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就是压抑自己欲望吗?
受不了啦 啊 哥哥 快点拿出来......
她几乎要哭出来,胡乱的扯...着,脚上的摇铃伴随扭动的动作一响又一响。
男人喉头一滚,不为所动。
“佛渡我,佛渡我……”她恍若失了智般不知所云,只是身下的动作十分明确,双腿盘上了男人精壮的腰,身上的薄衫已经掉了一半。
她坐在了他的身上,舔...舐上了他的薄...唇,像是猫儿讨好主人般。
终于就在她要进行下一步时,男人蓦然睁开了眼,墨白分明的眼里尽是隐忍,他冷眼看着女人,“别逼我。”
短短三个字嗓音已经哑到不行。
那方才分外可怜的表妹抹去了眼泪,声音起初是可怜,“表哥……我怎么算是逼呢,你不是也……”
她贴了上来,气吐幽兰,“已经忍不了吗。”此刻变成了妖女。
男人眸底掀起千涛骇浪,冷然凝视她。
女人依偎在他脖颈之间,手指勾着他脖颈处的佛珠,“表哥,不日之后我便要嫁人了,你不想要我吗?”
木鱼声戛然,手下的木槌被他攥得生裂,一抹阴冷温度划过眸底。
女人却得寸进尺道,“明日我的新婚夫君进入洞房时,就会发现晓晓早就不是什么初子之身,要是他知道晓晓身子给了表哥,他会怎么想?是觉得柠柠毫无法忌,乱你佛心,无纲常道德,还是觉得表哥是个……银...僧。”
说完,她红唇妖娆一笑。
男人厌恶泛上猩红,猛地掐住了她的娇靥,她嘴唇被迫微张,睫毛乱颤的看着他。
眸色阴冷狠绝。
“闭嘴。”嗓音暴怒至极。
她却不甚在意,反而一笑,“表哥要不愿意,现在叫你座下的小弥撒将我赶出去。”
男人眸色滚过浓重的暗欲,“真当我不敢?”
他张口就要唤弥撒,下一秒,那娇软的唇直接堵了上来,将男人的话音堵了回去。
女人娇笑,“骗你的表哥。就算弥撒来了,也要看着我这妖女如何把云空师父给强占了。”
竟敢戏耍他!男人眸底顿时腾升薄怒,一抹猩红泛过眼底,他喉头尽是冷意,“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萧泽直接扣住了女人腰肢。
强硬的力量让女人一慌,“表哥……”
“表哥轻点……”女人咬着唇。
男人喉头一滚,“自找的就好好受着。”
说完,女人痛苦的声音响彻整个佛殿。
上面是神像神像,下面是男女信徒。
女人身上的摇铃伴随着哭声,漫延悠长。
我得了一种怪病,要得了男人才能治。
高僧在我身上下了咒,说这个咒只能护到我及笄之年
到了及笄之年,我需要一月与一次男人交合,而且是不同的男人,才能续命。
为了让我活命,母亲给我安排了一个身份——婚奴。
这是唯一不用入贱籍,也能体面的采取男人元阳的法子。
婚奴是大庆国的习俗,但凡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会请婚奴调教,以求日后疼爱娘子,夫妻和谐。
婚奴需要在婚前与郎君生活整月余,直到婚期前的最后一晚也要与婚奴同吃同睡。
虽然地位尊崇,但对于官家女子终究不体面,所以世人皆知婚奴妙手“晓娘子”,不知余家体弱多病的余小姐。
“啧啧”声在闺阁里漫延。
我脸色潮红,声音清媚娇软,像是猫儿似得。
终于从身上抬起了一张极其俊美多情的脸。
男人五官似妖,眉眼生得极为多情,肤白如玉,身上袍子大喇喇的敞开,完美健硕的身躯堪比凿过的玉石,喷薄性感,汗珠从锁骨蜿蜒而下,一双带水的薄唇笑眯眼看我,“梦娘可舒服?”
我用脚轻微踹了男人的肩,“世子力度太狠,日后对待你娘子可不能这般用力。”
提及娘子,男人眸光略微暗了一秒,但很快勾了勾唇,攀爬上身子直接搂上我的腰,“是我孟浪了。”
他薄唇含着我的耳廓,犹如猫儿舔舐,激起痒意,“让夫君好好补偿梦娘。”
说完,那修长玉白的大手就游上了我的腰。
我轻微哼哼两声,娇媚又可爱。
他听到声音,浑身的血都燃起来了,似是得到鼓励,更加卖力了。
谁能想到月余前,男人连男女交好之事是什么都不懂?
“梦娘,我真舍不得你。”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我望着这暖帐,没有太多情绪,而是等人睡着后,穿好衣物便往外头走去。
在外面候着的秦夫人一脸焦躁,见我出来,立马道,“晓娘子,如何?我儿他……”
“世子已经可以出师了,明日大婚定然稳妥。”
我说完这话。
秦夫人顿然大喜,连忙招呼着人给我备上厚礼,我收下说了些祝世子和未来夫人和美的吉祥话,便乘着侯府的轿子出了府。
回到了双喜楼。
我把赚到的钱交给了掌柜。
双喜楼是我开的,做的便是婚奴的买卖,如今俨然成了东京城最大的婚奴铺子。
龟奴铁金上前道,“晓娘子,来了单生意,对方指名让娘子你出马,但是这位客不肯透漏是哪家公子,但我估摸着来头不小,你看要不要接?”
