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好看的病娇文推荐啊?
(已完结)
谢临逸以折磨我为乐。
一想到他就会想起他抽皮带的动作。
身体不由得为之一颤。
还好他瞎了。
趁他复明之前,我拿钱跑路。
他却拿着我的假照片问我:“见过这女的吗?”
我疯狂摇头。
鼻息间的暧昧距离,他有所警觉。
幸好我一个酒嗝把他创飞。
再相见,是在一间漆黑不见五指的杂物间。
身体相贴,熟悉的触感让他认出了我。
他扼住我的喉咙,声音如鬼魅:“任小柔,耍我......好玩吗?”
1
逃脱谢临逸永远在路上。
一想到他就会想起他抽皮带的动作。
身体不由得为之一颤。
那时,谢临逸车祸瞎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瞎了的事实开始发疯。
本就病娇再加发疯,就一言难尽。
他还嫌弃照顾他的保姆有老人味。
于是谢家开出高薪聘请年轻保姆。
但都知道谢临逸惯会折磨人,无人应聘。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就是那个又缺钱、又不怕死的勇夫。
我应聘上岗的操作有点邪。
那天,管家带我见谢临逸。
谢临逸的房里一片狼藉。
保姆说谢少已经摔了11碗中药,硬是一口没喝。
管家说,我要是能让谢临逸喝药,我就考核通过。
月薪十万正在向我招手,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我看着闲散地坐在沙发上的谢临逸。
一身纯白居家服,单手扶额、眉目紧拧、脸色苍白,浑身散发着寒气。
他对我和管家的到来很不满,愠怒地说了一个字:“滚。”
那个字瞬间穿透我的耳膜,让我胆寒。
管家示意,让我去安抚少爷的情绪,顺便让他把药喝了。
我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大郎,喝药了”的场景。
我使劲儿甩头,让头脑清醒,可不能有害金主的想法。
可是,我刚向谢临逸靠近二米,他冰冷的声音又传出:“我让你们滚,听不见吗?”
我不断安慰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继续向谢临逸逼近,他感受到我的气息,手臂放下,岔开双腿坐着,预怒未怒。
我站在他旁边,在他够不着的地方,轻声:“少爷,喝药了。”
他手一抬,扑空。
嘿,打不到我。
他好像更生气了,又提高了音调:“滚......”
我看向管家,管家一直向我偏头示意,让我上。
我只好孤注一掷,将药喝倒嘴里,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
嘴对嘴将药渡进他的嘴里,唇舌相抵,不准他吐出来。
管家看得目瞪口呆,还在咽口水。
谢临逸整个人也呆若木鸡地坐着。
眼睛瞪得老大。
大概他这辈子没被人这么蹂躏过。
2
谢临逸抓住了我的手腕,不允许我离开。
他瞎了的眼睛,眼神空洞,却凉得骇人。
他问管家:“这就是新来的保姆?”
管家连连点头应声:“是,少爷,您看,留下吗?”
谢临逸唇角微勾,笑得很坏:“留下,当然要留下。”
“叫什么名字?”
李管家答:“任小柔。”
谢临逸不耐:“我没问你。”
李管家低声:“她是个哑巴。”
谢临逸笑得玩味:“哑巴?”
“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管家刚走,谢临逸一把将我拉进,一只手还钳住我的后脑勺。
在我耳畔暧昧低声:“知道玩我的下场吗?”
我使劲儿摇头。
他狞声:“死。”
我心一惊。
他又笑了笑:“放心,在我玩够之前,你是安全的。”
要命,在他玩够之前,我得赶紧拿钱走人。
3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开始干起了保姆的活。
我将谢临逸砸碎的杯子通通收拾了,又将满屋子的中药打扫了。
我一直忙前忙后,谢临逸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他的眼睛虽然瞎了,可是没有外伤,那双桃花眼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只是眼睛里没有了神采,就像漆黑的屋子没有点灯。
我甚至还用手在他视线看去的方向晃了晃,没反应。
一时间,真替他的那张俊脸和那双眸子可惜了。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想着想着就笑了。
那笑容真好看,只是带着一丝危险。
我瞬间警觉起来,该不是想到折磨我的办法了。
他凛冽的声音响起:“小柔。”
我是哑巴,我不能说话,于是我顺从地走到他跟前。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膝盖有点痒,你帮我挠一下。”
我只得蹲下来,慢慢捞起他的裤腿。
嗯?脸上很干净,没想到腿毛那么多。
他们说腿毛多的人,那个......
