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追妻火葬场文吗?
竹马和暧昧对象闹别扭,一气之下和我这个乖乖女在一起。
恋爱两个多月,他手上还戴着她的专属小皮筋,不肯摘下。
敷衍我的生日,只为腾出一整天的时间陪她弹琴看落日。
所有人都笑我学习学坏了脑子,才会当他们play的一环。
篝火节上,竹马第13次和她冰释前嫌,当着我的面激情拥吻。
众人目光转向我,却发现我坐在大一新生里最惹眼的系草身边。
笑嘻嘻地伸手逗他:「真生气啦?好嘛我错了,我现在就跟他分手。」
那晚,向来冷漠的竹马第一次急了:「江清,你他妈耍我?!」
01
和宋彦在一起两个月,他第一次主动陪我过生日。
外面在下雨,我晚到了一点,推开门时,听到舍友在问。
「宋彦,我记得今天也不是小清生日啊,她生日在月底吧?」
宋彦漫不经心地回答:「月底我要陪软软看落日,没空。」
舍友小声嘀咕:「小清也是蛮惨,一个正牌女友,整的像什么一样……」
有人立刻怼她:「她偷着乐就不错了,我彦哥有颜有钱,想和他谈恋爱的人可以排到外国,要不是江清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女友能轮得到她?」
我开门的手定在半空,想听一听顾彦会怎么说。
宋彦窝在沙发,长腿交叠,漫不经心地笑。
「是啊,如果不是软软闹脾气答应学弟告白,我也不会一时生气和她那个闷葫芦在一起。」
舍友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质问。
与此同时,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看向我,宋彦也盯着我,不发一言。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桌上摆的那块小蛋糕,连款式都这么敷衍。
见我沉默,宋彦皱了皱眉,像是想对刚才的发言做出弥补。
毕竟他从小在我面前树立的都是冷漠疏离的形象,不算多讨喜,但也至少不会让人犯恶心。
「想要什么?送你。」他说。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拉着他的手十指交扣。
「拍张照片吧,我想发朋友圈庆祝一下。」
02
宋彦没松开手,嗤笑:「就这么喜欢炫耀?」
照片上他的左腕还戴着苏软软的专属粉红小皮筋,看起来嘲讽至极。
舍友怒其不争地瞪了我一眼,周围人小声发出笑声。
我抽回手,抬头看他:「你还不走么?不是和苏软软约好晚上练钢琴?」
宋彦神色闪过片刻的晦暗,他迅速起身,冷冰冰道。
「软软要强,不久后学校迎新晚会,她想大放光彩,所以这几天我都会陪她练习。」
「至于你,」他大步离开,没再分给我半个眼神,「你这样的榆木脑袋,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宋彦一走,所有人都跟着走了,这场生日过得像个笑话。
留下的舍友没走,她为人正直,最不喜欢拉帮结派。
她忍不住告诫:「小清,宋彦只是拿你当刺激苏软软的工具,他不喜欢你的。」
「他都那么让你难堪了,你还上赶着找虐,你是真没脾气吗?」
舍友生气地走了,我没有阻拦。
自顾自设置完朋友圈后,我起身准备离开。
打扫的服务生路过,问:「这个蛋糕还没动过,不带走吗?」
我莞尔一笑:「不了,麻烦你帮我扔进垃圾桶吧。」
其实有句话说的不错,只有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因为对方的忽视背叛觉得伤心难堪。
可我并不难过,我喜欢的又不是他。
03
离宿舍门禁还有几个小时,我找了个甜品店坐下。
店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外灯光像糖果一样闪烁。
我趴在桌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悠远绵长的梦。
我梦到高一那年,学校组织一场攀岩活动,我和苏软软同时攀到顶端。
苏软软坐在上面,突然哭了起来。
「好高,老师我恐高,我不想玩了。」
苏软软长得漂亮,发育的也很好,高中时期就已经隐约透出美人的雏形。
她一哭,底下的宋彦就心软了,他张开手,耐心哄她。
「软软别怕,你慢慢下来,我接着你。」
我求助的眼神一下错愕下来,分明在前一晚,我和宋彦说好了。
我恐高,能不能在我下去的时候接一下我。
他答应了的,可怎么这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孩子,一下就占据了他的全部目光呢?
