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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天的班,整个人灰扑扑毫无生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巷,有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奶奶在卖菜。我想着今晚可以给自己煮碗面,加点维生素,那我就多买点,顺便让老奶奶早点回家。
「奶奶,这些菜多少钱啊,我都要了。」我准备扫码,然后想起来之前看到的新闻。好多老奶奶辛辛苦苦摆摊,但是扫码的钱都到了自己孩子手里。想到这,我又打开钱包准备给现金。
老奶奶乐呵呵地说:「姑娘,刚下班吗,这些没多少钱了,给我十块钱吧。」
三捆菜才十块钱,我惊讶地看着这些菜。这些菜过了一天了,看着还很新鲜,上面沾着泥土和露水。我打开钱包掏出二十块钱给老奶奶,说:「奶奶,您怎么在巷子这边卖菜啊,这边平时过路人不多的,您可以在那边小区门口卖菜,那边平时人流量挺大的。」
奶奶接过二十块钱没说话,掏出个布,从里面拿出零钱。我看着奶奶皱巴巴的零钱,还有裂开的手,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一位质朴的农村老人。我于心不忍地说:「奶奶,不用找了,谢谢您这个点还能让我吃上新鲜的菜。」
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我说:「这哪行啊,姑娘,你等等。」在我的再三拒绝下,奶奶往我菜袋子里塞了个破布包裹着的东西。
我惊讶地看着奶奶说:「奶奶,真的不用给我找钱了,您自己留着。」
奶奶笑嘻嘻地说:「不是零钱,不值钱的东西,我老人家也用不着,你说不定能用到。快回去吧,大晚上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听到奶奶这样说,我放下心来,跟奶奶告别后,拎着菜回家了。
回到家,我换上自己的拖鞋,往床上一躺,打开我的抖音,刷了三四个视频之后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给自己喂了点精神食粮之后,打算起来再给自己喂点真实食粮。
把买的菜拿出来洗了一点,给自己煮了点面,里面放了一些菜,煎了个鸡蛋。一顿晚饭就做好了,有荤有素有碳水,真是一顿完美的晚饭。
打开我的精神食粮,就着晚饭,很快吃完了。
我突然好奇奶奶给我塞了个什么东西。
我拿起那块布,掂量了一下感觉有点重量。打开布,露出来一块手表。准确的说,是一块没有表带的手表,有点像怀表。表盘有点裂痕,感觉有不少年代的样子。我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分,打开手机,21:10。时间还是准确的。我疑惑地看着这块表,想着奶奶怎么会把这块表送给我,难道是奶奶在哪捡到的,看不懂这个表就随手送人了吗?
我随意地转动了一下表把,突然发现自己坐在客厅的凳子上。我惊恐地看了一下表,后颈炸开一片鸡皮疙瘩:八点四十五分。我急忙打开手机,上面赫然写着:20:45。急忙把手里的表扔到一边,整个人呆若木鸡,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我右手掐住左腕狠狠一拧,痛觉却像隔着保鲜膜般模糊。毕竟我从小长在国旗下,从来不相信灵异事件。「要相信科学。」我对着空气喃喃,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缓了一会,我又拿起表——时光回溯器,又想试着扭动一下表把,这次我想了一下时间,把时间战线拉长一点,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调到了五点半。一睁眼,我坐在办公室里,除了手里多了一个时光回溯器。
我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指尖死死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办公室的日光灯依旧惨白刺眼,周围同事的键盘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切如常——可我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时间回溯?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血液瞬间沸腾。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岂不是能……修正过去的错误?挽回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
但下一秒,理智又狠狠拽住我——这太荒谬了!我从小坚信科学,连鬼片都不敢看,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超现实的事情?
可是实实在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并没有在做梦!
我死死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
键盘敲击声、同事的闲聊、空调的嗡鸣……所有声音都成了折磨。我的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摩挲着兜里那块冰凉的「时间回溯器」,掌心渗出的汗几乎要把它浸透。
终于,下班时间到了。
我几乎是冲出了公司大楼,冷风迎面灌进领口,却浇不灭血液里沸腾的焦灼。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变成小跑,直到拐进那条熟悉的小巷——
空荡荡的。
路灯惨白的光晕下,只有几只野猫警惕地瞥了我一眼,又蹿进阴影里。我攥紧兜里的东西,指节发白,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团棉花。
「怎么会……」
我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掏出手机看时间,仿佛多等一秒,那个卖菜的老奶奶就会突然出现,笑眯眯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个玩笑。可半小时过去,巷子里除了越积越深的夜色,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疯了?