我轻微一顿。
算算日子,我接秦世子这单也已经有月余,也该找新的男人采元阳了。
我端起旁边的茶水,“说说。”
铁金见有戏,立马道,“这位客告诉我,他们家公子眼看下个月婚期将至,却好端端的入了佛门,要不是家中阻拦此刻已经烫了戒疤,是他们家夫人以死相逼才劝下来的,那位客说了,不但要教公子黄岐之术,更要让他破戒还俗。”
我抿了一口茶,“赏金多少。”
铁金连声道,“千两黄金,再加十家铺子以及两个庄子。”
我轻微咂舌。
饶是我从业多年也没见过那么高的礼金。
算算距离高僧所指定的日子,还有三月余,过了三个月我就足足双十了,届时诅咒也就该结束了,等诅咒结束我便打算立女户,也该存点养老钱了。
我起身,为婚神上了柱香。
“告诉那位贵客,就说这单子我梦娘接了。”
铁金大喜,连忙应声。
当日,那位贵客就送来了百两黄金作为定金,派了马车将我接走。
到达府邸时,已是日暮时分,府邸占据半山腰,气派奢华,纵使我算是京都半个百晓通,也从未对这样的人家有过印象。
由一个嬷嬷牵引我到主厅。
并跟我交代,为了不让大少爷心存警惕,先让我假扮远方表妹进门,等熟络了再开展我该做的事。
我应着,但内心可不这么想,还有三日便是下一个采阳日,我必须三日便将那位大公子睡到手。
嬷嬷引着我见了府中的大夫人,了解情况后,便带着我前往前厅等待那位大少爷用餐。
等到暮霭深沉之际,眼见那满桌子的素菜都凉了,那位大公子才姗姗来迟。
日暮天黑,外廊尽是烛火通天,男人身影宽阔修长似松柏,一袭云白僧袍犹如浮云缥缈,长眉浓睫,一双犹如着日照金顶的雪山,清冷未消,五官深邃又凌厉,但腕骨处挂着翠色佛珠,乌发浓稠,脖颈处却镌刻着佛纹,莫名妖邪。
实不相瞒,见过了无数的男人,如此好看的,我见的也屈指可数。
但像眼前气质如此超脱特别的,这还是第一个。
戚夫人起身拉住了我的手道,“这位是你的戚表妹,戚鸿,是从湘阴来的。”
男人目光未曾看过我一眼,径直走向餐桌,便享用素食,姿态优雅,慢条斯理。
空气僵持了三秒,大夫人有些尴尬。
我微微眯了眼。
“表哥……”我故作怯生的叫了一声。
我天生一把好嗓,叫起人来媚骨天成。
男人一顿,眸色依旧薄凉,“我已是了断红尘之人,还请施主唤我云空。”
犹如清泉冰凉之声缓缓而道,情绪疏离。
没差点把‘不熟’两个字刻脸上。
我未曾恼,反而轻笑,也没着急着逗弄他了,而是安安静静用起了素食。
男人吃的很快,不过几下便用完了晚饭,起身道谢,他便要离开。
我放下碗筷,并表示用好。
男人往外走。
我也往外走。
只见那门第之处,我眼眸掠过一抹流光,片刻便抓紧时机,整个人“啊”地一声娇软惊叫,人便轻轻飘飘朝着那清冷身影倒去。
男人未曾想过我竟然如此胆大,还没反应过来,那又娇又软的身子直直的倒在他的怀中,环抱住了他的劲腰,夏日衣料轻薄,柔软的酥胸轻微压住了他的躯体,肌肤相亲,他浑身的肌肉绷紧,一股激流猛烈的乱窜,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却用格外可怜的语气道,“表哥,我好像扭到脚了……”
那娇声婉转的声音,清媚又蛊人。
这明晃晃的勾引,看得其余嬷嬷女使都瞠目结舌。
萧琨下颔紧绷,面色铁冷,喉头轻微一滚,冷冷的吐字道,“放开。”
“不放,放了我就该摔着了,”我声音娇嗔,幽兰气息故意往他脖颈出吐了吐,男人身子一僵,我低低发笑,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云空大师是想眼睁睁看着表妹摔死吗?”
”第2章
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掠过他的鼻息。
他眼眸掠过杀意,薄唇翕动:
“我看你现在就是在找死!”
冷冰冰的一句话,足以令人寒颤。
旁边的嬷嬷女使“扑通”一声,竟然跪成了一排。
整个廊道的风穿过,那明晃晃的威胁恰巧无误的落到我耳朵里。
旁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我半响终于动了身子。
在一群人恶毒目光下,我用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直直的攀上了男子精壮的胸膛,然后不要命的在他胸膛大大胆一摸,手指力度极为重。
男人明显一怔。
而我红艳艳的唇发笑,然后声音格外妩媚道,“表哥胸膛好软好精壮,平时定然没少练武吧?”
那禁欲冷漠下黑眸瞬间掀起滔天盛怒,他猛地扣住我的衣领,“我有一百种方式不用自己动手便能让你死,再敢动那些歪心思,我让你走不出大门。”
衣领收拢,呼吸被活生生被男人擒住,我眼尾生理性的泛红,忍不住咳嗽起来。
男人猛地将人推开。
我整个身子直直瘫软在地上,衣领缭乱。
他冷得掠过我一眼,领口被他扯散。
只见那白的晃眼一大片。
身下一股流火乱窜。
他喉头一滚,匆匆收回目光,快步离去。
我悠悠轻笑,将衣领拢好。
旁边的嬷嬷连忙询问我如何,我表示没事。
嬷嬷道,“晓娘子,我们公子情况特殊,不能用对寻常人的法子对付他,他曾经……”
说到此,嬷嬷欲言又止,最终决定还是说出来,“杀过不少人。”
空气静了,只有微风沙沙的声响。
我轻微揉了下脖子,“看出来了。”
嬷嬷一顿。
那男人身上的煞气很重,显然积攒了不少杀业。
能造成这种程度的杀业,要么便是战场上的大将军,要么便是手眼遮天的帝王。
而他,是哪一种?
