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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江野的第三年。
他依然不良于行。
为了逃避家族联姻,我小心翼翼地提出:“要不,我们凑合凑合?”
他沉默不语。
直到顾笙笙回国那晚,三年不曾更新社交账号的江少爷罕见地发出一张亲密照,并配文: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我这才明白,原来人家从没想要凑合。
而且他的腿早就好了。
我决定接受家族相亲。
一年后,江野突然拨通了我的视频,接电话的人是我闺蜜。
江少爷表情淡淡:“怎么是你,梁幼宁呢?”
闺蜜哭成了狗,将镜头一转:
“呜呜,她在结婚。”
1
我其实并没打算这么快捅破窗户纸的。
也不知道那句话怎么就脱口而出。
接下来。
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江野低垂着眸。
眉心微微皱成一个褶。
他就连蹙眉的样子都很好看。
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丝毫不影响那股子清冷倨傲的气质。
像是小说里等待着被女主救赎的颓废男主。
这位江家最为矜贵优雅的小少爷。
如果不是一场车祸,我是不可能会跟他有所交集的。
好在,三年的朝夕相处给了我一点点底气。
2
“所以,你这是表白失败了?”
闺蜜郁洁在电话里问。
我想起那晚跟江野提“凑合凑合”时,那一串长长的沉默。
下意识为自己找理由。
“也许他需要考虑,毕竟是终身大事。”
对方“嘁”了一声。
“拉倒吧。”
我有点沮丧。
这理由确实有些牵强。
“今晚出来耍吧,我在皇后订了位置。”
我兴趣缺缺:“不想去。”
那边炸了锅:
“梁幼宁,你又不是江野的老妈子,天天守着他干嘛?”
“囚犯还有个放风的时候,都三年了,你总该给自己放放假。”
3
我没想到能在会所遇到江野。
不只有他。
还有他的那帮二世祖朋友们。
昨天还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小少爷,今天恍若完全变了个人。
一袭质地上佳的黑色衬衫,搭配简约的西装裤。
衬衫的扣子微敞。
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慵懒华贵的气场。
我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别揉了,就是你们家主子,你不是说他腿还没好吗?”
“那两条腿站起来比我命还长,这是没好?”
郁洁一脸匪夷所思。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她。
只是定定望着远处的江野。
一行人走到电梯边,正在等电梯。
“靠,幸好我包里有口罩,快点跟上。”
郁洁扔给我一个口罩。
我侧眸,错愕地看着她。
“愣着干嘛,快跟上。”
4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站着的江野。
他真的很高。
不会低于185。
眉眼精致,骨相立体。
如此盘靓条顺、风度翩翩。
难怪曾经连续三年蝉联沪城最想嫁男人榜榜首。
据说在那起车祸发生前,全沪城的名媛小姐们有一半都想嫁给他。
“听说梁幼宁前天晚上跟你表白了?”
有人突然调侃了一句。
旁边的人瞬间开始吃瓜:
“真的假的?”
“你答应了?”
江野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唇角勾出一抹鄙夷:
“你觉得可能吗?”
众人会心一笑:
“梁文舟可是还等着当你的老丈人呢。”
“你这么不领情,那他计划不是泡汤了?”
“人家女儿好歹照顾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江野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你喜欢?让给你好了。”
“拉倒吧,谁不知道梁幼宁是你的舔狗,又不是我的。”
“你要能把她撬走,外面那台车就是你的。”
闻言,众人都来了兴致。
那人半开玩笑:
“玩这么大,你该不会是在给我挖什么坑吧?”
“就是,那可是柯尼塞格,你不是等了一年才到货。”
江野散漫的眼神渐渐聚拢,神色也开始柔和:
“笙笙就要回来了,我不想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
“靠,论纯爱还得是咱们江少爷。”
“这么多年你还等着她呢。”
“你真对梁幼宁没兴趣?说实话她长得不比顾笙笙差,也是个美人。”
有人顺势接腔:
“长得不差又怎么样?梁家这么多年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梁延林那糟老头就等着谁来接盘他的孙女,给梁氏充当血包。”
“真有你说这么不堪,江家老爷子能看得上眼?”
