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瞬间觉得乳腺都通畅了?

（完结）儿子带女朋友回来，我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

又精心准备了伴手礼。

在听说她没有工作后，我又邀请她来家里公司上班。

临走前，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

可她刚出门，却陡然变了脸色：

「你妈做一桌子海参鲍鱼，是不是故意羞辱我没吃过好的。

「又给红包，又给这么高档的礼物，是嫌弃我带来的礼物档次不够，故意膈应我的吧。

「还要给我安排工作？她凭什么觉得我不能靠自己找工作？她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1

得知儿子沈晓辉今天带女朋友回来，我特地起了个大早。

安排王妈去菜场买了些好菜后，我亲自去厨房忙活起来。

自打晓辉他爸去世，我一直忙着公司里的事，已经有快有二十年没有下过厨了。

一直忙活到快十二点，门铃响了。

晓辉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个女孩儿。

女孩长得很漂亮，身穿白色连衣裙，马尾高高扎起。

手上还拎了一盒牛奶。

自打进屋子开始，她的眼睛一直滴溜溜地四处打量着屋子。

复杂的神色让我有些许不适，可我还是赶忙笑着迎接上去：

「是妍妍来了吧？快来坐。」

之前我就听晓辉说过，女孩叫李妍，和他差不多大。

我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牛奶，招呼他们进来。

又叫王妈端上车厘子，菠萝蜜等水果。

我把水果推到李妍面前，招呼她吃：

「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让王妈每样买了一点，你尝尝，要是喜欢的话，把这些都带回去。」

生怕她不好意思，我还对晓辉使了个眼色，叫他拿给李妍吃。

可李妍却坐直了身子，头昂得高高的说道：

「不需要的，阿姨，我平时经常吃这些东西的。」

这句话一下就让我噎住了。

瞥见一旁的晓辉跟个傻子似的一口接一口的吃，我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

「那咱们就先吃饭吧。」

2

王妈把菜一道道端上来，我招呼李妍坐到主桌上。

又生怕第一次上门，她有任何的不自在，便叫王妈站在她边上，专门给她夹菜。

晓辉是第一次带女孩回来，我也不知道该聊什么，便随口问道：

「妍妍，听说你也刚毕业没多久，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她一愣，脸上有不快一闪而过。

随即放下筷子，斜睨我一眼道：

「阿姨，我现在没有工作。」

「对，妍妍还在找。」晓辉赶紧附和，

「她面试了几家，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

「这样啊。」我想了想，

「我们家的公司虽说不大，可各个岗位都有，你要是对哪个部门有兴趣的话，你和晓辉说一声，随时能去报道。」

现在毕业生工作难找，我以为她会认真考虑一下。

可李妍却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

「再说吧，我还没想好我想干什么呢，再说了，阿姨这的工作我也不一定喜欢。」

我暗自吃了一惊。

可想到年轻人现在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没多加干预。

又随口和她聊了几句家常。

她似乎兴致缺缺，眼睛却仍在不断地四处打量。

从刚开始打量屋子，到打量我的衣服，打量我手上的首饰，以及王妈全身上下。

王妈也察觉到了。

借着夹菜的功夫，她不动声色地往我这挪了两步，又微微侧过身子，刚好挡住了她投来的视线。

为了打破尴尬，我又问道，

「那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想着，要是她爸妈也没有工作的话，可以一起介绍到公司来。

不说安排到核心部门，至少当个保安队长，或是后勤部部长，那还是很简单的。

李妍微微捏紧筷子，脸上又是一道不快一闪而过：

「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作，虽然比不了阿姨家，但也足够用了。」

「对，对。」晓辉帮腔，

「妍妍她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家庭，可很温馨，她爸妈人都挺好的呢。」

说到这，晓辉有些不满地冲我嚷，

「妈，你别跟我调查户口似的，妍妍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她又不是冲我们家钱来的，你不许用世俗的眼光看她。」