嬷嬷叮嘱,“娘子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我轻微一笑,“无碍。”
我起身站了起来,看着外面深沉的天,没理由的来了一句,“这个时候该是做梦的时候了。”
嬷嬷一顿,不明所以。
--
夜半,萧琨多年未曾做梦的人,便做了一个梦。
一个极其香艳的梦。
梦里他是在佛门之地。
神像庄严肃穆,佛光普照。
他正坐蒲团,敲着木鱼念着经文。
而忽然一阵摇铃声乱了他的木鱼声,他放下木鱼,回首望去。
只见一张红艳艳的唇,正喊着‘表哥’二字,那张脸逐渐清晰,雪白妩媚的脸含着醉酒般的红晕,身上的薄纱被明亮的佛光照的几位透明。
她肌肤每一寸几乎毫无遮挡落入他的眼底。
她慌忙的逃了过来,整个人直直的扑在他的怀中。
一股极其好闻的香钻入他的鼻息。
“表哥,我怕……”娇媚的声音像是要碎掉一般。
只见女人那漂亮的眼睛大颗泪珠往下掉,湿掉了他的僧袍。
他眉眼清冷,坐立如松,依旧不为所动的重新敲打木鱼。
“表哥,帮帮我,我被人下了药,好痒……”
那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
小手胡乱的钻入他的僧袍,毫无技巧的乱摸,所过之处犹如点火之势。
结实的躯体蓦然一僵 。
他闭眼,继续敲打着木鱼,仿若这只是对于他修行的考验。
“我好难受,好难受啊表哥……”
她几乎要哭出来,胡乱的扯着身上的衣物,脚上的摇铃伴随扭动的动作一响又一响。
男人喉头一滚,不为所动。
“佛渡我,佛渡我……”她恍若失了智般不知所云,只是身下的动作十分明确,双腿盘上了男人精壮的腰,身上的薄衫已经掉了一半。
她坐在了他的身上,舔舐上了他的薄唇,像是猫儿讨好主人般。
终于就在她要进行下一步时,男人蓦然睁开了眼,墨白分明的眼里尽是隐忍,他冷眼看着女人,“别逼我。”
短短三个字嗓音已经哑到不行。
那方才分外可怜的表妹抹去了眼泪,声音起初是可怜,“表哥……我怎么算是逼呢,你不是也……”
她贴了上来,气吐幽兰,“已经忍不了吗。”此刻变成了妖女。
男人眸底掀起千涛骇浪,冷然凝视她。
女人依偎在他脖颈之间,手指勾着他脖颈处的佛珠,“表哥,不日之后我便要嫁人了,你不想要我吗?”
木鱼声戛然,手下的木槌被他攥得生裂,一抹阴冷温度划过眸底。
女人却得寸进尺道,“明日我的新婚夫君进入洞房时,就会发现晓晓早就不是什么处子之身,要是他知道晓晓身子给了表哥,他会怎么想?是觉得晓晓毫无法忌,乱你佛心,无纲常道德,还是觉得表哥是个……淫僧。”
说完,她红唇妖娆一笑。
男人厌恶泛上猩红,猛地掐住了她的娇靥,她嘴唇被迫微张,睫毛乱颤的看着他。
眸色阴冷狠绝。
“闭嘴。”嗓音暴怒至极。
她却不甚在意,反而一笑,“表哥要不愿意,现在叫你座下的小弥撒将我赶出去。”
男人眸色滚过浓重的暗欲,“真当我不敢?”
他张口就要唤弥撒,下一秒,那娇软的唇直接堵了上来,将男人的话音堵了回去。
女人娇笑,“骗你的表哥。就算弥撒来了,也要看着我这妖女如何把云空师父给强占了。”
竟敢戏耍他!男人眸底顿时腾升薄怒,一抹猩红泛过眼底,他喉头尽是冷意,“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萧琨直接扣住了女人腰肢。
强硬的力量让女人一慌,“表哥……”
“撕拉——”衣物裂开。
男人直接强行将女人压倒在蒲团之上。
“表哥轻点……”女人咬着唇。
男人喉头一滚,“自找的就好好受着。”
说完,女人痛苦的声音响彻整个佛殿。
上面是神像神像,下面是男女信徒。
女人身上的摇铃伴随着哭声,漫延悠长。
萧琨终于醒了。
醒过来时看着裤裆处,眉眼一抹冷戾掠过。
“公子,表姑娘来了。”房中小厮忽而道。
萧琨眉头一皱。
还未开口,他老远便听见了一阵极为熟悉的摇铃声。
他蓦然一顿。
只见那位远方表妹今日穿着柳绿色薄衫露出隐约雪白的手臂,身姿窈窕纤细,五官妩媚昳丽,但那雪白如玉的脚腕下戴着一串银质的脚铃,犹如那梦中的声响般,走一步都摇在了他的心上,连带着昨日的梦一同疯狂涌了进来。
他腹下一火。
他将那被褥将身下悄无声息的盖住,“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第3章
作为婚奴,对于情欲之事相当敏锐,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膻味。
这是来自男人自渎之后才有的气息。
我自小染了怪病,身上便有特殊的体质,也正是因为这种体质让我当婚奴顺风顺水。
就是我能通过散发体香,从而进入男人的梦境,与其交合。
遇到难搞的客人时我便要这么做,做完梦境可是累了我一整夜。
没想到这看着禁欲的‘表哥’实则那么疯狂。
而梦里的男人与我结合后,大多都会上瘾,然后现实中破戒。
我故作乖巧,“表哥,姑母让我为你送早膳。”
萧琨看着那张脸,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表哥,念了几句经文将体内的火压下去,随即冷道,“以后这种事交给厨房去做,你可以走了,我要进行早课了。”
我听着这冷淡的语气,倒是也不着急。
才进一次梦境而已,还有两日,这两日多进几次。
我倒是不信他还有定力。
“好。”我乖巧应声,放下膳食就走。
萧琨一顿,本以为女人还会过多纠缠留在这一阵,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走了,走时那摇铃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心膛突突,他感觉那股腹火又涌了上来。
“大少爷,这膳食如何处理?”贴身小厮允祁问道。
他心生一股烦躁,“扔掉。还有以后不允许她再进入院子。”
允祁道是,提起糕点就往外走。
萧琨洗漱过后,便开始早课。
他打坐在蒲团上,不知怎么,素来好定力的他,竟然不过一刻钟竟然又起了睡意。
渐渐意识朦胧,梦境再度像海浪般袭来。
萧琨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婚房内,房中染着龙凤蜡烛,张贴着‘囍’字,装潢华贵,而昨夜衣衫不整的表妹,此刻已经穿着喜服端坐在那暖帐之中。
而他身上穿着常服,显然不是新郎。
看着这身喜服,分外碍眼。
萧琨是个占有欲极强之人,他拥有过的东西,那怕他不要了,也不会给别人。
看着那婚服,他觉得碍眼。
上前几步。
盖头之下的女人显然是听到了脚步声,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夫君?”
那柔弱娇滴的声音哪有那日在佛堂之下那般浪荡。
这模样倒像是个规矩的大家闺秀。
他冷得一笑,上前一把掀开了她的盖头。
女人吓得一跳,定睛一看是萧琨,声音带了点慌张,“表哥,你怎么来了。我夫君马上就要到了,你快走。”
萧琨心口一堵,薄唇勾起冷笑,“前几日还在我的塌上,今日表妹就想着夫君了?”