“这你可就不清楚了。”
那人侃侃而谈:
“他们家老爷子最为迷信,之前好像还特地找江湖术士看过梁幼宁的八字。”
“据相士所说,梁家虽然不太靠谱,但梁幼宁那丫头却是天生的旺夫命,正好她屁颠屁颠围着咱江少爷转的这几年,江氏在国外的发展挺迅猛,老爷子把那相士的话信了个十成十。”
“要是再让他们家知道儿子的腿也在这个时候好了,没准梁幼宁嫁到江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对面的几人一脸恍然。
“我说呢?怪不得这小子腿好了半年也不吱个声,还天天在家装残废,原来是这个用意。”
“为了不跟梁幼宁结婚,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这招也确实是高。”
“怎么说?”
“反正他对梁幼宁没兴趣,等过几天顾笙笙回来,两个人如胶似漆地待一段时间,把戏演足一点,然后假装腿痊愈了。他们家老爷子那么迷信,再找个相士打打掩护,顾笙笙嫁进江家不也是轻而易举?”
“嘿,他可不就是这么打算。”
“啧啧,这小子果然城府深得一批。”
“这就是白月光的力量,咱们江少也逃不了。”
......
5
“江野这东西可真狗啊。”
直到听见郁洁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才反应过来,电梯已经到了,那帮人也都走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摘掉口罩,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
怎么办?
我还......真没想好。
如那人所说,屁颠屁颠在江野身边转悠了好几年。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他对我的厌恶。
原来那晚他之所以沉默。
是因为白月光要回来了。
人家也从没想过要跟我凑合。
我还天真的以为他会考虑。
心中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可惜了。
我真挺喜欢江野的。
长得帅。
腹肌也杠杠的。
我一直很好奇,他都在轮椅上坐了三年,怎么身材还能保持得如此之好。
原来他的腿早就好了。
这半年以来每个星期他都会抽出几个下午,让王叔开车送他去体育馆附近看球赛。
现在想想,应该是去健身房撸铁了。
江野除了身材好、长得帅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还很年轻。
今年才二十六,只比我大三岁。
相比以前我去相亲的那些企业老总,年轻了不止一点半点。
我本来计划得挺周全。
努力在江野身边舔个三五年。
就算他腿好不了也没关系。
他的腿一天不好,哪怕他家再有钱,他长得再帅,沪城稍微有些资产的家族都不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他。
所以在娶儿媳妇这方面,江家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要我表现得好,不是没有机会。
如果江野答应跟我结婚,我会立刻与梁家切断利益关系。
想让我的另一半替梁家当血包。
我又不是个傻的。
婚后,那方面我就主动点,争取和江野生个孩子。
最好是两个。
这样我在江家的地位也就稳了。
贴身照顾江野三年,虽然我一直没能将他拿下,但我很确定他某方面绝对没问题。
记得有一次他洗澡出来,我给他递睡衣时,围在他腿上的浴巾不小心掉了。
我在尴尬中瞄到过他的关键部位。
那尺寸、那硬度,绝对是超标的。
我还暗戳戳地幻想过,将来把他拿下,高低得狠狠欺负一番。
可现在......
局势已然发生了变化。
江野的腿好了。
白月光也要回来了。
根据刚刚那帮二世祖们的聊天来看,他对那个白月光用情挺深。
江野这人我很了解。
家里有钱,长得又这样帅,身边什么美女没见过。
这几年他身体不便,我各种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将他拿下。
现在更没戏了。
“宁宁,你还好吧。”
见我半晌不语,郁洁有些担忧。
我回过神,勉强朝她摇摇头:
“没事,我们走吧。”
6
“梁小姐,您好!”
