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5个字写出一个悲伤的故事吗？

**《最后一支舞》**

医院顶楼的天台铺满月光，我偷了护士站的录音机，搂着林淮跳最后一支舞。

"化疗会掉头发。"他光裸的脚踝蹭过我病号裤管，像从前在舞蹈教室那样轻盈，"你这种自恋狂肯定受不了。"

我按下录音键，德彪西的《月光》流淌而出——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时的选曲。

"闭嘴，专心踩拍子。"我拽着他插满留置针的手腕转圈，"当年要不是我韧带断了，轮得到你拿金奖？"

林淮笑出眼泪。癌细胞已经吞噬了他一半脊椎，让他像片枯叶挂在我臂弯里。夜风掀起我们空荡的裤管，两个残缺的影子在水泥地上摇晃。

"喂，"他忽然咬住我肩膀，"把我骨灰掺进松香里。"

琴声戛然而止。我摸到他后背凸起的肿瘤，像摸到我们再也无法完成的托举动作。

"然后呢？"我把哽咽咽下去，"抹在你的大提琴上？"

"不，"他呼出的热气冻成白雾，"抹在舞鞋底。"

"这样下辈子……"他咳出血沫，在我耳边笑，"你还能追上我。"

月光突然变得刺眼。我抱紧怀里逐渐冷却的身体，听见录音机里十八岁的林淮在说："安霖，这次双人舞比赛——"

磁带老旧，后半句永远湮灭在沙沙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