女人明显一怔,呼吸一紧道,“表哥,你我之事是我下贱,可当日我是中了药不得已之举,既已酿下大错,现在就应该及时回头。你已遁入空门,我也要嫁为人妇了,好聚好散吧。”
听着那好聚好散,男人喉头冒了点腥甜,克制已久的杀心再度涌现。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但那销魂的滋味实在让他忘不了。
既已破戒,他还算什么僧人,从心便是。
他直接上前,要去扒她的婚服。
她吓得惊叫,却被他薄唇擒住了娇唇。
“表哥,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吓得眼泪大颗往下掉。
“那就错到底。”男人撕拉一声扒开了她的婚服。
龙凤蜡烛之下,小衣包裹她的可爱之物,害怕到一颤又一颤,他喉头热意涌动,俯身而去。
“不要……”她嚎啕大哭。
他却强势占有。
娇弱的嗓音带着哭腔在洞房内响起。
而此刻屋外已然出现了新郎官的脚步声。
女人瞪大眼,“表兄!”
他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继续发力。
眼见房门打开。
她近乎绝望的睁大眼。
男人却勾着她的香舌与她纠缠。
“你们!”身后又惊又怒的声音顿然传来。
“咻——”一声箭矢无声穿过,直直刺穿了新郎官的脑袋。
新郎官死不瞑目的睁大眼,随之‘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色漫延,旁边的暗卫收起了弓箭,“主上,你们继续。”
说完连同身后的门都带上。
“啊——”女人吓得惊叫,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萧琨一边勾馋着她,一边将她抱起,强硬让她去看,低沉一笑,“晓晓,你的夫君在看着我们呢。”
女人大颗清泪滚落,“你个疯子!”
“……”
萧琨从梦境中退了出来。
醒来时身上已然出现一层薄汗。
他看着黄铜镜中自己,呼吸不紊。
他怎样会做这样的梦?
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强抢民女?荒唐,纵然他没有阪依佛门,也断然做不出这般毫无伦理纲常之事!
他冰冷眸底凝出一抹寒意来。
而此刻,另一边。
我从梦境挣脱时,已然到了晌午。
想起梦中的内容,唇角轻微一勾。
“晓娘子,戚夫人让我告诉晓娘子,让晓娘子加快点。”女使叮嘱道。
我轻微起身,身上的衣裙坠地,“告诉戚夫人,明晚便可以让大少爷破戒,尽管准备好礼金便是。”
女使略微一讶,显然不信。
第4章
为了明日的事,我做足了准备,已经准备第二日便将萧琨拿下,夜晚时我却收到了消息,萧琨突然要上佛寺。
戚夫人不知萧琨是上了佛寺就彻底遁入空门,还是上了之后还会回来,总之对于这位儿子她是无力阻止的。
萧琨要走,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
我直接对戚夫人道,“夫人,若想留下公子,那便即可安排秘密人马,让我一同上佛寺。”
戚夫人闻言震惊,“你莫非要在佛门重地行此事?你不怕遭天谴?”
我帕子捂住的笑色,眸色坦然,“我们婚奴本就是遭天谴的事。”
戚夫人噤声。
这婚奴看似尊崇,其实无非是营销出来的手段,百来年前根本没有婚奴这说法,无非是走投无路的女子既又不想脱良家籍,又想赚钱想出来的法子。
将未婚夫婿勾了去的婚奴还少吗?
我们这种行当,本就是泯灭了人性纲常的。
或许是命运使然,大多数的婚奴都活的不长久。
第二日我便乘着戚夫人安排的马车,随着萧琨的队伍秘密上了国佛寺,萧琨队伍敏锐,我不能将队伍跟的太近,于是比萧琨几乎是晚了一个时辰到了佛寺。
而国佛寺这样的大寺庙,因为萧琨的到来谢绝香客一日,要不是有戚夫人打点,我根本就进不去。
叫小厮探查了萧琨的行踪,我便偷偷的跟上。
---
檀木香缭绕,经筒轮转。
萧琨坐在空净大师座下。
空净大师看向萧琨,“贫僧也算是看过世间万物,入梦的蛊毒倒是从未见过,只见过能制造幻象的蛊毒,但大多数都是片段的,能贯连起来的幻象倒是闻所未闻。”
萧琨眸色冷凉,薄削的唇轻微蠕动,“若非蛊毒,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会接二连三的梦见一个女子。”
空净大师微顿,长长看了一眼萧琨,“四殿下,你本不该是绝了红尘世俗之人,许是这女子是你的命定之人。”
萧琨冷然一哂,“我从不相信什么命定之人,我从琅琥山活下的那一刻,便已经决定用余生去赎罪。”
风中烛火摇曳,空净大师身上的佛珠轻微碰撞,他俨然抬起了双眸,看向萧琨,“四殿下,琅琥之战并非你的错处。但如若你执意要遁入空门,那么就需要在国佛寺空戒七日。过了七日,便要剃度烫戒疤,三年内不得还俗。但如若破了空戒,三年内亦不可入佛门。”
所谓空戒,戒荤戒淫戒杀生。
萧琨起身,“我意已决,莫说七日便是一年十载,我也是等得起。”
空净大师微微一笑。
而我在屋外刚好将一切的对话收入耳中。
四殿下?
萧琨竟是那位已经‘过世’的大名鼎鼎的四殿下?
那四殿下可是整个大庆的战神,曾经一人单枪匹马独闯敌方营地,取匈奴之人首级,创下的丰功伟业无数,亦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儿子。而年前匈奴大肆进攻北境,其中琅琥山战役尤为惨烈,十万人马葬送于那雪山之上。
所有人都说四殿下牺牲在琅琥山,死前被敌人众力围剿,惨遭分尸。
这样谪仙般的人,竟然是杀业无数的四殿下?
我做过贵人的生意无数,但身份这么尊贵的还是头一回,毕竟在四殿下‘死前’,当今圣上是连诏书都已下好,只待殿下凯旋,便将四殿下册封为太子,算起来他可是实打实的东宫。
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我。
无论再尊贵的身份,这生意也是要做的。
夜晚雷雨交加,犹如灭顶之势笼罩了整个国佛寺。
夹杂着雨水的冷风拍打着我的脸,女使为我撑好黄油伞,为了不让萧琨发现,我与他的厢房中间隔了一个大院,足足走了半柱香,几乎是淋湿了全身。
“晓娘子,我家公子身边暗卫无数,若想近身,恐怕不易。”女使道。
我轻微一笑,将一粒药丸给她,“吃下这个。”
女使一愣,但不疑有他的将药丸接下毫不犹豫的吞下,吃完才问,“这是什么?”
