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你不是死了吗？」为开头，创作一个惊悚故事？

"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死抵住防盗门，指甲在金属门框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走廊感应灯在陈墨身后明明灭灭，他卫衣上的暗红污渍正在缓慢扩散，随着他歪头的动作，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脚背上。

三天前我亲眼见过他的尸体。

在市中心医院的停尸间，陈墨左胸插着半截车窗玻璃，皮肤呈现出溺水者特有的青灰色。当时他手机还在我口袋里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我们约定的晚餐地址——那场本该庆祝他升职的饭局，最终变成了水泥罐车失控的现场直播。

"小满，我冷。"陈墨的声带像是泡过水，每个字都带着气泡音。他伸手触碰门锁的瞬间，楼道里所有声控灯突然炸裂。黑暗中我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味，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

当我颤抖着打开手机照明，屏幕蓝光里浮现出两个影子。本该投射在墙面的属于陈墨的影子，此刻正像蛛网般分裂出无数黑色触须，顺着瓷砖缝隙爬进屋内。

"你见过会呼吸的棺材吗？"陈墨的瞳孔突然扩散到整个眼眶，他举起的手掌在强光下呈现半透明状，"他们把我放进那个银白色的舱体时，我还能听见你在哭。"

冰箱突然发出剧烈的震动声。昨天刚买的鲜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蛆虫从保鲜盒里喷涌而出，在地板上拼凑出某个生物科技公司的logo。我想起陈墨车祸前最后通电话里的杂音，那些类似金属刮擦的声响，此刻正从他喉咙深处涌出。

浴室镜面开始渗出淡绿色黏液时，陈墨的皮肤正在剥落。人造纤维般的肌肉组织下，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闪着幽蓝的光。他扯开肋骨处的伤口，露出里面浸泡在营养液中的真正尸体——那具布满缝合线的躯体，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记忆移植还剩最后12%"，机械合成的警报声从他脊椎处传来，"请确认是否覆盖原宿主。"

窗外警笛轰鸣的刹那，我看见十七个陈墨站在对面天台。他们同时举起右手，腕表上的倒计时在暴雨中连成猩红的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