我又尴尬住了。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随便尬聊了几句。

一顿饭吃得我尴尬无比，脚趾差点在地上抠出火星子。

饭后，李妍就提出要离开。

虽说之前聊得有些不顺畅，可出于礼貌，我还是拿出了早早给她准备好的礼物。

是一个香奈儿的包包，和一万零一元的见面礼。

寓意万里挑一。

李妍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晓辉却直接塞进了她怀里：

「我妈喜欢你，你就收着吧，以后结了婚，我妈那儿的好东西多着呢。」

李妍又是撇了撇嘴，然后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3

见她走了，沈晓辉立马追了出去。

「妍妍，妍妍。」隔着窗玻璃，我听见他在叫，

「你怎么走了呀？不是和我妈聊的挺好的吗？」

「你是少根筋吗？」李妍怒气冲冲，一把甩掉他的手，

「你真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吗？」

见沈晓辉摸不着头脑到模样，李妍的白眼差点翻到了天上：

「你没听你妈说吗，她说要给我介绍工作，这摆明了不就是嫌弃我没本事，靠自己找不到好工作。

「还有你看到她送我的这些东西了吗？就是嫌我拿来的牛奶档次太低了是吧。

「是，我是不懂你们豪门的人情世故，我找你也不是图钱，可你们不能仗着家世，在这羞辱人吧。

「还有那一桌子的海参，鲍鱼，榴莲，车厘子的，还叫我带回家吃，她什么意思啊，不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没吃过好东西吗？

「她不仅骂了我，还顺带骂了我爸妈！她太膈应人了吧。」

沈晓辉都被她说懵了：

「不会吧，我妈不是这意思，这些都是平常我爱吃的，而且她对人一直都挺热情的。」

「对，是你们平时吃的。」李妍尖叫，

「你妈就是在告诉我，我吃过的最贵的东西，都比不上你们平时吃的，你妈搁这儿跟我玩心眼子，你是看不出来吗！

「看你妈那个居高临下的样子，我需要她介绍工作吗？」

她越说越激动，身子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开心地接受你们家的施舍？全世界都人都要跪舔你们家是吗？

「你妈真把自己当普度众生的佛了？」

沈晓辉愣了愣，又连忙安慰她，

「你别多想，你这么优秀，哪里需要她介绍工作啊。」

李妍更是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要是你妈一直这个态度，我告诉你沈晓辉，咱俩就完了。」

沈晓辉一听就急了。

眼看着李妍就要走，他连忙追上去，可被李妍猛地甩开了胳膊。

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扬长而去了。

4

沈晓辉急得直跺脚。

他转头就冲到家里来，冲我大吼大叫，

「妈你今天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没看上她？

「我告诉你，妍妍不是外面那种势利的女孩，她是有尊严的，她找我谈恋爱不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我们俩平时吃的都是百元左右的餐厅，她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你不准用世俗的眼光衡量她。」

他一番斥责，就连一旁的王妈都听笑了。

看来沈晓辉这些年被我保护得太好，已经蠢到连智商都没有了。

这女孩儿口口声声说，我跟她耍心眼子。

我可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接待她，可她呢？

究竟是谁在耍心眼子？

这女孩儿就是看中了沈晓辉缺心眼的样子，在他的面前装得跟多纯情、多清高似的。

实则藏着更大的野心！

生意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

她要是把想要的东西放在明面上说，我或许还会看在儿子喜欢她的份上，全力对她好。

可她又当又立的，还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这下，我倒真想会会这位未来儿媳妇了。

沈晓辉见我没有回答，更是气得直跺脚，

「妈，你要是看不惯她，我们俩就搬出去，以后不碍你的眼！反正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我平静地看着他：

「说完了？」

他疯狂点头：

「说完了，妈，总之你不能这样想她，她真的是个很好多女孩儿，她从来不图我的钱。」

听他同样的说辞，又要再说一遍，我脑袋都要炸了。

我抬眼问他：

「你真的非她不娶？」

他又是疯狂点头。

我笑了笑：

「我也觉得你们俩挺配的，你们要是能结婚，我可真的太开心了。」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奇闻。

愣了足足有十秒后，他不可置信地问我：

「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啊。」我笑得开心极了，

「这女孩儿多好呀，我给他什么她都不想要，我最怕女孩冲着我们家钱来的了，但我现在很确定，她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那我可是太放心了。」