“待会你便知晓。”
到了地方,我拿出一截刀在手指上割了一刀,一滴血融入檀香之中,很快女使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异香,不过顷刻就弥漫在整个厢房之中,而原本守夜的侍卫们动作变得迟缓呆滞。
我直接迈着步伐往佛门大殿内走去,那群侍卫恍若无物,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事。
女使惊掉了下巴。
而这些香来自我的本体。
那高僧说,我之所以会有异香在身上,是因为我上辈子是魅鬼,误入了人道,所以这辈子就算成了人也是与寻常人大不相同。尽管镇压住了上辈子的煞气,但依旧有异香在身,需要源源不断的靠男人才能续命。
“你在外面候着。”我道。
女使点头。
“轰隆——”
巨雷惊天,我推开了那扇大门,快步的闯了进去。
屋内经文朗诵之声不断,千百万盏灯火飘摇。
许是听到动静,金佛座下的萧琨俨然睁开了双眸,露出墨白分明的眼睛。
外面雨夜滔天席卷,颇有要灭顶之势,一股异香卷入。
萧琨便见那本应该在家中远方表妹,此刻却为着一物,浑身沾满水珠的站在不远处,那水珠顺着腰线一路蜿蜒,双睫毛颤抖着,咬着唇,抱着胸,望向他。
“佛门重地,岂敢造次。”
他嗓音极为靡靡,犹如天外传来般的声音。
“表哥……”那呜咽渺小之声夹杂在风声中,而我眼泪犹如脱线般坠落,“我已然有身孕,你怎能狠心抛下我们母子?”
我踉跄上前几步。
摇铃声伴随着脚步而来,一股异香钻来。
萧琨冷然一顿。
他这是又入梦了?
第5章
听着那摇铃之声,熟悉的热流贯穿于全身,他喉头一滚,眸光落在那雪白可爱的肚皮上,“荒谬,哪家有孕的女子肚子如此平整。”
我看着萧琨那带着隐约克制的嗓音,不由一笑,继续诓骗道,“表哥,我才三月余,自然是还未显怀,但不日,我这便会产乳,隆肚,届时还有孩儿从这极乐之地生出来……”
说完,我假模假样的抚摸着孕肚。
萧琨一僵,看着女人抚摸的方向,想起不过几月那肚子便会隆起来,瞬间一股热浪席卷全身。
而我抬眸看他,娇媚一笑,“表哥是觉得取什么姓好?是姓萧,还是姓戚。”
萧琨本想说自然是随我姓,但意识到这是女人计策,便话锋一转,“我已是绝尘之人,施主想如何都是你的事。”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点点头,道。“那就姓戚好了,反正这孩子的阿爹也不要他。让他叫别人做父亲。”说完语气带了点嗔。
女人不过三言两语,就将平心静气的萧琨给弄得莫名心燥。
他冷眼相看,扔下“随你。”二字继续拨弄着佛珠。
倒是个硬骨头。
不愧是杀伐决断的四殿下。
我故作掩泣之姿,“表哥,你真的就忍下梦儿成为孤儿寡母吗?我破了身子,花烛之夜与你行苟且,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我?你杀了我的夫君,就应该赔我一个。”
大颗泪珠滚落,我跪了过去,可怜兮兮的拽住男人的僧袍,手指渐渐的攀上他结实的手臂。
这真实的触感让萧琨一顿。
那柔软细腻的柔荑在他手臂这么一抚,便是前几日梦境从未有过的激流。
可眼前女人说的这番话只有梦中的他知晓。
下一秒,那软软的身子便贴了上来,他身子一僵。
我眼角含泪,故作可怜的抱住了萧琨,“表哥,你既然不愿意娶我,那便给我找个夫婿吧。”
那异香卷入鼻息,袭入腹中,那禁欲多日的身体又有了抬头之势。
他压下那股暗欲,满眼冷然,“你要什么夫婿?”
我暗暗勾了勾唇,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又轻微拂过他的唇,靠近,又在即将相贴的瞬间分开。
男人眸色一顿。
我娇笑,“至少像表哥这般身强力壮的,以后便是在塌上,我叫着他夫君,他帮我通乳,我抱着孩子,他给我侍奉极乐。”
光是听描述,萧琨都能想象那画面。
可想到那画面是别的男子,萧琨那压制已久的杀性又再度突突跳了出来。
他冷白手背上的青筋已经绷紧。
但此刻,他佛心已坚,不可动摇,他冷然道,“好,过几日好的夫婿画像我会让允祁送到你府中。”
不是梦境中的萧琨,果然心性比梦境之中坚定了许多。
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扑上来了。
他竟然还能说好。
我又气又好笑,“我看到不用别人了,就允祁吧。长得模样不错,又是表哥的人,自然人品也不差。”
萧琨眉眼突突两下,“他出身寒门。”
“我不介意,如今陛下扶持寒门,如若表哥愿意帮忙,允祁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我强忍笑意,故作喜欢的模样而道。
萧琨冷得吸一口气,“他有婚约在身。”
我点点头,“表哥都能在我新婚夜强要我,那让他断了定亲而已,对于表哥也不在话下吧?”
“他比你小。”
“只是小两岁而已。”
萧琨话头皆被我一一堵了回去。
我随即松开了他,起身,“表哥既不诚心,那我便自己去与允祁说……”
我故意要迈步而去,片刻那冷白凌厉的大手一把扣住了我的腕骨,我拼命要挣开,“表哥拦着我做什么,别坏了我找夫婿的好事。”
“你要这样去见允祁?”萧琨看着那雪白一片。
我轻笑,“反正我都失了清白,是在新婚夜就与人苟且的荡妇,不过就是将勾引表哥之事,再做第二遍罢了,又何问题?”
萧琨神经顿然突突一跳,一股怒意横生,瞬间攥住了我的手。
我感觉到了一股疼。
下一秒,身子忽然失去了重心。
天旋地转的。
我再睁眼,那带着佛子的清香扑鼻,萧琨已然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不许。”
之前都是梦境,如今现实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
我故作恼怒,“放开,表哥有什么资格不许。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表哥觉得好玩吗?都说出家人慈悲,我看你才是最大的恶人!”