老师在下面喊。
「江清,你别在这里东施效颦,快点下来,浪费别人时间。」
「我,我恐高,」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我小声解释,「宋彦,我明明和你说过的。」
宋彦光顾着安抚苏软软,只不耐地对我皱眉。
「你个榆木脑袋也会恐高?我不信。」
原来他不信……一瞬间,我从小仰慕追随的人碎成了粉齑。
与此同时,一个张扬的声音从底下传出。
「人小丫头说了恐高,听不到吗?」
朦胧的泪眼里,我看到少年指着宋彦的鼻子,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她说她恐高,她很害怕,你听不到吗?」
少年张着嘴,好像对他骂了一句极其优雅的中国话。
接着迅速从一边的楼梯上来,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手伸进我腋下,像提小孩一样把我一把提溜上来。
我腿一软,坐进他怀里,瞪大眼睛看着他。
少年左耳的红色耳钉太耀眼了,晃得我睁不开眼。
视线移回他脸上,才发现他整个人泛着淡淡的粉红。
「你看什么呢。」他舌头打结。
少年松开我,同手同脚爬下了楼梯。
「扑通——扑通——」
我听到心脏鼓点般跳动的声音,在那个盛夏如此鲜活悦耳。
04
大一新生军训即将结束,晚上举办篝火节。
舍友问了一圈找不到搭子,最后来到我面前。
「小清,听说新生届出了个很绝的狼系系草,一起去看看不?」
对床的女生笑:「你问她这个呆瓜干嘛呀?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书本就是隔壁系草宋彦,怎么可能跟你去篝火节?」
我合上书,礼貌一笑:「我的脑子里好像只有学习,没太多宋彦的位置。」
舍友前几天才恨我不争气,看我话里有话,立马转了转眼珠子。
她掏出手机,展示给我看:「可我觉得,这个新系草比宋彦帅诶……」
余光扫过,只一眼,我怔住了。
那是一张军训偷拍的侧颜照,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对方侧脸棱角分明,宽肩窄腰,是军训服都挡不住的凌冽气质,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可让我震愣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对方左耳的红色耳钉。
炽烈如火,烫得我眼睛酸涩。
「你怎么了小清,这是你的口味?把你都帅哭了啊?」
我破涕而笑:「恩,他是我的口味。」
05
晚上篝火节,苏软软也来了,抱着宋彦的胳膊。
见到我的那刻,她朝我挥了挥手,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舍友掐得我胳膊都疼了:「靠……你看这个死绿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又要勾引这些无辜新生了!」
我无暇听她吐槽,目光在篝火对面的那一群军训服里扫视,可夜色晦暗,我根本看不清。
宋彦见到我像是有些尴尬,毕竟他从来没和苏软软明面上在我面前舞,何况我现在还是他的正牌女友。
见宋彦要走,苏软软拉着他站在我面前。
我看到她眸光里的挑衅和主权宣示。
「清清,你平时不是不打扮嘛?今天怎么特地和我穿了条一模一样的裙子?」
她歪着头在我身边坐下,一把掀起我的裙摆。
「干什么!」我赶紧按下裙子。
她差点让我走光。
「哎呀清清,你这条好像是杂牌,你是被人骗了吧?」
舍友看不下去了:「大姐,一条小白裙而已,谁注意什么牌子啊,我看你是真癫了。」
苏软软眼底蓄上一层泪膜:「干嘛呀,我只是好心提醒她。」
苏软软一哭,宋彦就皱起眉。
「江清,道歉。」
我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解:「啊,道歉?」
「软软说话一向快言快语,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宋彦眸光深沉,「还是说,没给你过完生日跟我闹小脾气?」
我简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刚想反驳,突然目光一滞。
对面黑压压的人海里,有人起身走到宋彦身后。
那人身量极高,估摸将近一米九,把身形优越的宋彦都笼罩在阴影里。
「让让,挡着我上厕所了同学。」
06
宋彦错开身,我听到周围小声的惊呼。
篝火噼啪里,那人褪去了少年的稚嫩,一双凤眼微眯,左耳的红石耳钉像黑夜里的一点星芒。
「艹,这新晋系草真不是盖的,帅得不像真人……」舍友发出感叹,「把宋彦都衬得像个小老弟了……」