去去去,我再一次赶走脑子里的想入非非。
开始认真帮他挠膝盖。
谢临逸就靠坐在沙发上,微微地笑着。
他的笑有点渗人。
“往上一点。”他忽然开口。
我只能照做。
“再往上一点。”
我继续忍着照做。
“还要往上......”
“再往上......”
小手感受到了灼热的气息。
我不敢上了,谁敢谁上。
我慌乱撤退,谢临逸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刚才吻我的虎劲儿哪去了?这就不敢了?”
“敢勾引我,你就得受着。”
我不是想勾引你,我只是想赚你的钱。
我这样想,可我不敢说啊。
4
我用力扯出被他握着的手。
踉踉跄跄缩到了沙发一角。
还好谢临逸看不见。
他站起来,双手瞎晃,嘴里喊着我的名字:“任小柔、任小柔......”
想着他刚才的变态行为,我才不要搭理他。
谢临逸往前走了几步,撞到茶几差点摔倒。
他只好退回去坐到沙发上。
轻飘飘的字眼从他嘴里吐出:“李管家给你多少钱,我再给你加一倍。”
我不敢相信他的话,李管家给我十万,他的意思再给我加十万每月。
大概是我太激动,撞到了电视柜上的一个瓷器玩偶。
谢临逸听到响动,唇角微翘:“限你三秒钟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刚才的话作废。”
我搬出了人生信条说服自己。
“只要给够窝囊费,当牛做马无所谓。”
我立马站起来一个滑跪过去,要不是我在装哑巴。
我定会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欧巴,我在。”
而此时,我只能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无声地告诉他“我在。”
谢临逸很满意我的表现,他顺着我的手摸上了我的下颌,稍稍一用力,我有点呼吸困难。
可是我又不敢说话,只能涨红着脸打他。
谢临逸的眼神有些狠厉:“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哑,还是装哑?”
玛德,我上当了。
加工资是假,试探我是真。
我使劲儿去扳开他钳住我的手。
他的力气太大,我就使劲儿抓他。
谢临逸终于吃痛松开了我。
我正坐在地毯上大口喘气,谢临逸一个大跨步直接把我按倒在地,背朝上。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心里想着,这十万一月的工资,有一半都是应对谢临逸折磨的精神损失费。
谢临逸太变态了,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不是想要轻薄我,而是挠我痒痒。
他的膝盖按着我的背让我不得动弹。
两手伸向我的胳肢窝挠啊挠。
如果我敢说话,我一定告诉他:“你就不怕我有狐臭吗?”
可是我不敢说话,笑都只能憋着。
他就是逼我发声。
可是我不知道哑巴是怎么发声的。
万一声音错了,不就暴露了。
瘙痒感席卷全身,我感觉自己都要憋得痉挛了。
谢临逸那个变态还在我上方说着:“还不说话是吧,可真能忍,那我挠脚板心了。”
他转身抓住了我的小腿。
趁着他挪动的间隙,我一脚踹他肩膀上,他跌倒在地,我才得以脱身。
5
我缩在角落里咳嗽着,缓解了很久终于好些了。
可是谢临逸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毯上,头靠着沙发。
我拿起一个小玩偶扔向他,也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撞晕了吧。
我把金主打晕了?
这还了得?