“这边是慧康疗养中心,根据我们的记录,您母亲周欣容在我院账户金额即将欠费,为避免影响后续医疗,请您及时过来缴费。”
挂断电话后,我急匆匆打了个车回到家里。
“爸,为什么医院那边会打电话给我,你这个月没缴费?”
对面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闲适地刷着短视频。
“嗯,一时忙忘了。”
他的态度告诉我,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那你现在转钱给我,我去缴。”
王星娇,也就是我的继母,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幼宁,医院那边的费用不是你爸爸忘记了,而是被你爷爷停了。”
闻言,我蹙着眉头:
“为什么停了?”
“为什么停?你不知道?”
我爸的语气像是对我很不满:
“去年你爷爷七十大寿,他让你带江野来家里吃个饭,一开始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放了全家人的鸽子。”
“过年的时候,我们说要去江家拜年,谈谈两家订婚的事,你含糊其词,也糊弄了过去。”
“你爷爷为什么会停掉医院那边的费用,你不知道?”
我耐着性子解释:
“爸,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我跟江野还没到那步。”
“没到那步?你自己看看,你都追着他跑了几年了?怎么,他想白嫖?”
白嫖?
他可真是想太多。
“我是追着他跑了几年,但人家一直都没答应。”
王星娇作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循循善诱: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可是隔层纱,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咱们女孩子该主动的时候,还是要主动一点。”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主动一点?
像她那样,把我爸骗上床么?
想利用我来为她儿子打江山。
难道我看起来真有那么蠢?
我压下心中的情绪:
“爸爸,其他事情先不谈......”
我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订婚也行,你爷爷已经发话了,叫你下个周末让江野来家里吃饭。”
“他已经提前邀请了生意场上的几个老朋友,总之,你可千万别让他失望。”
“只要你能把江野带回家,医院那边你自然不用担心。”
我差点忘了。
在梁家,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是不值得他们再多投入一毛钱的。
我早就领教过这些人的凉薄与冷漠。
不是吗?
7
尽管不太情愿,但我不得不再去一趟江家。
刘管家告诉我,江野去体育馆看球赛了。
又是球赛。
不得不说,江野的演技挺好。
整个江家上上下下十多口人,硬是没一个人察觉到他的腿已经好了。
不只是我,就连他的亲爹妈至今都蒙在鼓里。
我来到偏厅,江夫人正在和一群名媛太太们打麻将。
“幼宁来了。”
对方笑着在牌桌上与我打招呼。
我走过去,语气一如即往的透着一丝讨好:
“江阿姨,我帮江野带了一些中药膏,上次他说这个膏药似乎有些效果。”
“是吗?你有心了。”
我在牌桌旁看了一会儿。
江夫人捶了捶肩膀,感叹道:
“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了,这个肩膀啊酸得很。”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想到自己今天来这的目地,犹豫了两秒后,还是询问道:
“江阿姨,要不要我帮您捏一捏?”
“啊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江夫人笑得春风得意。
以前我不太懂她这么做的用意。
后来渐渐明白。
江夫人之所以每次在打牌的时候,故意使唤我那么一下,是因为她想要炫耀。
她的儿子年纪轻轻遭遇横祸,致使身体残疾。
那群富豪太太们一定对她充满了同情。
偏偏这份同情,是江夫人最不想要的。
她只有通过使唤我,来找回心中的那份平衡。
她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显示她的儿子哪怕是残了瘸了,照样有女孩子上赶着凑上来。
“江太太的命真好,这么听话又乖巧的儿媳妇上哪儿去找?”