我转而问他，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结婚？」他又愣住了，

「这么快吗？」

「对啊，谈恋爱不就是冲着结婚去的吗。很多人谈个三五年，最后家长不同意，岂不是在浪费双方都时间。

「我现在对她特别满意，你们正好又在热恋期，结婚需要冲动，现在结婚是最合适的。」

看他一脸的傻样，我上下打量他几眼，

「怎么，该不会是妍妍不想嫁给你吧？她不是说冲着你这个人来的吗？」

「怎么会，之前我们路过婚纱店的时候，她还拉我去试了婚纱呢。」

沈晓辉仍旧在惊诧中，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我笑了笑：

「那明天把妍妍再带回来一趟吧，我们聊聊结婚的事儿。」

5

第二天，沈晓辉就带着李妍来了。

这次我特地避开了饭点。

一进门，李妍又是一脸的不情愿。

头昂得高高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冲她温和地笑了笑：

「昨天和阿姨也见过了，妍妍对我们家印象怎么样啊？」

她抬了抬下巴，勉强挤出一丝笑，

「还可以吧，不过我希望阿姨作为豪门老太太，不要把我们普通人看扁，我也是有自尊的。」

「是是是。」我愧疚地笑了笑，

「昨天是阿姨冒犯了，所以今天阿姨什么也没有给你准备，咱就喝着白开水，谈谈婚事儿吧？」

见她没反对，我叫王妈上了两杯白开水。

又叹了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

「婚姻是人生大事，最该慎重，也最是烧钱。

「我这人呢，也怕麻烦，你们直接给我个数，你看你们需要多少，我直接把钱打到晓辉卡上，到时候你们自己拿去备婚就行。」

「要？」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随即反驳道，

「阿姨，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不需要的阿姨，如果你是用这种施舍的态度，我倒觉得我们靠自己也可以，我不需要嗟来之食。」

她挺直了身子，又道，

「相信晓辉也和您说过，我不图你们家钱，房子婚礼这些只是个形式，过得好不好自己心里最清楚。

「那些女孩要这个要那个的，最终不见得过得好，要来的东西，总归是要来的，男方态度怎么样，还是得男方自己给，阿姨您说对吗？」

「是是是。」我赞赏地点头，

「妍妍你这话太对了。」

又问她，

「那彩礼呢，你们家那边的习俗一般要多少？」

「主要看男方家态度，我还是那句话，女方直接开口要，就没意思了，有时候金钱不一定能代表什么，那些没彩礼的，也不一定过得就差。」

她一边说，一边骄傲地抬起下巴。

仿佛她今天不是来谈婚事的，倒像是什么宁死不从的忠杰烈女。

儿子也跟着叫：

「妈我说过了，妍妍不是那种人，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冲着我们家钱来的，妈，请你注意言辞。」

「好好好，我注意言辞。」

我作投降状，然后露出一脸的赞叹，

「既然妍妍不看重这些，那这些俗物，我就不给了。」

她脸色一瞬间垮了下来。

我咂了咂嘴，

「至于婚礼场地嘛，你们应该也没什么要求，我看就安排在公司园区的餐馆里吧。

「那边经常接待客户，一直有人打扫，干净着呢。

「到时候再多找几个员工，布置布置门头什么的，咱办得热热闹闹的，不比外面差。」

她瞪大眼睛，手指死死掐住掌心，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又道，

「至于厨师，也不用请外人了，就咱公司三食堂的李师傅吧，你别看他是个烧食堂的，手艺好着呢。」

「对对对！」沈晓辉跟着兴奋起来，

「妍妍我跟你说哈，我妈公司的三食堂天天爆满，都是冲着李叔的手艺去的，我们结婚请他掌勺，错不了，我从小就爱吃李叔烧的菜。」

李妍脸都绿了，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看。

我见她心情不好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对了，你刚刚提到男方的态度，这个我赞同。你们结婚，既然不要彩礼，那我也不勉强，但是该有的礼数阿姨也不会少。阿姨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她闻言，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脸上写满了期待。

似乎又觉得太过张扬，又装作不在意地赶紧挪开了视线。

6

我当作没看见，冲她露出最温和的笑。

又叫王妈把东西拿过来：

「阿姨这儿有一只祖传的玉镯，不值什么钱，是晓辉太爷爷当初花了几个大洋给他太奶买的，他太奶宝贝着呢，戴了很多年，临走前传给了晓辉奶奶，晓辉奶奶又传给了我，就这样一直传了下来。」

「对！」晓辉激动地叫了起来，

「这镯子是我太奶传下来的，他们那个年代没啥钱，但他俩感情好着呢，这镯子意义深重。」

他把镯子往李妍手心里塞，

「妍妍，你不要彩礼就算了，这东西可不能拒绝了哈，你昨天还说我妈看不上你，这东西可是我们家儿媳妇的象征，我妈认可你了才会给你。」

李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紧抿着唇，死死盯着那只玉镯，又不动声色地把手背到身后，勉强道，

