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文艺作品里弑父情结很流行,但却很少见到弑母情结呢?

发布时间:
2024-07-22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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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很多回答,我关注的几个人也做出了他们很精彩的回应。我的理解能力不是很好,我想朱慈老师展现了母亲的定位,或许这决定了弑母是很精神性的行为。柯烟老师写了自己的文学上的死,一个杀是为了活的生存悲剧。

我只谈谈弑父吧,因为我是一个不那么有爱的人,我想象不出母亲的形象,更想象不出弑母。

我大概想说的是杀这个行为,既然我们在谈论弑父弑母,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回到这个动作上。

先说结论,结论很简单。「杀死」是一个随时可开始,但却永远无法停止的动作的回放。这就好像你用一把刀捅死了一个人,从此刻开始,直到你生命的尽头,你和你所杀的人的联系只会剩下那个简单的机械动作。它永远在重复,在你的梦里,想象里,在他人的话语里(如果你的杀成为了经典案例,那恭喜你,它会伴你到你永生的虚无里)

弑父是一种无视行为的体验,他不是一定要杀死父亲这个人,而是要杀死这个角色。他的回放可以从你背后咒骂父亲的瞬间开始,延伸到忤逆的瞬间,最后到父亲死去的瞬间。当然父亲不一定只能是生理男性,父亲是一个符号,是一直控制你的那个符号。对父亲的反抗是一切弑父的尝试,杀只是一个形式。

讲点个人吧,我的体验里,父亲就是一个经验和权力的积累体。我不喜欢在他面前说任何事情,讨论只会回到所谓经验之谈的压制里。父亲是一个不会犯错的象征,无论实际如何都必须表现出不会犯错的样子。

当然,杀这个行为形式没能指向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更不会指向其他人,它只能指向我自己。我拿着水果刀时,无论我要做什么,我的脑海里只会想象它刺入我身体内的样子。但是如果我说我的「父亲」是自己,那这种话是可笑的,杀只是一个筹码,毫无意义的对抗父亲的筹码,我没有用它的理由。

我的弑父是很理想的想象,想象在我如何将我的体验封存,想象这个权力到我身上时,我如何做到让我此刻,我的儿时满意那样。我想大概承认错误很重要,不在谈话里加以长辈的叹气,绝对的经验的否定。

当然,这是一个年轻的在大学象牙塔里的人的暴论,或者这篇文字也是我弑父想象的一环。人难免在经验面前戳伤锐气,但我想我足够自信,我在我缺乏命令人的勇气这件事上足够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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