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仙侠文真正的爽点?
我捡回个又聋又瞎的男人,是百年前被剔了灵骨的师尊。
我将人锁在床上。
毕竟如今的琼华早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处。
红绡帐暖,我于床畔捏住男人的下巴:
「师尊啊师尊,当初你为了小师妹拔我灵根之时,可想过也有今天?」
1.
我从山下捡回一个男人,虽然他又聋又瞎,却实在漂亮。
我将人锁在床畔,用细细的困龙乌金栓在他的脚踝处,那东西很轻,碰撞的声音却十分悦耳。
与我哑巴一般的师尊最为相配。
我最喜欢在床笫间喊他的名字。
「朝玉」
他听不到,只随着我的动作后仰起头颅,绷出脖颈上的青筋。
我将手指压住他的双眼,沿着失焦的瞳眸向下,划过唇峰、喉结,最后落在胸膛的一处胎记上。
左胸靠内有一道菱形的红痕,仿佛陈旧的疤。
我附身亲在那处,男人却颤抖了一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求你……」
他连低婉的哀求声都那么悦耳。
「别扔下我……」
不是别杀我。
不是饶了我。
而是更卑微的,别扔下我。
「师尊啊师尊……」我笑吟吟地摸上他含了泪的眼眶,「你如今这副下贱的模样,倒是甚得我心。」
2.
宗门上下都知道我带回了一个绝色美人,即使对方身有残疾,我依旧不分昼夜地与其厮混在一起。
不过即便他们再不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老祖贪恋凡间久久不归,这琼华山,最后还要靠我这个元婴期的大师姐撑场面。
不久前点星门下了喜帖,说是宗里的长老新结了道侣,邀请大家一同观礼。
我带了男人一同前往,也没用什么缩地成寸的术法,只挑了个能日行千里的宝船一路御风而行。
师尊依旧被乌金锁拴着脚踝,乖顺地枕在我的膝头。
长发铺在我的赤红衣裙上,仿佛鲜血中滴进的一团墨,交织出绝丽的颜色。
我借着烛光去看他精致浓艳的眉眼。
他的眼窝很深,睫毛也密,但瞳眸如同蒙了层白色,透着股死气沉沉。
第一次见面,我便想挖了他这双眼睛。
但后来我改了主意。
曾经目若寒光气势凌人的剑宗大能,如今眼里却只能盛得下畏惧与顺从。
这场面,到底是怎么看都不会腻的。
船身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男人被惊醒了,摸索着抓住我的裙摆,神色仓惶紧张。
我走出宝船,深蓝色的星海中,有一人御剑在前。
他见我出来,便收了磅礴的剑意,转而露出抹玩世不恭的笑。
他说:「天黑露重,仙子能不能许我蹭个船坐坐?」
我答,「不能。」
他随即收起笑,「颜翎,你屋里是不是又藏了哪个狗男人?」
说罢轻巧地掐了个诀,屋里便传来一声惊诧的呼救。
师尊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擒住,跌跌撞撞地被强行拉到了外面。
他慌张地伸手寻我,又被那股力量拉扯着向前,乌金锁在他脚踝绷成一道颤抖的金丝,将苍白的皮肤勒得鲜血直流。
「这又是哪捡来的猫狗?」
我冷眼看着,没说话,也并未阻止。
他却犹嫌不够,罡风自指尖贯出,直逼男人的面门。
朝玉眼不能视,耳不能听。
避无可避。
青年仍旧在笑,「我说过,你喜欢谁,我便取谁性命,你爱一个我便杀一个。」
「可三千世界,总有你杀不到的。」
他笑弯了眼睛,「那我便屠尽这天下苍生。」
罡风立至,师尊却依旧茫然地寻找我,哪怕被剑意逼得衣衫凌乱,墨发纷飞,也浑然不觉。
到底只是一个瞎子。
我扬手打散那抹取人性命的罡风,飞身过去将人抱住。
「一个玩意儿而已,也值得无道仙尊大动肝火。」
「他当然不值得。」青年长身玉立,姿容清俊,笑容却十分妖冶妍丽。
「可他若能让你快活,我便不开心。」
他撤了飞剑,落身在我跟前。
「颜翎,普天下谁都能快活,唯有你不能。」他低头,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将我扣在一片莫大的威压之中。
「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