有个富太太奉承道。
江夫人的身体僵了一下。
“幼宁是我们家江野的朋友,还不是儿媳妇啦。”
“唉呀,瞧我这嘴巴,是未来儿媳妇。”
“啧啧,幼宁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快要吃到你们家江野的喜酒了吧。”
江夫人只是笑了笑,并未吭声。
我大约能理解她的心理。
她应该是打心眼里觉得我配不上她儿子。
毕竟梁家与他们江家的财力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
但她又担心江野的腿以后好不了。
若是直接否认了我的身份,怕是以后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的顶级舔狗了。
毕竟他儿子即便是残了,我都能兢兢业业舔上三年。
这等脸皮和毅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女孩子能有的。
一个不太一样的声音突然在牌桌上响起:
“江太太,你刚才说幼宁只是你们家江野的朋友,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我有个远房的侄儿,长得挺帅的,家境也蛮不错。”
“幼宁,要是你不嫌弃,我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我讶异地朝对方看去。
这个太太我认识,是江夫人的固定牌友之一。
夫家好像姓许还是姓徐。
反正江夫人称对方为“徐太太”。
她好像很替我抱不平。
上次在江家,我不知道怎么惹得江野生气,他黑着脸训了我半晌,然后将轮椅调了个头就走了。
正好这一幕被她撞到。
这位徐太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像是在教导自己的女儿:
“小姑娘家家的,长得这么好看,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看江野这小子对你也不咋地,动不动就训你骂你,你说你是不是傻。”
“他们一家人就是故意在吊着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觉得这位徐太太挺有正义感。
毕竟我们两个人非亲非故,江夫人又是她的牌友,她还能对我说出一些忠言逆耳的话来。
只是没想到对方今天再次站在我这边。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江夫人这会儿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反正我在江家也来不了几次了。
还是不要打乱她们的友谊吧。
“谢谢徐太太,其实是我单方面的喜欢江野而已,他还没有答应我的告白。”
我的软弱与不争气让徐太太直叹气,再次露出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江夫人略显得意:
“我们家江野啊打小就招女孩子喜欢,当然,幼宁我是最看好的。”
“你们不知道,去年我老公千方百计打听到一个针灸大师,听说对方扎针很厉害。”
“后来我们就去找那个针灸大师,唉哟......那个老头脾气怪得很,简直就是暝顽不灵。”
“我跟我老公怎么求他都没用,他就是不肯替我们江野看看,后来我老公就打道回府了。”
“倒是幼宁,主动留下来求了那老头三个月,对方终于答应。”
“而且,她还带着我们江野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一住就是大半年。”
“单单这份心思,我老公都夸赞过她好几次。”
“只可惜,那人就是个庸医,害得我们家江野受了那么多苦,扎了那么多针也没好。”
江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腿早就好了。
而且根据时间推算,江野的腿正是那位针灸大师给扎好的。
那位老人家何其无辜,明明医好了患者的腿,却还得了个庸医的名号。
我比他好不了多少。
去年那个时候临毕业,自己本来已经拿到了实习offer,在一家外企。
但为了在江家人面前表现,为了能够舔到江野。
如江夫人所说,我陪江野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住了大半年。
期间被蛇咬过两次,被蜈蚣蜇伤过三次。
吃磨菇中毒过一次。
上山砍柴,小腿上现在还有一道长长的疤。
半年没做美甲,没敷面膜,没做过一次皮肤护理。
刚回城那天,郁洁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
“靠,你到底是我闺蜜,还是我闺蜜她妈?”
“怎么搞成这个鬼样?”
现在想想,自己舔了江野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到头来,不照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唉。
算了。
愿赌服输吧。
8
外面有动静传来。
应该是江野回来了。
王叔刚刚把他从车上推下来,我主动迎上去。
“王叔,让我来吧。”
我推着江野走进电梯,他身上有隐约的汗味飘过来。
看来我猜得没错,八成是去健身房撸铁了。
到达二楼主卧。
“现在要洗澡吗?”我殷勤地问。
江野点点头。
“我帮你准备衣服。”
很快,他洗完澡,换了浴袍,坐着轮椅从浴室出来。
我顺理呈章地拿出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这些事情我都驾轻就熟。
毕竟去年在乡下,我们俩这样过了大半年。
等到一切都忙完,我才谨慎开口:
“江野,你下个周末......”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他的。
江野按下接听键,神情瞬间温柔了不少:
“是......今天吗......几点......好,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即刻挂断电话。
我微微一怔:“你要出去?”