「太贵重了，我会弄丢的，晓辉你先替我收着吧。」

「好呀！」

沈晓辉笑嘻嘻的，像捧着宝物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镯子。

我轻咳一声，又继续道：

「我听晓辉说，你一直主张要靠自己，所以我想过了，咱家淮海路的房子就给你们当作婚房吧。

「不大，一室一厅，房龄也快五十年了，不过是在地铁口，又有好学区，当年我和他爸创业时就住在那，一点一点打拼上来的，住那儿正好体会我和他爸当年的不容易，也挺有意义的。」

见李妍垮着一张脸，我疑惑道，

「怎么了妍妍，没事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提出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阿姨说的。还是说，你不想跟晓辉结婚啊？」

她勉强提了提嘴角，

「没有阿姨，我觉得挺好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笑得一脸欣慰，

「那行，我看下周六正好是阴历十八，要不就定在这一天吧。」

「这么急吗？」李妍似乎有些不愿意，板着一张脸嘟囔，

「双方家长都还没见过面呢。」

「哦，对对对。」我愧疚地扶了扶额，

「阿姨以为，你们年轻人和我们以前不一样了，不走婚嫁那套老流程了，是阿姨疏忽了，那你看你爸妈什么时候有时间，阿姨上门拜访。」

说到这，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不过你放心啊妍妍，阿姨这次绝对不会带什么东西去了。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自尊心很强，也看不上这些俗物，你喜欢的是晓辉这个人，所以阿姨一开始让你产生了些误解，你不会怪阿姨吧。」

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会的，阿姨，不过我妈最近也挺忙的，要不然就别见面了，我和晓辉直接准备婚礼吧。」

「行行行。」我慵懒地躺回到椅子上，忍不住赞叹，

「妍妍啊，你真是一个好女孩啊，晓辉找了你，阿姨省了多少心啊。」

沈晓辉在一边，也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7

当晚，李妍就和沈晓辉搬进了老旧的婚房里。

客厅里被我安了监控。

趁着沈晓辉洗澡的功夫，李妍和她妈在打电话：

「妈，那老妖婆不来提亲了，空手来多丢人，而且咱家破破烂烂的，她要是看了，肯定更瞧不起我。」

「这老妖婆道行真够深的，和我玩这套，我就不信斗不过她了，等我和那傻子结了婚，以后他家的东西还不都是我的。」

「老东西，以为玩点阴的就能把我逼走，呵，她可等着吧。」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李妍笑得咯咯响，

「妈，你女儿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这可是条大鱼，我不装着一点，根本拿不下他。」

「你就等着吧，以后沈家的豪车别墅，你女儿全都给你弄来。」

听见浴室门那边有动静传来，她匆匆挂了电话。

后面的，我也没兴致再看下去，索性关了监控。

第二天一到公司，我就把一切都安排了下去。

又叫了几个人把食堂布置了一番，然后买了些花篮，简单布置了一下。

很快到了一周后的周六。

虽说现场布置的简单，可来了不少人。

大多都是李妍家的亲戚。

见到婚宴摆在这儿，又见李妍身上的婚纱也是随处可见的款式，亲戚脸上神色各异。

有嘲讽，也有狐疑。

公司去参加婚宴的女同事，也都捂着嘴交头接耳。

沈晓辉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一万元。

既然李妍口口声声说不要我都钱，那我自然也不会多给她一分。

沈晓辉这些年也没存下什么钱。

光是拍个婚纱照，就已经花掉一个月的工资了，更何况还有其他要花钱的地方，他们根本用不了任何贵的东西。

李妍全程都垮着一张脸。

只有见到自家亲戚时，才勉强笑一笑。

见我过来，更是没有一张好脸色。

我笑着走到她面前，塞了个红包到她手里。

她神色终于动了动。

手指不着痕迹的从红包口往下摸，直到摸出了卡片形状。

她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阿姨，您这是？」

我笑了笑，按住她的手，

「别多想啊，这不国庆节了，公司发购物卡，每人一千块。晓辉作为员工，自然也有份。

「现在他有媳妇了，这过节福利卡理应交到他媳妇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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