那娇艳艳的红唇一张一翕的涂着难听的话。
萧琨的极度理智告诉他,眼下他应该将她给放了。
可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
堵住她的嘴。
这么想,他便这么做了。
唇狠狠的压了上去。
而那柔软的几乎不可思议的梦唇,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触感都更加真实。
大脑“轰——”的一声。
全身的热流犹如滔天之势卷来。
明明之前在梦中依已然有过几次。
但这一次,却是一个亲吻都让他近乎疯狂。
我感觉到唇上的湿濡,好像整个人都要被他吸进去一般,忍不住要去推动他的肩膀,他却一把扣住了我小手,一把搂住了我的腰。
那近乎窒息的感觉让我眼泪忍不住泛滥。
“嗯……”轻微的嘤咛。
“咚——”
夜里的佛钟蓦然回荡在整个国佛寺。
雨声越发狂乱。
我意识更是混沌。
快要窒息了!
在这样下去,不等他破戒,我先晕了过去。
我咬了他的唇舌,一股腥甜漫延。
他眼尾泛了点红,感受到了痛感,却发狠的吻我。
直到我快窒息的最后一刻,他才放过我,唇间的银丝勾颤,在烛火下如此靡靡。
“夫君……”
“要了我吧。”
我声音极度娇媚可怜,亲吻着擦拭他唇角的湿漉。
听到那一声夫君,萧琨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头掠过,兴奋,高兴?痛苦……他竟然分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你叫我什么?”
声音喑哑克制,眸底跃着火光。
我伸手去宽慰他的火热,“自然是你啊,我肚子都是你的孩子,不然还能有谁?”
他呼吸略重,一把搂住了我的腰,“好晓晓,再叫一次。”
第6章
“夫君。”我轻唤了一声,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贴近他。
萧琨眸光更深,他扣住我的腰,将我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头埋在我的锁骨处,嗅着我的香气。
感受到萧琨呼吸渐渐加重,我的手从他的脖颈处滑下如猫儿一样轻轻抓挠他背,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和颤抖。
屋外再次炸雷惊起,狂风肆虐破门窗而入。
金佛在雷电映照下,面泛青紫,眼映幽光。
萧琨压着我正躺在门槛边,被疾风吹进来的雨浪瞬间淋上我的双眼。
我有瞬间迷蒙,好在萧琨抬手施力推严雕花木门。
“夫君,奴家好冷。”
我如灵蛇般攀上萧琨,一边伸出舌尖在萧琨的胸膛慢慢打着圈儿。
萧琨如玉如琢的面孔泛起潮红,手臂青筋暴涨,把女人双手抓住,撕碎了轻薄的衣衫,俯身在雪白的酮体亲吻。
我着实被萧琨的行为惊到,现实里吸入迷香后的他,比梦里的更孟浪了。
我竟然也在他的唇下觉得神魂抽离,如漫步云雾之间。
“夫君轻些,别把晓晓弄疼。”
萧琨听到女人喘着娇媚的声音,嘴里却还在勾着他,腹中火像是不会熄灭般,只想让她脚上的揺铃一直响,永远不停。
又被萧琨弄疼了,我忍不出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可惜男人皮糙肉厚根本咬不动,这一举动对他更是火上浇油。
“对娘子要温柔些,不然轻则踹下床,重则再也没有下次。”我秉承着尽职尽责,昏昏沉沉还如惯例般规劝着萧琨。
萧琨听见此话似乎是轻声哼笑了一声。
我隐隐觉得萧琨反应有异,可却被折腾的实在没有力气睁眼了,灵识似被浪潮般的疲惫淹没了。
“晓娘子,晓娘子。”
不知过了多久,女使伸手将我摇醒。
屋内依旧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几缕月光映射将女使的样貌照出个浅淡的影儿来。
我搭着女使手从地上坐起,扫了下屋中没看见萧琨的身影问道。
“现在几时了?你家公子何时出去的?”
女使拿出我吩咐备好的替换衣物边为我更衣边回应道。
“还有一个时辰便天亮了。奴婢是见我家公子去寻空净大师,揣测暗卫们也都跟着公子去了后才偷溜进来的。”
我点点头,换好衣服后在女使带引下走回自己的禅房。
禅房内,戚夫人的贴身嬷嬷见我连忙焦急道:“晓娘子,事情可成?”
我微微一笑:“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戚夫人要我做的,我已做到,我便不再回戚府了,赏金烦请送到双喜楼。”
说完我便登上马车,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去双喜楼。”
路上空山新雨,啼鸟清脆。
见我回来掌柜的笑眯眯的,也有几分诧异,“晓娘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这单比较棘手呢,果然以晓娘子的手段,再棘手也能化腐朽为玉帛。”
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
正想上楼休息,龟奴铁金又忙叫住我,“晓娘子,昨个有户人家来找晓娘子,希望晓娘子能帮他家的二公子开开智,赏金吗?一千两。因为你不在我就拒绝了,没想到对方说愿意等,你看……要接吗?”
