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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废太子死在了南苑行宫。
无人哭丧,无人吊唁,只用一卷破麻布盖着,胡乱给葬到了南山山林里。
夜深人静,我偷偷提着一盏灯笼前去祭拜。
却被我的未婚夫抓个正着。
他把我推倒在坟前,伸手扯开我的腰带,眼中满是不甘:
“你说,他会不会活过来,为你主持公道啊?”
01
我被柳晏明按在李致的墓碑上。
这碑刚立,根基不稳。再加上他的劲儿很大,我身后一轻,直接便倾倒在了坟堆上。
身下,是冰凉刺骨的墓碑。
柳晏明按着我的身子,咬着牙问我:“你就这样忘不了他。”
“在你眼里,我都比不过一个死人。”
还未等我回答,他突然强硬地吻了上来。
长驱直入,逼迫得我喘不过来气。
他的手扯开我的腰带,慢慢地向下延伸。
我呜咽着,身子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手到了最后的关口,却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我。
手指抚过我满是泪痕的脸颊,嘴角竟突然扯起一丝冷冷的笑。
“你说,你在他的坟前,被我弄得哭成这样。”
“李致会不会活过来,为你主持公道啊?”
他冷笑几声,手抚上我的腰际,凑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字道:
“他若敢来,我就让他看看。”
“他那从小宠到大的准太子妃,是怎么一步步,成为我的女人的。”
02
太子被废后,柳晏明总是很忙。
忙着斩草除根,忙着赶尽杀绝。
凡是跟太子扯上过什么关系的人,或杀或贬,无一例外。
毕竟谋反是大罪,只要柳晏明能找到一丝与太子谋反案相关的证据。
不管真假,陛下一概发落。
他杀红了眼,朝野上下一片血色。
可偏偏陛下就是信任他,连连称赞他为股肱之臣。
废太子一系赶尽杀绝后,陛下问柳晏明想要什么赏赐。
柳晏明说他什么金银珠宝都不要。
而后俯身再拜,郑重请旨:
“臣柳晏明,向陛下求娶庆阳郡主。”
陛下自然笑允。
众人都说,我真是好福气。
凭着父亲的战功,封了郡主,后又被赐婚于荣宠正盛的太子殿下。
从小到大,我跟在太子殿下身前身后转悠。
太子总是带着笑,无论我给他闯出了多少祸事,他也不恼我。
后来太子被废,一干人等全部株连。
可我偏偏被陛下器重的宣平侯爱慕,独善其身不说,还有福气做侯府夫人。
他们说,来世投胎,要像庆阳郡主那样投。
这才是有福之人。
可我却并不这么觉得。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好像偏偏都留不住。
比如我那生我时,就难产而死的娘亲。
比如我那战功赫赫,却与我未有几面之缘的父亲。
比如我那昔日荣宠,人人赞颂,如今竟被囚南苑的夫君。
若这是所谓的好福气。
那我宁肯做一个无福之人。
我也想让我,再见他们一面。
倾其所有。
只愿求得一面之缘。
03
废太子暴毙在南苑的那一晚,我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
烧了整整一夜也不见退。
太后娘娘着了急,厉声责问太医院首许太医为何还没有到。
来诊的太医忙纷纷下跪。
“娘娘恕罪,镇国公家的小世子今日落水,生死一线,早就把许太医请走了。”
太后扬起手将桌上的茶盏一扔,言语中带着怒气:“赶紧去镇国公府把人带回来,郡主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太医院谁都别想活!”
满殿之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言。
在这良久的安静之中,我的思绪也好像渐去渐远。
那时的我,还是九公主的陪读。
九公主逃课,同她一起领罚,要将书卷抄写十遍。
我仍记得那日微雨淅淅,屋内昏暗,我在烛灯下抄得手腕疼痛不已。
突然,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小小的脑袋。
我定睛一瞧,忙起身相迎。
“太子殿下。”
李致四下检查一番,发现无人之后,便关了门,转身对我轻咳两声,扔给我一沓纸。
“本宫近来闲得无事,抄了些书练字,听说你被罚,便索性给你好了。你且瞧瞧,可还用得上。”
我拿起纸随意翻了翻,抬头看向他。
“殿下……平日里竟然喜欢抄《女则》来练字的吗?”