钱赚不到,说不定还要去吃牢饭。
我飞快地爬过去,拽拽他的胳膊,又拍拍他的脸。
他猛然睁开眼,吓我一跳。
差点我就尖叫出声了。
看来他是真不相信我是哑巴,无时无刻不试探着我。
他陡然一句:“我要洗澡。”
把我整不会了。
见我没反应,他又说:“去给我放洗澡水,然后过来......给我脱衣服。”
为了那碎银几两,我只能照做。
哇~
难怪他那么自信让我给他脱衣服,他的身材可真是极好的。
宽肩窄腰、腱子肉。
谢临逸笑得很得意,看来他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吗。
要是他看到我现在的猥琐样,肯定笑不出来。
我扶着谢临逸进了浴缸,他让我蹲在一旁给他搓手臂。
见他闭目养神,我放松警惕,认认真真在他的手臂抹上沐浴露,拿浴球搓着。
在我最松懈的时候,谢临逸一个大动作,将我半个身体拽进了浴缸。
我的脑袋直接按进了水里。
我双手不停地扑腾,在我以为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把我提了起来。
他的语气带着玩味:“这都不说话,看来还真是哑巴。”
我怒火中烧,谢临逸这人真是太恶劣了。
我必须征服他,要不然他复明之前就得被他玩死。
在谢临逸得意之际,我翻进浴缸用毛巾束缚住他的手,倾身吻了上去。
不得不说,我疯狂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全程都是我主动主导,谢临逸毫无还击之力。
直到他像一摊泥,瘫躺在浴缸里。
6
我随手捡过他的浴袍,扔在了他头上。
就像一个提裤子走人的渣女。
我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很久,想着怎样度过这漫长的三个月。
管家说,谢临逸的手术安排在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谢临逸就要复明了。
我要做好这三个月的工作,顺利拿到钱,然后在他复明之前跑路。
否则按照他的性子,非得把我玩废了不可。
筹谋了好一会,谢临逸在浴室叫我:“任小柔,我要睡觉,快扶我去睡觉。”
听到他声音都让我心里一惊,思虑着他会不会又把我骗过去整我。
我磨磨蹭蹭走过去,看见谢临逸已经坐在浴缸旁。
一只手伸出来,似是等着我搀扶。
当我碰上他的小臂,他嘴角上扬,我下意识后退,怕他迫害我。
没想到他只是慢慢地站起来,脸上还有羞涩的潮红。
我扶他到了床边,心想着他终于睡觉了。
睡吧,睡吧,睡了就消停了。
可是他刚坐上上床,就把我拉了过去。
让我匍匐在他腰的两侧。
他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摩挲过我的脸。
他像是在描摹我的脸部轮廓。
我警惕着他的手掌,很怕他一个大力就把我的脖子掐断。
大概是我的身体太过僵硬。
谢临逸坏坏地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
“我又不会吃了你。”
“哦,不对。”
他笑得更坏了:“刚才我好像被你吃了。”
不想再听他说话,我尝试拨开他的手。
他却更用力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慢慢拉进:“刚才你吃我,现在换我了。”
谢临逸会的花样很多,被他手指掠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忍不住战栗。
他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瞳孔里却散着诡异的黑。
我安慰自己,忍一忍,三个月很快的。
当我以为一切结束了,滚烫的谢临逸覆上我的手背,五指相扣:“任小柔,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心尖一颤,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7
第一天下来,我就快被折磨疯了。
瞎了的谢临逸是没耐心和我打哑谜的。
为了让他不再揪着我是哑巴这件事不放,我买了一个语音播报器。
只要我输入文字,那玩意儿就能播报语音。
我把音色设置成了“家人们,谁懂啊......”那个中低音女声。
中午我用轮椅推着谢临逸在花园里散步。
阿强向我招手,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知道我是昨天新来的,大家都是同事便送了我一块蛋糕。
或许是他以为谢临逸瞎了就什么不知道,所以全程并未向谢临逸请示。
我同样如此认为。
当我拿着蛋糕回到谢临逸身边,只觉得周遭寒气逼人。
谢临逸的脸色就像结冰了似的,冷冷说了两个字:“回去。”
刚才还闹着要出来,现在就要立即回去,变脸比翻书还快。
回到屋里,我把谢临逸安顿在沙发上,准备回自己房里吃蛋糕。
刚起身,就被谢临逸听出了动静。
他一副淡眉冷眼的样子:“去哪?”
我拿出语音播放器:“回房。”
“做什么?”
“吃蛋糕。”
“我也要吃。”
“好的。”
我打开蛋糕盒子,用啥子挖了一勺递送到谢临逸的嘴边。
他嘴唇碰到了蛋糕,也不张嘴。
我打开语音播放器:“少爷,蛋糕来了,请张嘴。”
谢临逸向后避了避:“用嘴喂。”
我真想让他示范一下用嘴怎么喂。
于是又播放语音:“哎呀,少爷,奶油在我的嘴里化了。”
他冷冷道:“那你自己想办法。”
我又语音一条:“少爷,蛋糕需要我帮你嚼碎吗?”
谢临逸气笑了,微微抬手:“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以为他想抽我,继续语音:“少爷,您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谢临逸并不理会我说的话,反而问我:“阿强喜欢你?”
“他平日里最抠门,怎么会对你献殷勤。”
我发出一条语音:“冤枉啊,少爷,阿强喜欢的是阿珍。”
谢临逸一本正经地问说:“阿珍是谁?”
