就跑的可能性。
洛星凑到我身边,低声问:「你为什么扔掉我的纸条?」
我冷哼一声:「因为你是个恶心的叛徒。
「你和张康那个贱人合起伙来对付我。
「我恨你们恨得要死。」
洛星瞪大眼睛:「你!」
她盯着我,咬牙切齿:「李逐光,你真是没救了。
「亏我看你没带伞,还想送你回家。
「张康他们说的没错,之前你就故意穿改小的校服去勾引人,现在居然还偷钱!」
说着,洛星的眼眶泛红:「你为什么不能稍微自爱一点呢?」
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声音尖锐。
四周的同学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仇恨在我心中滋生,我恨不得撕烂她那张漂亮的嘴。
叛徒!该死的叛徒!
我气得浑身发抖,大喊道:「洛星,你放屁!」
趁着洛星没反应过来,我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雨伞脱手,滚落到一边。
我大步上前,捡起她的伞,一把将它扔进垃圾桶,然后径直转身冲进了暴雨里。
……
雨越下越大。
耳边只有雨声,和我喧嚣的心跳。
经过那条小巷时,我停下脚步,犹豫片刻,还是拐了进去。
暴雨中,那个装着小猫的纸箱早已被冲垮。
纸箱几乎已经被水泡成了纸糊,只剩地上一团脏污的浆糊。
小猫呢?
那窝小猫去了哪里?
下这么大的雨,刚出生的小奶猫能活下来吗?
直到此时,我的眼眶才终于泛起一丝酸涩。
这该死的世界——贱人污蔑我,朋友背叛我,老师怀疑我……命运在雨夜用车祸夺走我的双亲,现在就连小猫也要夺走吗?
我在暴雨中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开始情不自禁地发抖。
突然,雨似乎停了。
有一片阴影落在我身上。
我抬头,看到一个逆光的高挑身影。
那人撑着伞站在我身侧。他轻声问:「同学,你在找猫吗?」
8
昏暗的楼道。
我看着纸箱里的大猫小猫,有些缓不过神。
清瘦挺拔的少年收了伞,说:「今早的天气预报显示,下午可能会下大雨。
「所以我提前和这栋一楼的李姨说了,暂时把这窝小猫转移到楼道里。」
看着咪咪亲昵地蹭着他修长的手指,我好久才像是从地狱重回人间。
我首先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已。
白色校服被雨水浸透,牢牢贴在我身上,透出隐晦的肤色。
我有些难堪地低下头,抱起双臂。
就在我思索找个什么理由逃跑时,少年突然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
下一秒,带着薰衣草洗衣液香味的外套被披在了我肩上。
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白皙清俊,温文儒雅,而且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他凑近为我披上外套,又很快退开。
全程,他一直偏着头、垂着眼,动作也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我下意识问:「你,你为什么要偏头?」
我还记得,上次我喝水意外打湿胸口时,张康一直盯着我看,目光露骨极了。
少年沉默片刻才回答:「因为我妈说,在女孩子尴尬的时候,不能一直盯着她看。」
我恍然大悟——原来张康不仅是贱人,还是没妈的东西。
我裹紧外套,瞥见了外套领口的名字——宋望舒。
我想起来了。
每天上学,校门口到教学楼的小路边有一面荣誉墙。
宋望舒——这个名字,每每都会出现在排行榜的首位。
我偷偷打量面前的少年。
原来他就是屡次蝉联理科第一的学神。
但荣誉墙上并没有照片,我究竟为什么会觉得他这么眼熟?
思索片刻,我终于回忆起来——在洛星还没有背叛我时,我撞见过她偷看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几个打篮球的男生。
我当时还打趣她:「哟,星星有喜欢的人啦。」
洛星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你别乱说!我就是单方面暗恋。
「他是我男神,篮球打得特别好。」
「不过男神可高冷了,我连赛后给他送水的机会都找不到。」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记得很清楚——照片的中心位置,赫然就是宋望舒这张出色得过分的脸。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原来,他就是洛星暗恋的高冷男神啊。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
「我叫李逐光。
「你叫什么名字?」
9
周五下午。
我斥巨资在小卖部买了几瓶水,然后朝校篮球场走去。
我根本不懂篮球,直到观众开始欢呼,我才知道蓝队赢了。
我一只手挂着校服外套,另一手拎着一袋矿泉水,走到蓝队旁边。
「宋望舒,要不要喝点水?」
听到我的声音,宋望舒略有些惊讶地侧过头。
他迟疑了一下,接过我手中的水,说:「谢谢。」
我松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外套递给他:「你的外套我已经洗干净了,还给你。」
见宋望舒从我手中接过外套,其他队员的目光在我俩之间飘忽不定。
我拿出剩下的矿泉水,挨个发给他们。
见队友的表情越来越精彩纷呈,宋望舒面色如常地解释:「她叫李逐光,是我朋友。」
闻言,一个刺猬头的男生朝宋望舒揶揄一笑:「哦——原来是新朋友。
「今天赢了球,还认识了新朋友,队长不请我们和新朋友一起喝个奶茶?」
在起哄中,宋望舒无奈地答应了请客。
在被篮球队簇拥着离开球场时,我如有所感地回头。
人群中,洛星脸色苍白地呆立在原地,手中的矿泉水被捏得有些变形。
而不远处,张康正怒视着我,他的脸因为妒火扭曲变形,丑得像是一桩冤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