这个月的元阳已经够了,我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累,于是径直上了楼。
“他愿意等就让他先耐心候着吧。”
我拖着步子上了楼。
龟奴跟着我在身后应承:“晓娘子说的是,这个月可是成了两单。等戚府这单赏金送来,可够双喜楼半年不开张了。”
我躺在贵妃椅上,染着蔻丹的手抚摸着白色的猫儿,认真的思考着休息休息这一想法,虽然我需要元阳,但这事太多也会折损身体,尤其是遇到萧琨这般不动怜香惜玉的。
“且......余府那边有情况,他们似乎在打探晓娘子的消息,说是过几天中秋,来接您回家团聚。”龟奴见我不说话,补充到。
“余府......”我已经想不起来余府这个地方了,自从三岁后,便被父亲送到庄子上,理由是不能过病气给其他人,及笄后,母亲为了我能活命,瞒着所有人给我安排了婚奴的身份,自母亲离世,很少有人记得余家三小姐的存在,更不会知道我在干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过的生活,不过在我立女户前,确实要把余家这个障碍处理了。
离下一个取元阳的日子还有段时间,索性回余家一趟,看看那些人想搞什么把戏。
“你叫庄子的人回他们,到时间来接我便是。”我轻轻摩挲的茶杯,叹了口茶道。
几天后,余府的人如期而至,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声势浩大,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余家三小姐要回府了。
我看着从马车上下来领头的徐嬷嬷,心中疑惑,这是伺候祖母的老人了,在余府也比她这个主子尊贵的多。
徐嬷嬷见了我,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了,“三小姐,老奴奉老太太的命,来接您中秋团聚了。”
“老太太......”不管是谁,总归是一顿鸿门宴了。
我心里盘算,面上却很平静,淡道一声:“劳祖母费心了,还记得我。”
徐嬷嬷一听这话,连忙说:“阖府上下可都记挂这三小姐呢。”
我不在理会她,径直上了马车:“回吧。”
见状徐嬷嬷也不再多言。
半个时辰有多的路程就到了余府了,马车在大门停下,徐嬷嬷撩开帘子笑着和我说:“三小姐,到家了。”
我下来马车,看着气派的大门,门口却冷冷清清,阖府上下都知道我今日回来,却没有一个人来迎接,就差把不欢迎谢在大门上了。
我直接越过徐嬷嬷直接走进余府,待徐嬷嬷回神,赶忙上前:“三小姐,今日府中都随老太太去了忠华寺祈福,老奴先带您去院子吧。”
我点点头,跟随她来到一处偏僻却非常熟悉的院子,明安阁,是母亲以前的居所。
“三小姐,老太太怕您刚回来不熟悉府里,便命我们收拾出您母亲的院子来给您居住。”徐嬷嬷道。
第7章
我看着院中眼前焕然一新的一切,内心没有任何波动:“祖母有心了,那我便在这里歇下了,若祖母回来,烦请嬷嬷来知会我一声,我好去请安。”
等徐嬷嬷离开,我顺道躺在了院中的躺椅上,想着今日到余府后所见到的一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三小姐,徐嬷嬷让我来请您去请安,老太太已经回来了。”前面站着一个脆生生的小丫头,正恭敬的看着我。
我微微点头,从躺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慵懒道:“知道了,你便在前头带路吧。”
小丫头恭敬地福了福身,然后脆生生地应道:“是,三小姐,请随我来。”
她转身在前面引路,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跟在她身后。夕阳的余晖洒在小丫头的身上,投下一片长长的影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一路上,我留心观察着余府的布局和景色,只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每一处都显得古朴而雅致。走了约莫一刻钟,小丫头停在一座精致的院落前,回头对我说道:“三小姐,老太太就在里面,您请。”
我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迈步走进院落,只见院内种植着各种花卉,花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小丫头将我领到正厅门口,轻声说道:“三小姐,您请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老太太。”
说完,她转身进了正厅,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紧接着,徐嬷嬷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小姐,老太太请您进去。”徐嬷嬷的语气比之前要冷淡许多。
我微微颔首,跟着徐嬷嬷进了正厅。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坐在上首,面容慈祥,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个礼:“孙女拜见祖母,祖母万福。”
老太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起来吧,坐到我身边来。”
我依言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老太太拉过我的手,细细打量着我,眼中满是慈爱。
“好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了。如今回了家,就好好歇着吧。”老太太的声音温和而慈祥。
我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祖母言重了,孙女不觉得辛苦,能够回到家中,孙女心中十分欢喜。”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拍了拍我的手背,又问道:“你这一路回来,可有遇到什么难处?若有需要,尽管跟祖母说。”
我微微一笑,摇头道:“祖母放心,孙女一路平安,家中上下对孙女也十分照顾,孙女感激不尽。”
老太太见我温顺听话,对我更是满意,拉着我的手:“三天后中秋家宴,到时结束,你便和府里的姐妹们,去外边玩吧,你与府里姐妹也几年没见了。”
三天,正好到时候可以回一趟双喜楼,我也需要挑选下一位客人了。
闲谈几句,我便以一路劳顿为由在祖母房中告退出来。
当年我被余家送到庄子上时并未给我安排贴身女使。
我在双喜楼经营的是婚奴的生意,也不好买清白女孩来做丫头,故此这几年我的一干事物都由双喜楼的洒扫妇人和龟奴经手。
此次回到余家我也是独身一人。
从房中退出来的时候,祖母指了个叫丰儿的丫鬟服侍我。
多年未回余家,府中下人大都不识得我就连管家都是我未曾见过面的生面孔。
看来我母亲生前的心腹,都已被我爹娶的续弦换掉了。
我由着丰儿将我带到刚才徐嬷嬷带我看过的院中,进了房间。
看着房中分外简陋的摆设和发潮的被褥,我眸色微动。
这余家当真有趣。
丰儿似乎也没料到管家会给我安排一个如此简陋的房间,偷偷抬眼看我的脸色。
“丰儿,今日为何不见我爹和新夫人?”
我施施然进屋落座,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了一杯。
“老爷和夫人去昨日去了江原。参加已经休沐的老太师公子的婚宴了。”
他们夫妻大张旗鼓的将我接回来却又双双不见人影。
我还待再问,小腹处却升腾起奇异的痒感。
我挥手屏退丰儿。
关上门,掀开衣袖。
果不其然,我的手臂上浮起点点红斑。
怎么会这样?
我不是刚刚和萧琨同过房吗?
我三岁时曾发过一场高热,各种汤药灌下去都无法退热。
当时我爹娘将城的名医都请了个边,都束手无策。
直到一位云游僧人阴差阳错被请到府中,僧人见我面相后叫人将我衣衫尽褪,撒了一把药粉在我身上。
彼时幼儿的我身上竟然浮现出大片红点,且竟然隐隐有相连成线的趋势。
僧人说若是放任红点相连,我便会即刻丧命。
好在僧人设法压制住了红点相连,给我改了‘梦’字为名。
不过我身上的红点用了几年时间才全部消退。
期间,余家上下除我母亲外皆视我为怪胎,祖母和父亲亲自商议将不满六岁的我送到了城外庄子。
我母亲因此事急火攻心,病倒在病榻。
母亲病中一直担心我,一直强撑到我及笄之年为我筹谋婚奴之事。
我第二次红疹发作,便是及笄当天。
我当时年纪尚小,怎么也不肯放下身段去爬男人的床。
顶着一身红疹藏在庄子的房间中,死活不愿去新郎家采取男人元阳。
我娘便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给我跪下,求我保命要紧。
我才哭哭啼啼的做了第一单生意,破了处子之身。
当天,红疹尽消。
我娘也撒手人寰了。
我看着几年没有再出过的红疹,身子微颤。
破处当天的回忆如潮水涌来,还有我娘临终前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孔。
我整理好衣裙,以要出府采买东西为由让丰儿命人套好马车。
出了府门后,我命车夫调转方向去上佛寺。
山脚下命马车和丰儿在两日后再来接我。
一上山,果不其然秦夫人的贴身婆子就在寺庙门口打转。
见到我立马扑了上来。
“晓娘子,怎么办!我们家公子要剃发了!”
