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病娇哥哥是什么体验?
【究极阴暗批哥哥×明媚热烈妹宝】【真骨,后期强制爱】
听之前妈妈说,你小的时候抓周,书本、算盘和签字笔都被你丢得远远的,甚至连最爱的糖果也忍痛不要了。
一根筋地死死抱紧哥哥不肯放手。
每当这个时候,小小的你都会骄傲地仰起头来,双手叉腰,像只斗胜的公鸡般得意洋洋地对全世界宣告。
「只有哥哥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哥哥!」
小时候爸妈忙着满世界谈生意,顾不上幼小的你便干脆把你托付给只比你大六岁的哥哥照料。
保姆阿姨请假回家了,你一觉醒来饿得哇哇大哭。
哥哥手忙脚乱地按分量给你冲好奶粉,将奶嘴安稳送进你口里看你打起精神使劲吮吸才放下心来。
因为怕用开水冲奶粉会烫伤你娇嫩的唇,喝了凉水冲的奶粉的你当时便发了半天的烧,漂亮的额头温度惊人。
家里的司机不敢怠慢地一路疾驰,向来被大人夸成熟稳重的哥哥第一次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掉在你脸上的滚烫眼泪让烧得迷糊的你短暂地醒了一小会,白胖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哥哥的小指不放开。
白皙的小脸上爬上一抹深重的红,还未长牙齿的嘴巴里咿咿呀呀,好像是在安慰哥哥说不要哭。
自此以后哥哥就学会了该如何地细致去照顾你的一切,不客气地说,你就是哥哥心里当之无愧的第一位。
长大了一点,你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缠着哥哥在房间里和自己玩扮演角色的游戏。
你偷偷钻进爸爸的衣帽间顺了一条黑灰色的纯色领带出来,喜滋滋地拿给哥哥扮演新郎用。
正感叹自己的绝顶聪明时,却被哥哥委婉的话语训斥,「小乖,你不能随便拿爸爸的领带。」
委屈地瘪了嘴巴,你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因为爸爸的领带批评你,金豆豆跟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哥哥无奈扶额,只好先安抚你这个小作精。
而恃宠生骄的你则立马察觉到了哥哥态度的松动,毛手毛脚地往哥哥脖子上系领带。
领带被你搞得一团糟,你安慰自己说哥哥肯定不会介意,边抬高手臂给自己罩上你好不容易从玩具娃娃身上薅下来的头纱。
望着镜子中老实呆在自己头上的头纱,你满意地一拍手,这下自己就是哥哥的新娘了。
熟练牵哥哥的手,你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想往哥哥的嘴巴亲。
不料哥哥很快地察觉到你的不轨意图,快速地侧过头。你的唇只亲到了哥哥柔软的脸颊处。
泄气地扯下头纱,你气得鼓起圆溜溜的脸颊,像一只调皮的小河豚,「哥哥坏!」
哥哥失笑地捡起地上的头纱,坐在你旁边低头问,「小乖,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你脚下的小皮鞋把地板踩得哒哒响,直到消气了这才回答。
「电视里说,新郎新娘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当哥哥的新娘,哥哥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哥哥鲜少地沉默了,他沉默地取下了你系得乱七八糟的领带。
然后紧紧抱住了你,承诺说以后就算他不是你的新郎,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在你和小伙伴们组团玩扮演游戏的时候,有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小男孩自告奋勇地要当你的新郎。
好脾气的再三拒绝他不听,你一气之下轻轻推了小男孩一下,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手掌摔破了一点皮。
回家之后爸妈说了你一顿,你好似一瞬间成长起来,安安静静地站着听训。
哥哥说了,他不在家里,小乖要听爸妈的话。
心思早就飘到了在上学的哥哥那里。
妈妈见你不认真听,大为恼火,拿来一小块的竹片打你手心。
你手心娇嫩,刚打了几下就火辣辣的痛,打到最后手都在不受控制地抖。
仍是这样,你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你的新郎只会是哥哥,谁也不能改变。
步入青春期,你开始对早已成了大人的哥哥保持距离。
同时对哥哥的受欢迎程度叹为观止。
你同龄的朋友们、甚至是隔壁的高中学姐们统统都沉迷于你的哥哥,热衷于托你给自家哥哥带各种不重样的美味零食和手作点心。
认真地给哥哥带去后,哥哥却只让你自己一个人吃掉。
小山似的零食和点心流水般进了你的肚子,叫你一上称就畏惧显示屏上的数字又涨了。
直至你又兢兢业业为哥哥带来一大沓粉红情书。
哥哥连看也不看,只委屈地红了眼眶对你说,「小乖这么快就要把哥哥推出去吗?」
于是你忙不迭地就把所有的情书还了回去。
十七岁的生日那天,你壮着胆子亲了自己暗恋许久的男生,众人默契地起哄。
