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追妻火葬场的小说?

发布时间:
2025-04-10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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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周庭宴一句话,圈内就没人敢再用我。

他身边那群公子哥,也终于敢发泄出对我的不满。

“我早看温夕不顺眼了,整天一副清高样儿。”

“你就是对她太好,给她惯得没边了。”

“放心,她那么喜欢演戏,不出三天就会回来求你。”

“三天?我打赌明天她就受不了。”

人群中心的周庭宴,神色漠然地听着,也默许着。

三个月后,我被偶遇到和陌生男子会面。

“大明星温夕,竟然在我老家相亲!”

“对方还是个超级大帅哥!”

视频发出后,在网上疯传,随即爆搜。

1

冬日的影视城很冷,每一处都弥漫着彻骨的寒意。

我双手撑在结了一层冰渣的湖面边上,单薄的戏服已经灌满了水,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沉入湖底。

这时导演在上面喊:“温夕,侧脸先送,我会切近景,务必给到我睁眼那一瞬的情绪。”

往复数次,直到一声“cut”,我才颤抖着从湖里爬出来,助理小梦忙不迭地给我披上一条厚毯。

间隙中,我突然听到两个宫女演员低声在谈论:“真的假的?《闻月》不是下周就开机了,女主还能被换掉?”

“听说是导演用了一年,万人海选出来的女主,费了那么大劲儿,怎么说换就换?”

“我哪知道,营销号早上刚爆出来的……”

“听说好像得罪什么大人物了……”

我扯住身上的毯子,停下了脚步,身上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在这个圈子里,绝大部分营销号背后都有操刀鬼,往往被爆出来,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消息,大多不是空穴来风。

至于这些消息,最后是真是假,就要看利益相关者如何扭转乾坤。

再加上……我想起昨夜彻底决裂,离开那栋别墅前,周庭晏那如墨云翻滚的眼神。

刚走到化妆间,助理小梦递过来手机:“是……倪慧姐。”

我握着手机,半晌才放在耳边。

电话里有一瞬间沉默,短短几秒,她声音尖冷:“我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可怜。你这烂摊子我没那个本事,我当初就是掉钱眼里了,才会听姓周的话,掺和进你们俩这摊烂事里。”

我抿了抿唇:“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想办法赔偿损失。”

她发笑:“几十个亿的天价违约金,你怎么赔?我劝你脑子要是还没被横店的雪冻住,最早的机票回北京,人就在会馆,你顺着他低个头,一切迎刃而解。”

我真诚地告诉她:“我过去的话,会死的,倪慧。”

对面没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2

热搜榜头条这会儿已经挂上了#温夕《闻月》被换的话题,尾巴处跟了一个暗红色的爆。

点进广场里,高高挂在前面的几个营销号,从我火起来后,一直是我的黑稿聚集地,我的团队也都心知肚明这是谁家的。

但只要没有过分的造谣抹黑,一般团队不会下场处理,艺人不怕黑稿,怕的是无人在意。

许艺歆……翻了几条帖子,我终于看到这个名字。

《闻月》这部电影,从筹备起就备受瞩目,制片人陈平在业内有着 “点石成金” 的美誉。

导演黎阳,更是电影界的传奇人物,再加上金牌编剧时域的加持,多少人抢破头都想进去分一点戏份。

当初准备时,光是人物小传我就写了足足一本书之厚,囊括了电影里几乎所有角色。

那时我总是一边拍戏,一边抢着间隙揣摩角色。有时深夜下了戏什么事都来不及做,就一头扎进房间里,一遍遍地练习着。

那个时候,我和周庭宴还不是如今这样子。

我在沙发上拿着剧本不小心睡过去时,偶尔遇到他来影视城的酒店,他会自觉地蹲坐在地毯上,熟练地替睡梦中的我卸妆,然后再小心翼翼将我抱回床上。

他比谁都清楚,我为了能够参演《闻月》,而付出的所有努力。

那天,当知道自己入选女主时,我面上装得镇定平淡,神色如常地谢过导演。

在回到酒店后,却一下蹦到周庭宴的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抱着我,让我紧紧挂住。

而我一边大笑着,一边伸出两只手,给他模仿导演说话:“你知道吗,他握着我的手说:温夕,感谢你让我看到你,你就是为闻月而生的,《闻月》女主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人。”

“黎阳亲口认证的,我就是他要找的闻月,除了我,没有任何人!”