第8章
听到婆子的话,我心里也是一惊,却没有表现在面上。
这萧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明明前些日子还对我是那般模样,今日却要剃发了?
“大师在什么地方给你家公子剃发?”
我轻声问道。
婆子拉住我的手,就像是拉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不是大师,是我家公子自己要给自己剃发了!”
我更加的疑惑了。
毕竟我还从未见过自己给自己剃发的僧人。
这萧琨是受了什么刺激。
“之前我家公子和大师约定好了,在寺庙里面待上七日,只要七日不破戒,大师便允了公子的请求。”
“今早不知道怎么了,我家公子去找大师说了会儿话,出来便要给自己剃度。”
“我便连忙让人去寻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不在。”
“还好还好,你来了。”
那婆子脸上尽是慌张的表情,我只能先安抚她。
“放心,既然我接了这单生意,自然不会让你家公子剃度的。”
先稳住婆子,然后再去寻萧琨,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稍后再说。
要是真的让萧琨剃发成功,那我这笔生意就算是黄了。
这么多年来,我可没有黄过一桩生意。
可不能让萧琨开了头。
“你先带我去找你家公子,其他的事情路上再说。”
那婆子连连点头,拉着我就往寺庙里走去。
路上我才知道,原来萧琨今早并不是一开始就想自己剃度的。
只是因着之前跟大师的约定,这寺庙里面没有一个人敢给萧琨剃发。
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给自己剃发。
我也是奇怪了,明明之前萧琨对我那般模样。
明显就是放不下红尘,却还执意要遁入空门。
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原因,我承认,我开始好奇了。
秦夫人的贴身婆子算是拉着我一路小跑,来到了佛堂。
佛堂的大门敞开,我一眼就看见了跪坐在蒲团上的萧琨。
一头黑发披散着,手上拿着剃刀。
身旁的婆子将我的手臂攥得生疼。
我连忙将手臂抽出来,冲着婆子摆了摆手,用口型示意她先离开,我自有办法。
眼看着那剃刀就要割断他的头发,我连忙出声。
“表哥!”
听到声音的萧琨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儿。
嘴唇微微张开,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一看就知道是跑过来的。
眼波流转,带着疑惑和不解,还有些许的难过。
那一幕幕缠绵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萧琨的脑海。
那柔软火热,却又嫉妒舒适的感觉,让无名的火,再一次聚集在小腹。
其实刚才萧琨就听见了那熟悉的银铃声,却没想到那声音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抬脚跨进佛堂,轻咬嘴唇,垂泪欲滴。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萧琨抿了抿唇,将头转过去,不在看我。
但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至少我不用真的从萧琨手里抢剃刀了。
“表哥,为何你执意要剃度?”
我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靠近萧琨。
萧琨背对着我,声音冷漠。
“与你无关。”
我走到萧琨身边的蒲团前,也跪了下去,侧头看着萧琨的侧脸。
“与我无关?表哥,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明明你与大师约定了七日,表哥你连七日都等不了就要自行剃度,可是在逃避什么?”
萧琨突然转过头看向我。
“我没有逃避,只是红尘已了,合该……”
萧琨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倒是让我有几分地恼火。
因为发病而产生的难受,让我心里像是猫爪一样,连思绪也没有那么清明了。
我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低着头。
“表哥是在逃避我们母子俩,不是吗?”
“我才告知表哥我有孕在身,表哥便要剃度了,这还不是在逃避?”
我一边说着,一边释放这异香。
这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若是再采不到元阳,我就是泥菩萨过江,自己难保了。
那股熟悉的香味再一次窜入萧琨的鼻腔。
原本还没有消下去的无名火再一次窜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儿,萧琨喉结滚动。
萧琨看着那只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
原本平坦的小腹开始慢慢i凸起,眼前的人抬起头。
一双如水的眸子就这样瞧着自己。
“表哥,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鬼使神差地,萧琨的手覆上了她的小腹。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萧琨的心中蔓延。
“表哥,我好难受,帮帮我。”
话音刚落,我的双唇便给萧琨堵住,剩下的话语尽数被咽回了嗓子里面。
萧琨的大手轻柔地在我的小腹上摩挲,然后一步步地往上。
在触及柔软的时候,手掌上还有湿漉漉的感觉。
怀中的人轻声痛呼。
萧琨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手。
我双手慢慢地攀上萧琨的脖颈。
整个人就像是一条灵蛇一样,缠在萧琨的身上。
“表哥,帮我通乳可好?”
萧琨盯着那一双柔软,喉结滚动。
“好。”
我只感觉胸前一凉,春光乍泄。
下一秒,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我身上,驱散了凉意。
我附在萧琨的耳边,小声而带着魅惑喊着萧琨的名字。
整个人突然悬空,而后被轻轻地放在蒲团上。
两张并排的蒲团,刚好能够躺下一个我。
萧琨粗粝的手掌在游走,竟然让我因为发病的难受的感觉渐渐减轻。
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在四肢百骸游走。
我堵上了萧琨的唇。
萧琨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眼神迷离。
“余晓,我可给过你机会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要尽快采取元阳,根本就没有细想萧琨的话是什么意思。
“夫君,要了我吧。”
我抬头在萧琨的唇上啄了一口。
“撕拉”一声,轻薄的衣衫尽数被撕毁,火热的萧琨贴上来,低头含住那颗玉珠。
我情不自禁地sy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供台上的香炉不知道为何滚落在地。
“铛——”
如同佛寺的钟声一样。
萧琨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迷离的眼神逐渐清醒。
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这一次,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