本来男生即将回应你的心意,门外意外传来了物品的掉落声。
掉在地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就极其精致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有心地加上了许多颗你最爱的草莓。
哥哥脸色阴沉,特意咬重了话音嘲讽,「你好样的,谢朝朝。」随即转身利落离开。
这是哥哥第一次正式地叫你的大名。
你的名字是哥哥亲自取的。
因为你是黎明时出生的,哥哥希望你永远快乐有朝气,所以才给你取名谢朝朝。
完蛋,哥哥肯定生自己的气了,你不经思索地就追了出去,哪管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
「哥哥!你在哪里?哥哥!小乖知道错了!」你越想越害怕,害怕哥哥再也不会原谅你,害怕哥哥再也不在乎你,更害怕哥哥从此会离开你。
就算被淋成落汤鸡般也不肯放弃找哥哥。
隔着一扇车窗的哥哥安然坐在车内,嫉妒之火早已慢慢熄灭,如今他只怕自己再看你一眼就会心软。
看,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朝朝果然更在乎我。
哥哥的西装外套妥帖罩在你头顶,用整个身体护着你进了已然开了暖气的车内,又拿干毛巾给你当盖被,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你试探性地摸索上哥哥的手指,勾住轻轻晃了晃。
没有被立刻甩开。
他本来是想给你一点教训尝尝的,要叫你再也不敢这样去戳他的心了。可是一碰到你冷得像冰的手指,他所有见得人见不得人的心思都像太阳下的露珠一样很快消失。
唯一明晰的情绪便是心疼。
「小乖,」哥哥说话的声音难得地磕绊了下,「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吗?」
你没有犹豫多久就果断点了点头。
「好。」
不需要你的回答,哥哥也早知道了你的答案。即使他无比渴望在你心里更重要的是自己。
你天真地以为哥哥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像之前无需特意说明的每一次,于是你放下思想担子安心地在哥哥怀里睡去。
喜欢又怎么样,他决不能容忍你受哪怕一丝苦,为除他以外的人掉一滴眼泪。你不舍得丢弃的,将会由他帮你丢弃个彻底。
三年后。
自从三年前哥哥用权势把顾拙逼出国,你就没有给过哥哥一点好脸色看。
最近的一次,哥哥右脸上一道新鲜划伤就是出自你手。你也没想到,正常人至少知道躲,而哥哥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任你砸。
只是你总也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睛。
地板上的血迹还未干涸,你看见哥哥微微翕张的嘴唇,他说,「你的手疼不疼?」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就像个疯子。
被石膏像砸中的痛对他来说不过如此,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首先想起的居然是会不会伤到你的手腕。
漫涨而来的众多情绪如同悬在他脖颈的绳索,几乎要令他无法呼吸。所呼吸的每一口氧气都化作了扎在他心脏处的根根毒针,他从未那么急迫地想要离开。
印象中永远成竹在胸、胜券在握的哥哥在你眼前近乎狼狈地逃走了。
你一时之间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原地,双脚僵硬得挪不动一步。过了好久好久,你才因为双腿酸麻跌跪在了地上。
一点儿也不疼。一小块地毯吸饱了你的眼泪而变成一条条的,不甚整洁。
哥哥错了,你也不对。
那次之后你很久没有再见过哥哥,就算怀揣着想要真诚道歉的心也无法实现。
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哥哥能不能不要再难过。
集团酒会。
你串通发小成功拿到了请柬,计划进去找到哥哥就立刻道歉。
这种场合对你来说并不稀奇,早在之前哥哥就陪着你见过了许多。
纵使哥哥才是众人眼里绝对的主角。
休息室里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偷偷找人拿来钥匙开门你就已经心虚得不行,慌乱之下连灯也没开。
再加上你夜盲症的毛病,黑暗中基本什么也看不清。
「啊——」你突然被沙发锐利的边角磕到小腿,唇边忍不住溢出痛呼。
眼前大亮,下一秒你摇摇欲坠的身体就被人飞快扶住,稳稳按坐在沙发。
腰间熟悉的体温还未散,一瞧见脚下那片不规则的影子,你下意识地就想向来人服软。
练习许多次的话刚到唇边,哥哥拧紧了的眉头又让你心里忐忑不敢出声。
鼻尖敏锐嗅到药酒的辛辣气味,柔软指腹带着湿意有规律地按压揉开,他的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成千上万遍。
「谢朝朝,他不在这里。」
许久不见,你发现哥哥的刘海长长了不少,将将盖住眼睛。
见了鬼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