周庭宴按住我的脖颈,狠狠地亲了一口,嘴角噙着笑:“厉害!”

也许正因为最了解,所以最知道软肋,这把冷冰冰的刀才能扎得最狠最深。

有圈里老好人之称的一名主持人特地地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温夕,你有点心理准备,听说对方是个普通的富二代,但又跟宣传口那边有关系。”

富二代是周庭宴,中耀集团掌权人也是周庭宴,可这些都比不过他不轻易示人的那个身份。

我还记得那晚离开时,在踏出门那一瞬,周庭宴就坐在我身后的沙发上。

他一动不动,开口的话却如雷霆:“温夕,只要你低头认个错,让那个人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我迎着冷风,笑着看他,隐下的泪落入黑夜里。

“周总真是好度量,但我腻了,所以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别拉扯得太难看。”

他简直恨不得掐死我,但仍旧高高在上俯视:“走出这扇门,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回头路,你想明白。”

我想得很明白,我和他之间,既无回头路,也无归路。

3

只不过,那一夜走得有多潇洒,现下就有多狼狈。

这个圈子里,消息传得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我强打着精神,由化妆师造型师装扮后,坐车出发去定好的品牌发布会。

我低着头,小声地背着卡上准备好的商品详情,暂时将一切抛之脑后。

这时,助理提醒:“倪慧姐说,F家的全球代言那边口风不对,怀疑现场的媒体已经有人收到消息了,如果有相关提问,她让你灵活应对……”

F家的代言是在我今年的大热剧播完后接到的,在接之前,品牌已经考察了近三个月,连合同都拟好了,竟然能说变就变。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娱乐圈里对家相互拦截资源,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但除非是出现违反乱纪或者重大黑料的艺人,一般没有谁敢这么直白地将手伸到别人的锅里来抢资源。

车窗外,闪光灯像闪电般交错闪烁,刺目的光芒透过玻璃,在我苍白的脸上肆意跳跃。

那一张张因急切而扭曲的脸贴在车窗上,仿佛一群贪婪的恶狼,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温夕,听说F家全球代言人把你换掉了,这是真的吗?”

“有传闻说你的《闻月》女主也被换掉了,是得罪了什么资本还是你偷税漏税违法犯忌了啊?”

“温夕,可以出来说几句话吗?”

我收紧手心,挺直了脊梁,从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走向红毯中央。

抬起头,我神色平静地扫视着每一个人,随即扬起笑容:“今天是繁花品牌的发布会,希望大家能多多关注这次发布的新品,它们才是今天的主角。”

说着,我不再理会不相干的提问,笑着看着主持人,以目光示意她放松,继续进行活动。

发布会结束后,车子从另一条僻静的小道出去,我撑在车窗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车子半道接了倪慧上来,她仍旧冷若冰霜,坐上车就跟我复盘。

“《闻月》我找了陈平,消息暂时压制住了,现在官方也没有发确切通知,所以我们还可以再争取一下。”

“代言不可能让也不可能退,要是连着电影商务全被拦截,你在圈里的资源就等着一落千丈吧……”

“你要分手你早分啊,但凡聪明点,当年就趁着东风,捞点资源就跑,你现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和周庭宴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没有接受过他给的任何资源人脉,唯独倪慧。

遇见他时,还只是一个算得上十八线的演员,没有正经的经纪人带我。

当年周庭宴带着我去见倪慧,从那以后,就是她一直带着我。

倪慧的性子出了名地暴躁气性大,有时连我都吼,我习以为常。

我又想到,这几年来,她耳提命面地告诉我:“别跟那种公子哥谈真心想未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我倔强,犯傻,偏要撞破南墙,一败涂地。

我撑着一口气走到现在,离梦想一步之遥。

起初是为了证明,后来渐渐地,尝到事业的滋味,疯了一般要赢。

周家这样遮天的大手覆下来,我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4

我仍然还是不甘,我至今还未走上多年前曾向往的顶峰。

几天后,倪慧同我说,《闻月》制片人在长乐会馆时,我开车赶去。

和周庭宴在一起时,他带我来过许多次。

侍应生看到我,习惯性地鞠躬,毫无保留地邀请我进去。

我推开门时,倪慧在包间里已经喝得半醉,看到我呆呆地站着,冷着脸发笑:“傻愣着干什么,还要我教你?”