那人迈开腿,最后在我们面前站定。
舍友在我耳边小声尖叫:「啊啊啊,他过来了,过来了!」
浑身像泡进了热水池,滚烫烫的,我下意识偏过头。
我看到旁边的苏软软脸上竟也染上红晕,她忙低头理了理两边的辫子,还有上面的珍珠雪纺小花。
「去厕所不是这条路。」宋彦像是感到了危机,他三步并两步走到苏软软身边,抬手就要为她隔开距离。
可对方鞋尖微转,竟蹲下身,低头为我理清微乱的裙角。
再抬头,他向我伸手。
「同学,我找不到厕所,你能带我去吗?」
舍友两眼一翻,直接缩到一边苟着了。
耳朵嗡嗡的,我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顾西彻,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喂,这我女朋友。」宋彦一怔,赶紧松开苏软软走向我。
「啊?我还以为旁边那个才是呢。」
顾西彻指了指旁边的苏软软,语气懒洋洋的,却莫名听出几分嘲讽意味。
宋彦也朝我伸手,冷笑着无声威胁。
「江清,如果你再这么闹下去,我需要好好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了。」
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放进顾西彻手里,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牵起他的手。
离开前,我想了想,还是回头对杵在原地的宋彦解释了一句。
「其实我今晚来只是因为他,你说我闹脾气什么的,属实是脑补太多了。」
07
把顾西彻带到男厕后,我转过身,在厕所外等着。
耳边十分寂静,完全没听到脚步声。
我偷偷转过头,却被身后炙热的温度抵在墙边。
滚热的唇划过耳侧,我浑身一颤,忍不住瑟缩。
见他迟迟不动作,我顿时有些焦急地抱住他。
「顾西彻,你怎么不抱抱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自嘲一笑。
「我都忘了,你现在名花有主。」
他放开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厕所。
夏夜的空气如此冰冷,刺得人透骨的冰凉。
我抓着指尖,眼泪一滴滴顺着鼻尖淌下,聚成那个寒冬最不愿记起的回忆。
彼时是高三下学期,最激烈的冲刺阶段,我是班上的第一名,最有希望考上A大的学生。
顾西彻成绩不好,可我不想放弃他。
某个炎热的周末,我再次盯着他作业,指了指其中一条题。
「这条,又错了,其实不用理解的这么复杂,这题可以用很简单的公式解。」
其实顾西彻很聪明,但是他一身反骨,从来不愿意静下心来体悟。
那天第三次做错题后,我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偏过头,语气冷硬:「你好好复习吧,还有三十多天就高考。」
「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不值得。」
我愤怒地看他:「为什么这么想?为什么不愿意好好努力?」
我气他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去做,明明有机会,却不抓住。
更气他的喜欢不过如此,竟不值得为我奋力一闯。
我背起书包,气呼呼地离开。
可我终究心软了,三更半夜摸到他家楼下,希望他能再听我一次。
夜色里,我看到他的父亲醉醺醺进了家里,不久里面就传来女人的怒骂。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因为我也听到了顾西彻的怒吼。
男人和女人闹到了庭院,一个骂对方是酗酒的赌鬼,只会伸手要钱,不是个男人,一个骂对方是烂裤裆的贱人,只会卖肉赚钱,不是个好妻子。
直到最后顾西彻疯了一般砸了摆钟,这才让两个人暂时停下争吵。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开始指责儿子一天天不务正业,不知进取,是个不知感恩回报的白眼狼。
他们的声音很大,我躲在树后听得好清楚。
作为旁观者的我心都好疼,更何况顾西彻本人呢?
我突然就明白了,明白了顾西彻为什么无法静下心努力向前。
不是他的爱拿不出手,而是一个从小被原生家庭压榨得喘不过气的孩子,哪里会有余力飞上高空。
我思前想后,还是跟在出走的顾西彻背后,在他爬上江边高桥上之前,轻轻拉住他的袖子。
「顾西彻,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