我拿出手机放出那首歌:“阿珍阿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
当谢临逸意识到我在耍他,抓起了我的衣领:“任小柔,你好样的,把我耍得团团转。”
谢临逸像是气极,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我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当真和他嘴对嘴喂蛋糕?想想都够了。
语音播放器成了膈应谢临逸的武器。
他每次想和我亲近,我都播语音。
“少爷,请您冷静点,来跟着我做,深呼吸……”
“少爷,您压着我头发了,啊,好痛……”
“少爷,请您不要拽我的脚,我有脚气……”
“少爷,请您把脑袋挪一挪,不要在我胸口碎大石……”
谢临逸彻底被我整无语了,他趴在我的肩颈处暧昧低声:“我复明后要干的第一件事,你猜是什么?”
我猛地摇头。
他轻笑,咬上了我的脖颈。
就像有蚂蚁细细密密地啃。
“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那破语音给砸了。”
“第二件事……治好你的哑巴。”
我心里一惊。
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是哑巴。
要是发现我骗他,我不死也脱层皮。
片刻的失神,让谢临逸夺走了我手中的语音器。
甩手摔在了地上。
他扼住我两个手腕,抽出了皮带。
“来,我们玩点刺激的。”
救命。
8
眼看就到了谢临逸眼睛手术的日子。
进手术室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小柔,我复明后第一个想见到是你,等我。”
他的声音清朗如潺潺溪流,略带的笑意,仿佛溪流中闪烁的碎光。
我垂眸点了点头,再抬头便看到病房里谢家人阴厉的目光。
那目光里是不屑、鄙夷、恼怒。
我笑了,因为我知道。
我的离开,稳了。
我和谢临逸那点荒唐事,谢家多少知道点,只是稳住谢临逸的情绪,没有收拾我。
谢临逸复明了,我就该滚了。
谢老爷还没开口,我立马强化:“我现在就滚,马不停蹄地滚。”
听说谢临逸拆绷带那天,谢家找了个人,说她是我。
反正他们觉得谢临逸没见过我人,没听过我声音,想随便糊弄过去。
结果,谢临逸闻着味就觉得不对,当即把病房砸的稀巴烂,让他们交出我的照片。
听说李管家,给出了一张事先准备的照片。
谢临逸便拿着照片,四处找人。
原本我已永谢家给的巨款给我奶做了换肾手术。
在谢临逸手术那天我就可以离开。
奈何,我奶奶伤口感染,还要治疗观察。
无处可去,我找到酒吧工作的堂妹,借住。
我昼伏夜出,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
那天晚上,我表妹突然肚子痛,让我代她卖酒。
9
包厢内吵吵嚷嚷。
我推着餐车进去,一进门就看到谢临逸拧着眉坐在中央。
旁边那个花臂男人正在谄媚地说着什么。
我想逃,转而又站定了脚步。
谢临逸又没见过我,我怕什么。
我战战兢兢半蹲着替他们摆酒。
只听谢临逸拿起桌上的照片说:“替我找这个女人,绝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花臂男看了看照片,满脸震惊:“谢少,你口味独特,喜欢这样的?”
谢临逸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少废话,让你找你就找。”
“这女的满口谎话,胆子很大,找到她,我非撕了她不可。”
听及此,我的手一抖,碰到了花臂男的酒杯,撒了他一半的酒。
花臂男颇为懊恼,一把拽过我:“干什么吃的。”
谢临逸的视线扫了过来,我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花臂男拽着我的衣襟拉进了看:“长得不错,陪我们谢少玩玩。”
他把我拉到了谢临逸身边,怼到了他面前。
鼻息相闻的暧昧距离,谢临逸似察觉到了什么,又凑近闻了闻。
我突然想起,谢临逸经常说我身上有奶香味。
莫不是他闻到了什么,我想后退,却被花臂男死死地按着。
我只能放大招,打了个酒嗝。
谢临逸忽地往后闪躲,下颌紧绷,很不满。
我故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花臂男见我冒犯了谢临逸,一把将我甩地上:“没用的蠢货。”
他又拿起案几上的照片给我看:“见过这女的吗?”