他一时语塞,踌躇半天方对我说:“是啊,父皇要我博览群书,我也是奉旨而行。”
后来我曾拿此事笑了他许久,我说我早知你那时是对我图谋不轨。
他嘴硬不承认,只说那是个巧合。
我问道:“那殿下这一双写着刚劲飞扬字迹的手,怎么那日的纸上,竟是同我的字一般无二的娟秀小楷呢?”
他扬眉笑着,略带骄傲地问我:“像吧?我可是练了很久的。”
那日的阳光笼在他的脸上,映得他整个人都熠熠生光。
我想,他定是这世上,最如玉如珠的少年郎。
而这光只闪了一瞬,便即刻暗淡了下来。
大殿之上,他满面尘灰,发髻散乱。
身着囚衣,手戴刑具。
陛下坐于高堂,朗声问他:“混账东西,你可认罪?”
他仰着头,字字清朗:“儿臣并无谋逆之心,还望父皇明鉴。”
他的脊背挺直,就如同他那从未弯曲的傲骨。
“荒谬。”
他身侧的柳晏明轻声开口。
“臣看殿下,是不打不招了。”
他勾起一丝笑来:“来人,给殿下上刑!”
我的眼前浮现的,是李致杖刑时面容惨白,却没吭一声的场景。
只在我的耳边,留下廷杖敲击的声声闷响。
一声一声,仿佛打在了我的心上。
我心痛难忍,只觉得喉咙间翻涌着酸涩的血腥气味。
猛地一个咳嗽,我回过神来。
咳出了一口污血。
再抬头,是太后娘娘喜悦的面容。
我的心头翻涌起丝丝的不安,忙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地问:“殿下呢?”
太后的神情一滞,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的语气很沉重,仿佛是在抚慰我,又仿佛是在抚慰她自己。
“废太子昨日,暴毙在了南苑。”
04
我那七岁被封太子,十三岁入主朝堂的少年郎。
我那策马扬鞭,如玉如珠的少年郎。
最终,孑然一身地暴毙在了南苑。
无人哭丧,无人吊唁,只用一卷破麻布盖着,胡乱给葬到了南山山林里。
夜深人静,我偷偷提着一盏灯笼前去祭拜。
却被柳晏明抓个正着。
他把我推倒在李致的坟前,伸手扯开我的腰带,眼中满是不甘。
他轻声问我:“你说,你在他的坟前,被我弄得哭成这样。”
“李致会不会活过来,为你主持公道啊?”
他又冷笑几声,手抚上我的腰际,凑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字道:
“他若敢来,我就让他看看。”
“他那从小宠到大的准太子妃,是怎么一步步,成为我的女人的。”
说着,他彻底扯开了我的衣衫,将我压在李致冰冷的墓碑上。
夜深微凉,树影婆娑。
就在此时,一支长箭从丛林深处猛然飞来。
直接穿过柳晏明的发髻。
箭去发落,柳晏明登时愣在原地。
他猛地起身,回头阴沉地问:“何人如此大胆?”
话音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林中走出。
“我追那匹白眼狼追了好久。”
“怎么,竟然没射中吗?”
我循声看去。
他从黑暗中渐渐走来,迎着火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周缙。
正是前几日镇国公府落入湖中的,那个命悬一线的小世子。
气氛凝滞了一瞬。
柳晏明抬手解下外袍,将衣衫破碎的我包裹起来,随之起身冷声问道:
“夜深露重,世子大病初愈,何故在此?”