“嗯。”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可是,我有点事......”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罢,他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9点。
我终于看到那辆姗姗来迟的车。
还不等我走上前,副驾驶的门已经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小香风套装,身姿纤瘦苗条的女生,十分自然地从王叔手里接过轮椅。
轮椅上的江野跟她说了一句什么,神色温柔,语气宠溺。
一缕晚风吹过来,将女生脸颊边的头发吹乱了一些。
江野示意她俯身。
女生不明所以,但乖巧地照做。
江野轻柔地将那缕头发拨到耳后。
二人相视而笑。
对我而言,这样的江野十分陌生。
两个人除了长相一样,其余没有一个地方是相像的。
简直就像是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的他。
想来,这就是白月光的力量。
愣怔间,我跟江野的目光不经意撞上。
上一秒还如春风般和煦的脸,下一秒就有些变了。
“你怎么在这?”
我有点尴尬,还有点不知所措。
“你忘了?我有事找你,你说等你回来再说。”
江野皱了皱眉,压着语气道:
“说吧,什么事?”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顾笙笙,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江野,这位是?”
顾笙笙好奇地询问道。
“一个朋友。”
言简意赅的回答。
他甚至都懒得提到我的名字。
见我还没开口,江野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有事吗?说吧,笙笙不是外人。”
虽然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但我也不得不问道:
“江野,你下个周末有时间吗?能不能去我们家吃个晚饭?”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发出这样的邀请。
显然,他也觉得很意外。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吃晚饭?”
“是......我爷爷过生日,也没别的意思,就请你过去吃个便饭。”
我一时想不到借口,只好随便凑了一个。
反正我爷爷的生日就在下个月。
“没空。”他不假思索。
我没料到他拒绝得这么快,下意识问道:
“你那天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想到他可能是不想跟不熟悉的长辈在一起吃饭,这也情有可原。
于是赶紧解释:
“其实花不了你多长时间,你不用吃饭,在我家待个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就行。”
“而且,我家离市区也不远,开车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江野抬眸,就那样淡淡觑着我:
“梁幼宁,你爷爷生日关我什么事?”
“趁着笙笙在这里,我问你一句话,你诚实回答。”
“我们是情侣吗?”
我看向后面的顾笙笙。
她正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
我抿了抿唇,干巴巴回道:
“不是。”
顾笙笙松了口气,唇角漾出愉悦的笑容。
江野也十分满意我的回答。
“行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不用再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
我不死心,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
“江野,你能不能看在去年我照顾你半年的份上,就答应我这次,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缠着你。”
他似乎笑了一下,语气轻飘飘的,含着一抹嘲弄:
“难道是我求着让你照顾我的吗?”
“是我求你在我身边待了三年?”
“是我今天让你来我家等我的?”
“记住,梁幼宁,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顾笙笙惊呼一声,随即捂住嘴,嗔怪地扫了他一眼:
“阿野,你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这样说话。”
“如果我是梁小姐,听到这个要伤心死了。”
江野耐心跟她解释:
“笙笙,我是为她好,不想再耽误她的时间。”
这一刻。
我的心彻底死了。
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江野其实跟他妈一样,虚伪、市侩、现实、冷漠。
那天在酒吧里得知他对我的态度后,我就应该醒悟的。
今天根本不应该来这。
到底是谁说,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跟梁文舟介绍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电商老板交往算了。
哪怕是给人家当后妈,都比把时间浪费在这狗东西身上强。
回程的路上,我刷到了江野一分钟前发的朋友圈。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配图是他和顾笙笙贴得极近的亲密照。
我没有犹豫,迅速将对方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