我使劲儿摇头:“没……没有……”
我看清了那张照片,不是我,不知道李管家从哪找的一招女人照,样子还颇丑。
我回到了案几旁,将剩下的酒摆放好,唯唯诺诺地出门了。
就在我关门的刹那,我看到谢临逸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完了,他肯定开始怀疑我了。
10
帮堂妹卖了两天酒,我准备跑路了。
堂妹在卫生间旁拽住了我的手。
“姐,别走,再帮帮我。”
我试图甩开她:“你自己的工作自己做。”
她拉着我不肯松手:“医生说我肠息肉,要动手术,我现在没办工作。”
我有些恼了,不想和她继续纠缠:“这样吧,我给你两万块,你修养好了在上班。”
堂妹目光一凛:“姐,你哪来那么多钱?突然就有钱给奶奶做手术了,现在出手就要给我二万。”
“前段日子,你去哪了?听海哥说你给人做保姆去了?”
“做保姆那么来钱的吗?你也介绍我去呗。”
我赶紧打断她:“你别胡说八道,钱是我东拼西凑借的,爱要不要,反正我要走了。”
再不走,我小命难保。
我甩开堂妹往走廊另外一边走去。
没走几步被一个大力拽到了楼梯间。
我吃痛地摸了摸手腕。
谢临逸正阴森森地看着我,他还往后退了两步。
大概是因为闻到了我身上的花露水味。
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他甚至还用手在鼻前扇了扇。
我对上了他探究的视线:“先生,您有事吗?”
他冷冷地问我:“你叫什么?”
“小……小花。”
“我问的是真名。”
“张雨花。”
“身份证。”
“没……没带。”
我怎么可能给他看我的身份证。
上面有我的身份证号码和户籍,被他知道,我这辈子都插翅难飞。
谢临逸没那么好骗。
他走上前来就要搜我的身。
我双手捂胸,做出害怕他侵犯的样子。
“先生,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谢临逸冷笑,手已经伸进了我牛仔裤后面的裤兜里。
好熟悉的手感,我身体一僵。
谢临逸笑容渐深,他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
我立马弯曲膝盖顶了他一脚,他吃痛退缩。
我颤抖地说道:“你别过来,别想行不轨之事,我有男朋友,他是......是这的保......保安队长。”
“这个会所的保安都听他的,你......你欺负我,吃不了兜着走。”
谢临逸的疼痛有所缓解,缓缓站了起来,听我说有男朋友后,眼底寸寸结冰。
他微眯着眼睛看我:“你有男朋友?”
“是,我有男朋友。”我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确定你有男朋友?”他向我步步紧逼。
“我、我当然确定,难道我自己的事,还搞不清楚。”
谢临逸笑了,笑得诡异:“任小柔,你背着我找野男人。”
我也跟着笑了:“呵呵,什么任小柔,你认错人了,我叫张雨花。”
说完,我就快步走出楼梯间。
正好看见安全巡视的大海。
我的同村好友,这个会所的保安队长。
我赶忙上前挽住大海的臂膀,娇滴滴地叫他:“大海哥。”
大海哥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小花,去哪?”
我挽着他的臂膀紧了紧:“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余光中,我看见谢临逸站定在我身后。
我埋头快速离开。
“任小柔。”
我装作没听见。
“任小柔。”
我还是继续往前走。
“任小柔。”
这次的呼唤声伴随着用力的拉扯,我被谢临逸禁锢住。
我和大海转头看向他。
我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先生,都说您认错人了,我不叫任小柔。”
大海也帮腔:“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她不叫任小柔。”
谢临逸一直死死地盯着我挽着上大海的手,低低说了句:“连名字都骗我。”
我深吸口气:“先生,真没骗你。”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我们快走出长廊的一瞬,我回头看了一眼。
谢临逸发觉了我的视线,邪魅地勾起了嘴角。
我一阵胆寒。
看来,跑路的速度要加快了。
11
第二天,我去找大海哥借小电驴。
居然在他的出租屋看到了谢临逸。
幸好我昨天给大海哥说了,让他假扮我男朋友的事。
“小花,进来坐。”
我应了大海一声,心虚地看了一眼谢临逸。
“以后谢总就是我老板了。”
“谢总还说要提拔我当经理。”
我微微地笑着:“当了经理以后,工资应该要涨吧,我们买房结婚的事就有着落了。”
大海哥听了我的话,微微楞了下,马上反应过来,拍了下膝盖说道:“对,我会好好努力工作,攒够了钱我们就买房、结婚、生娃。”
我们恍若无人地开始憧憬未来。
猛地回眸,刚好看到谢临逸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略带嘲讽,仿佛在说“你们当我死了吗?”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谢临逸说这话时,嘴角上扬,透着一丝凉薄。
“我们青梅竹马。是吧,大海哥。”
“对,我们一个村儿的,从小一起长大。”
“你们亲过?睡过了?”