回到家,我瘫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掐了下自己的脸——「嘶!」疼痛真实得刺骨。可如果这不是梦,那兜里的东西又算什么?
我狠狠揉了揉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冷水拍在脸上的瞬间,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涣散,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算了,先睡吧……」我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可我知道——今晚,注定无眠。
「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我一下子惊醒,打开手机,凌晨两点多。我擦了一下眼泪,不禁抱住自己。我还是没从蒋健的阴影中走出来。距离我们分手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今年 27 了,我跟蒋健是在大三认识的,并迅速地走到了一起。我们俩同校不同专业,是从一个群聊里偶然加上的,然后俩人越聊越投机,他约我出来见了几面之后,给我告白,我们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我们俩互为初恋,第一次谈恋爱都以为能走到永远。我们的恋爱日常确实很甜蜜。大学期间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一起去食堂,偶尔出校门吃顿好吃的。大四实习时候,我拼命地找我们俩能同时进的公司,我面试完通过之后,蒋健也立马去找那个公司的 hr,希望也能被录取。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也顺利地拿到了 offer。蒋健发 offer 截图给我时候,我在宿舍欢呼出声,室友知道之后打趣道:「这确实比自己拿到一个公司的 offer 要更开心。」
大四放寒假我们一起出发去公司报到,我们俩不同部门不同楼层,住在员工宿舍。那个宿舍很破,我也一度压力很大,但是每次看到蒋健又能重燃希望,毕竟他在我身边,再苦也会觉得很甜。春节前夕,蒋健部门有团建,我自己回到宿舍,晚上十点多他来到我宿舍门口,我高兴得出去迎接他,他拿出公司发的红包,里面一共两百块钱,他分了一百给我。当时我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拿着红包朝我傻笑,说,就算两百,也一定要分我一百,我们一人一半,永不分离!看着这样的他,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爱他,永远陪着他。
实习结束,我们俩又相伴回到了学校,一起拍了毕业照,一起相伴写论文。终于毕业了,我们为了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最终选择回到实习的那家公司。
这次我们俩选择一起租房,我们来到 A 城之后,先住到了酒店,然后一起找房子。为了省中介费,我们打算自己找房子。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找到了和房东一起合租的房子。
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跟房东合租很不合适,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最终,我们还是搬家了,搬到了只属于我们俩的两室一厅。
这间小小的出租屋,装下了我四年来最柔软的时光。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的时候,他会在厨房煎蛋,黄油滋滋作响的香气混着咖啡的醇厚,一点点填满整个房间。周末的午后,我们常挤在那张二手沙发上,他玩他的游戏,我追我的剧,脚丫子互相蹭着,像两只慵懒的猫。
直到那个纪念日的夜晚。
他笨拙地单膝跪地,戒指盒在掌心微微发颤。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眼里,碎成一片星光。我点头的瞬间,他眼眶红得像个孩子,却还强装镇定说「以后洗碗还是我包了」。
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得像童话。
两家父母第一次见面,饭桌上其乐融融。我妈悄悄掐我手心:「这女婿踏实。」他爸爸拍着他肩膀说「要对人家好」,他只会傻笑着给我剥虾。
他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但会把每月工资认真存进共同账户;加班再晚回家,也会轻手轻脚把晾干的衣服叠好。我发脾气时他永远先递奶茶,等我喝完才小声问:「现在能讲道理了吗?」每个发薪日,他手机相册里必定新增一堆「网友推荐必吃榜」。
我甚至能清晰看见十年后的画面——
清晨他在阳台给多肉浇水,我抱怨他又把我的衬衫洗染色了。孩子踮脚偷吃刚烤好的饼干,他转身偷塞一块到我嘴里。如此平凡,如此确定,就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直到命运突然撕碎这幅画卷。
一切幸福突然终止在我的一次出差中。
快下班时,领导的电话突然切进来,语气急促得不容拒绝——
「小晴,这份文件今晚必须送到 B 市,你现在立刻动身。」
我张了张嘴,甚至没来得及问细节,电话就挂断了。低头看了眼表——17:40,最后一班高铁在 18:30。
连回家拿换洗衣物的时间都没有。
我抓起包就往外冲,拦了辆出租车才腾出手给他发消息:「临时出差,今晚回不来了。」
手机很快震动,他的回复带着熟悉的黏糊劲儿:「啊?这么突然?我会想你的[哭哭]」
我盯着那个表情包,嘴角不自觉翘了翘。
高铁启动时,我又发了条:「到那边估计很晚了,你别等我,早点睡。」
他回得很快:「知道啦,我玩会儿游戏就睡。」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