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嫡女的地位是不是被高估了?

发布时间:
2024-07-04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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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是我的青梅竹马,却一直偷偷爱慕着我的侍女。

我有意成全他们,被侍女断然拒绝:“身份有别,奴婢怎可配少爷?”

裴璟赌气上门求娶我。

我恳请他想清楚,他却再三保证:“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成亲那日,侍女拿簪子抵在喉咙上,含泪抢亲。

裴璟没有一丝犹豫,当众弃我而去。

我却因为他们作出来的一场闹剧,背上了使家族蒙羞的罪名,被迫自尽。

我死后,裴璟为娶侍女上战场成了将军。

与侍女的那段情最后居然还被传为了一段佳话。

再睁眼,我重生回了婚宴当场,抢先说出那句“裴璟,是我休的你!”

岂料裴璟炸了:“江幼荷!你怎么敢???”

1

我重生到了与裴璟成婚的当天。

鲜红的盖头遮蔽住我的视线。

裴璟正牵着红绸的另一端,缓缓将我引向裴府。

沿路不断有宾客私语:

“裴家大公子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眼看着马上就又要升迁了,他的弟弟怎么会娶这么个五品官家的女儿?”

“这你就不知道了,二公子自幼便被养在江南外祖家,与这新娘子家原是世交,两个人青梅竹马呢。”

“这么说,这一对儿竟是天作之合了?”

恍惚一瞬,我想起前世种种。

裴璟与我确实是青梅竹马。

可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

而是我的侍女江瑂。

发现他们二人互有情愫的那天。

我主动去求母亲,打算把江瑂许给裴璟做妾。

为了让她不受人白眼,我还拿出私产充作她的嫁妆。

江瑂却哭着跪倒在我面前:

“奴婢怎敢配少爷?况且老爷早就属意二少爷为婿,小姐莫要折煞奴婢了。”

她误会了。

裴家这些年劲头正盛,父亲的确有意与裴家交好。

可父母疼我,更甚于功名利禄。

我不愿嫁的人他们绝不会逼我。

无论我怎么解释。

江瑂始终以“不愿抢小姐的”为由拒绝。

我深受感动,于是对她愈发的好。

却不知。

我的丫鬟,她的野心从不在妾室之流。

裴璟知道这件事后,带着无数聘礼上我家提亲。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是勋贵裴家的公子亲自上门提亲。

这下,我家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

我生平第一次央求裴璟:

“女儿家不比男儿可以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我们所有的荣辱全维系在夫君一人身上,若你不愿娶我,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

裴璟却深情地望向我:“幼荷,你为何就是不肯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无妨,日后我自会向你证明我的一片真心。”

到了成亲那日。

满京城的人都看着江瑂穿着一袭嫁衣飘然出现。

她拿我赏给她的金簪抵住咽喉,掷地有声地控诉我的罪行:

“小姐,你明知瑂儿腹中已有了少爷的骨肉,为何还要驱我出府?”

“难道我们奴婢的命便不是命吗?布衣之怒,流血五步,今日,我便要以死求个公道!”

说罢,那金簪狠狠刺入血肉,却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咽喉。

裴璟当场就疯了。

他不由分说扬手便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抱起奄奄一息的江瑂,他丢下一句:“我裴璟今日,休了江幼荷这妒妇。”

然后光明正大地抛下了我。

我的解释湮没在了无数宾客的唾沫星子中。

本是风光出嫁,却沦落到当堂被休。

为了保住家族荣誉,为了几个尚未出嫁的妹妹。

我被迫自尽。

死后,我的魂魄飘在上空,亲眼看着江瑂哭着承认,她其实并无身孕。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做裴璟的妻。

裴璟气了几天,敌不过她温香软玉。

床榻上几个欲仙欲死的来回。

他便将我的枉死忘了个干干净净。

2

想到这里,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裴璟察觉到后,贴心地将手覆在我的掌心上:

“幼荷莫怕,有我在,从今往后,没人敢再为难你。”

满意地听到几个宾客的艳羡声后,裴璟更加得意地凑近我的耳边低笑:

“你听,他们都在羡慕你嫁得如意郎君呢。”

我差点吐他一脸。

也是因为这,我突然灵光乍现,

“裴郎,可否请个大夫来?我头有点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裴璟不敢怠慢,连忙命小厮去请。

拜堂的吉时已到。

人群渐渐骚动,窃窃私语逐渐变成大声质疑:

“这是谁家的姑娘?不知道女眷今日不得穿正红吗?”

“你瞧她的样子,哭得好可怜呀。”

有孩童脆生生地道:“她肯定是来抢亲的,话本子里头都这么写。”

“裴郎在吗?”

凄凉婉转的嗓音果然响起。

裴璟不管不顾地起身看去。

而我一把扯下盖头,抢在裴璟前面惊愕大喊:“瑂儿?!你怎么在此?还穿着我穿过的衣裳?”

江瑂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成哀怨。

“小姐,你好狠毒的心肠。”

这我可就不乐意了。

我摆出一副比她更可怜的样子,一双大眼睛里蓄满泪珠:“瑂儿,我并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上辈子,我始终不敢掀开盖头,光明正大地与江瑂对峙。

因为喜娘曾经百般嘱咐过我,女儿家的盖头必得是由夫君亲手掀开,方才能保全夫妻一世恩爱。

因为蒙着一层盖头,我错过了反击的最好时机,以至于最后惨遭休弃。

现在我自己扯下盖头,一张精心装扮的脸蛋,再加三分假七分真的气愤和委屈。

宾客很快便站到了我这边。

“岂有此理,你们家主子成婚,你一个丫鬟穿成这样,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

“她甚至还穿着自己主子的衣裳来闹事,真是下作。”

更有人三言两语便将话题引回了最重要的方向:“裴家人都是死的吗?这种人也能闯进来?还是说,他们也和咱们一样,等着看好戏?”

我感激地抬起眼望去,却发现那人居然与我失踪了十年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并且此人身份绝对不低,他一开口,所有宾客全都敛声屏气。

面对我的目光,那人轻佻地用食指抵住太阳穴。

漂亮的薄唇一启一合,无声地传达出他的心绪。

【继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