“???”
面对如此直白的文化,我和大海陷入沉默。
谢临逸哂笑地看着我,很期待我的答案。
一看到他的笑,我就想到了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
脸不由得红到了后脑勺。
大海哥打破僵局:“我和小花比较害、害羞,暂时还没、还没。”
谢临逸嗤地笑了一声:“害羞?”
他倾身凑过来,抬起眼皮仰视我,他眼底的眼白,就是讽刺我对他的嘲弄。
“知道什么是害羞吗?”
“相比于害羞,你应该更清楚什么叫霸王硬上弓。”
要命,他说的是浴室那次。
我那是为了自保。
我红着脸反驳:“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临逸唇角扬起自负的弧度:“不知道我说什么,你脸这么红。”
“我这是热的。”
我不能在这继续呆下去了。
谢临逸对于我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他无法拿出真凭实据证明我是任小柔。
他们家的人也不可能出来指证我是任小柔。
掐指一算,我还是能逃掉的。
只要我跑得足够快,谢临逸就追不上我。
12
谢临逸走后,我嘱托大海让他不要把我的信息透露给谢临逸。
如果谢临逸逼他,就用我教他的那套假信息糊弄。
我打算带着奶奶去另一座城市。
前一天晚上,我便狗狗祟祟地去超市买泡面。
我打着雨伞走在湿哒哒的小巷子里。
快到巷子口的时候,听见了拳打脚踢的声音。
挨揍的闷哼声传来,光是听着都痛。
秉承着“尊重他人命运,放下主任情节”的人生信条。
我认为走为上策,不要让血溅到我身上。
正当我后退了几步,突然听到“谢临逸”三个字。
低沉的声音传来,“谢临逸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挺拽吗?你起来啊,怎么起不来了。”
沉默了几秒,我又听到了肉搏和闷哼声。
“谢临逸,当瞎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瞎了一次,又复明了。如果再瞎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复明。”
听及此,我的脚无论如何也挪不动了。
谢临逸虽然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但是罪至瞎啊。
我对着那个巷口的方向大喊:“警察来啦。”
刚好又听见巡逻车的声音。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沉静了一会儿,我探头出去看。
站着的人都走了,唯有地上躺着的人扭曲着。
我赶紧走上前去,把他扶起来。
月光下的谢临逸脸色淡白,脸上伤不重,手上很重。
他还笑,还好意思笑。
“能走吗?”
谢临逸喘着粗气,脸部因疼痛有些抽抽:“还行。”
我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扶着他往外走。
刚走几步又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心一惊。
赶紧扶着谢临逸往往巷子里走。
当看到有一户人家门开着,我扶着谢临逸走了进去。
大门旁是一个杂物间,狭小的空间又黑又拥挤。
“人呢?转眼功夫就不见了。”
“肯定没有走远,追。”
零星的几句话,让我心惊胆寒。
要是被他们抓到,肯定连我一起打。
害怕。
巨大的恐惧让我把谢临逸推进了杂物间,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我一直专注聆听外面的动静,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正和谢临逸正面相贴。
直到听到他吞咽的声音,才让我回过神来。
我着急往后退,他却一把揽过我的腰,把我按进了怀里。
糟了,今天没喷花露水。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和无数个黑夜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谢临逸咬上了我的耳朵,轻声:“任小柔,耍我......好玩吗?”
“这般耍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唔......”
他的唇齿在我的脖颈处反复碾转。
剧烈的心跳和烫人的灼热让我倍感压迫。
我颤声耳语:“谢临逸,我们先出去。”
谢临逸轻笑:“出去?想跑?我觉得这儿就挺刺激。”
他已经捞起了我一条腿。
我用力推他:“不,我不跑,真的,都听你的。”
谢临逸笑得暧昧,反复摩挲着我的脸:“都听我的?”
我用力地点头。
我被他带去酒店,折腾到大半夜。
13
谢临逸让我搬回谢家,继续跟着他。
继续跟着他就意味着继续成为他独有的玩具。
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触。
这还是他瞎了的标准。
现在他复明了,占有欲和控制欲更强。
加上我还有骗他的前科。
他说过要惩罚我,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我。
想想都崩溃。
谢临逸仿佛看出我的紧张和担忧。
“你在怕我?”