周缙越过柳晏明,瞧见了倒在坟头前的我,轻笑一声:“柳大人怎么耳朵也不佳,我方才都说了,我是为了射一匹白眼狼。”
柳晏明面色冷峻:“世子刚才,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周缙却并没有答他的话,上前几步:
“郡主是有爵位的人,哪怕如今举目无亲,但是太后娘娘尚在。郡主在她膝下长大,她老人家,可看不得郡主受到半分委屈。”
“柳大人,你可别借着圣恩,便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周缙眼里含着笑,话语不轻不重,却字字打在了柳晏明的心上。
大齐以孝治天下,纵使陛下,也不能违逆太后。
他今日所为,的确有些僭越了。
柳晏明起身,将四散的头发随手一笼,看着周缙:“世子今日未曾来过南山,我也没有见过世子。”
“这是自然。”
周缙轻笑。
“不过我想,日后我与柳大人,一定会常常见面的。”
柳晏明正欲走,听到此话,竟停下脚步,转身嗤笑一声。
“是吗?”
“我可没有那些个什么寻花问柳的习惯,估计与世子你,没什么交集。”
周缙未言,只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柳晏明睨了一眼倒在墓碑上的我,微微皱眉。
他沉思一瞬。
但还是转过身,抬脚匆匆离去。
05
夜已深,月色渐浓。
周缙望着柳晏明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久,终是转过头看向我。
他走了过来,扶起我,轻声道:
“我送你回家。”
山路不好走,马车一路颠簸。
我的手臂有些擦伤,周缙低着头要给我上药。
我有些不自在,将手臂抽了回去。
“都是小伤,不碍事。”
周缙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的眸子清亮澄澈,仿似叫人一眼就能看清他的心中所想。
但我却总是觉得,那里面荡漾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这车上并无旁人,你不必担忧。”
说着,他又握住我的手腕。
可我下意识地抽了回去。
他微愣,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将身子往后移了移。
“罢了,郡主居然不愿意,那我也不自讨没趣了。”
他将药瓶递给了我。
我伸出手接过药瓶,微掀袖袍,给小臂上的擦伤上着药。
马车颠簸,车帘时不时被风吹起,透进来几缕轻柔的月光。
良久,周缙又开口问我:“郡主,你想嫁给柳晏明吗?”
我没想到他竟会问我这个,涂着药的手不禁一滞,抬眼看向他。
他亦是转头,对上我的眼。
见我未答他的话,便又说了一遍:“郡主若是不想嫁给他,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我问他:“我和世子,仿佛并不相熟。”
他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月色透过车帘在他的脸上投出似有若无的光。
“是郡主对我不相熟。”
他笑。
“我可是,心慕郡主很久了。”
我想这样的话语,周缙或许已经对一屋子的姑娘承诺过了。
镇国公府世子周缙,行迹浪荡,风流成性。
京都里可称得上是无人不知。
昔日里他为醉红楼花魁一掷千金,被国公爷按在地上打了个半死。
结果第二日他下不了床,又偷偷遣人将花魁带到了府里。
这下子直接把国公爷气病了,足足躺了大半年才好。
而周缙,也自此成了京都里有名的纨绔。
前几日他醉了酒,为了讨花魁姑娘的欢心,坚持要跳进湖里给她捞月亮。
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太医整整救了一个晚上,才把他从濒死中救了回来。
我想他许是脑子进了水,这会子在山林中见到我,又对我起了歪心思。
不过……
我垂眸沉思。
若是借着周缙的力,将柳晏明扳倒,也未偿不算是一件好事。
我人单势孤,本无力同柳晏明抗衡。
周缙心思单纯,想来也好加以控制。
我自是可以借镇国公府的手,将柳晏明拉下马来。
为李致平反。
“郡主若是不想嫁给柳晏明,倒不如嫁给我,我定会好好待郡主。”
周缙冲我扬眉一笑,眉眼间倒尽是认真。
不见纨绔之意。
可我知道,这留恋于烟花柳巷的浪荡子,哪里有什么真心。
“好啊。”
我歪了歪脑袋:“同柳晏明相比,我自然更喜欢世子。”
周缙面容仍是带着笑,却轻声开口,提及往事。
“那与废太子相比呢?”
我愣住,面容微僵。
可他却笑了一笑,掀开帘子,看着窗子外的夜色。
仿似并不在意这个答案。
过了半晌,他看着窗外,缓缓道:
“事无转圜,故人已去。”
“我相信你,早晚会忘了他。”
后续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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