我战战兢兢抬眼:“没、没有。”
他笑我:“以前那股野劲儿跑哪去了?”
以前你不是瞎吗?
就算打了你还能跑,反正你也抓不到。
现在,我怕是刚扬手就要被反制。
谢临逸从后面将我抱住,似是知道了我的担忧。
“柔柔,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跟我回去,我只是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谢家的人不会为难你,我会帮你摆平。”
他似乎在打消我的疑虑。
我颤颤巍巍问出那句话:“为什么要让我跟你回去?”
谢临逸笑得特别纯情,毫无防备:“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舔你手指,喜欢和你睡觉,喜欢揉你小腿......”
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蛊惑,足以让我汗毛倒立、面红耳赤。
我答应着他点了点头。
再骗他毫无意义,他已经把我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了。
他知道大海不是我男朋友。
还知道我有一个奶奶在住院,我当初进谢家,就是为了为奶奶赚救命钱。
谢临逸心疼地抚着我的脸颊:“乖,以后所有的麻烦,我替你解决。”
我抬头望向他,他的眼里有着信仰的坚定,让我沉沦。
从没想到谢临逸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他去医院看了我奶奶,说是我的男朋友。
我奶奶百般欣慰地拉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说我从小父母离异,命里带苦,好歹苦尽甘来。
就在谢临逸说送我奶回村的前一天,我去酒吧找堂妹,取回放在她的东西。
在员工居住的格子间,我晃眼看到了花臂男,他的旁边坐着黄毛小弟。
两人正吃着花生米,优哉游哉地喝酒。
黄毛突然提起了“谢临逸”。
我忍不住驻足偷听。
14
“齐哥,谢临逸的钱到账了,还多给了一倍。”
“有钱人就是玩得花,打他一顿还有钱赚。”
“我踏马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齐哥,你给姓谢的说说,以后有这种好事还找我们。”
黄毛笑着和花臂男碰了一杯。
我的心如战鼓。
原来美女救英雄的戏码都是谢临逸自编自导自演。
他就是为了趁我不备,逼我就范。
如此煞费苦心,肯定不会放过我。
他骨子里就是个疯批。
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和谢临逸一起将我奶奶送回了老家。
这是我仅有的逃跑机会。
要是跟着谢临逸回谢家,就插翅难逃了。
趁着做饭的间隙,我指着山坡的不远处,说要去摘点野菜。
谢临逸同意了。
我知道他不会跟来,因为他有点洁癖,不愿意让泥土弄脏鞋子。
我在菜地看到了阿明嫂,我说把手机送她,让她男人送我去镇上。
阿明嫂同意了,她把手机踹进了逗里,那个手机被谢临逸动了手脚,能查到定位。
我很顺利从山的另一边下山,到了镇上,坐黑车到了另一座城市。
我在城中村的喧闹中安定下来。
打算逃个两三年,等谢临逸忘了我这茬再出现。
住了两三个月都非常平静。
以前的任何人都无法与我取得联系。
不联系就是最好的。
15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正在追剧,突然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会找我。
我警惕地不敢出声。
“小雨啊,我做了肠粉,你吃吃。”
原来是隔壁的阿婆。
我放心地去开门。
开门一看,端着肠粉的不是阿婆,而是谢临逸。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柔柔,又耍我,你怎么那么不乖。”
他边走边解皮带,随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缠了上去。
我被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腿上。
“柔柔,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想了很多种,要不要都试试?”
我咬着唇拼命摇头。
我的恐惧似乎刺激了谢临逸,他玩味地笑容你还透露着剥削。
“柔柔,你说我们从哪儿开始呢?”
我拼命地摇着头。
谢临逸盯着我的脖颈。
“那就从你这雪白的脖子开始吧。”
我感受到了剧烈的齿痛,忍不住尖叫。
“啊......”
我忽地惊坐起来。
惊恐地扫视了一周,没有谢临逸。
原来我是做噩梦了。
吓死了,还好,还好。
窗外台风呼啸,我起身检查了一下窗户。
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刚才的噩梦还心有余悸。
现在的我,更怕了。
我问道:“谁啊?”
外面的人并不应答,可是敲门声不断。
我惶恐:“谁啊?别再敲了,再敲我就报警了。”
外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了。
我真的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忽然,我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灵魂已经被恐惧抽走。
门缓缓打开。
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映入眼帘。
谢临逸站在门口似笑非笑。
“柔柔,好久不见。”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