过去这些年,托周庭宴的福,我极少应酬。

我不太熟练地倒酒,不太熟练地赔笑,讨好:“陈总,黎导,我为《闻月》准备了太久太久,我几乎将它当做是我下一个生命里程碑,我可以很有自信地说,只要您二位不放弃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也看得到你们在这部电影上付出的心血,难道就甘心吗?”

“你们甘心,让它绽放出带有瑕疵的光芒吗?”

饭桌上,其他人都不发一言地看着我们,黎阳导演面露苦色地转过眼。

制片人陈平伸手扶了下眼镜,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虚碰了下我的杯子,仰头将酒喝光。

“温夕,希望你有更好的机遇,这次是我们没有缘分。”

话到此处,聪明人都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出了房间,倪慧半靠着墙壁,伸手点了根烟,指了指走廊尽头。

“温夕,我带你这么多年,因为那姓周的 ,我没少骂过你。我既怕你和他分,又怕你和他纠缠不清。”

“我估量过你的下场,但我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手段,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真正的神仙就在那儿,你的事业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抉择。”

静谧的尽头深处,那间包厢,我比谁都熟悉。

“哥,我就这么跟你说,这一套流程下来,不出三天,她保准回来跪着求你。”

“就是个臭圈儿里的戏子,还装腔拿调上瘾了,整天一副清高样儿,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你就是平常对她太好,给她惯得没边了,才敢去外头给你丢脸。”

说话的人,是周庭宴最好的兄弟赵恪。

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时他分明挺友善,一嘴一个妹妹地叫着,问我从哪来。

后来,见我和周庭宴一起出现,这么些年里对我里里外外都分外刻薄。

只是往常,他从不会当众这样尖酸刻薄地评判我,因为周庭宴会让他难堪。

而现在,任凭他如何说。

昏暗的房间里,人和物都是,奢华金贵非同一般。

人群中心被簇拥着的男人,始终不发一言,沉默地把玩着手指间的银灰色打火机。

“三天?我猜她明天就受不住了。”

“要我说,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侯你再哄着她离不开你了,你也甩她一次……”

我凝眸看向周庭宴,那张曾彻夜耳鬓厮磨的脸,让我曾经爱到无路可退的一切。

在这一刻,裹挟着冬夜穿堂的风,叫嚣着灌透我的胸膛。

我没再听下去,转身离开。

陷在沙发里的男人,终于屈尊纡贵地抬手敲了下桌面,淡淡道:“我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警告似地看了一眼赵恪:“我记得我说过,别在我面前嘴巴没把门,你脑子被驴踢了?”

“哟您还真是大情圣,还维护着呢。”

周庭宴懒懒地瞥他一眼,站起身,拿过外套往外走。

身边人撞了撞赵恪的胳膊:“你少说两句,我还以为你挺看好温夕呢,她有一年生日礼物不你给出的主意吗?”

赵恪深吸了口气,看着周庭宴离去:“哪能呢,一臭外地的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妈的假清高,嫌咱们的钱脏,看见她我就烦。”

“你非要现在撞枪口干嘛,你没看出来他丫的根本不想和温夕分的吗?”

“他周庭宴什么人啊,你见过哪个人能将他脸踩烂了,还毫发无伤的?”

“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温夕?”

赵恪没再说话,看着周庭宴的背影,吐出一口烟。

5

认识周庭宴的时候,我就在剧组跑龙套了。

那会儿的星探还是个熠熠生辉的职业,一双锐利眼睛,勾勒了无数少女的天真和梦想。

这其中,也包括我。

在大街上被星探追着跑的记忆太久远,只记得他当初夸的那句话:您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

那时候我也自信张扬,一米七的身高,挑不出缺点的一张脸,学习成绩名列前矛。

别跟我说演戏不需要学历,演戏除了天赋就是学习和勤奋。

我学什么都快都好,学演戏自然也不在话下,大不了来个题海战术,有钱了我就去上表演班,总不是问题。

只可惜,星探只挖掘不培养,此后生死靠自己。

哪怕是试戏到手的角色,也有可能被人半路截胡。

周庭宴是在第三次来剧组时,才正经地踢了踢我的脚:“你跟我吧,我很有钱,你想拍什么戏我都能给你弄来。”

听说他是北京来的富二代,他朋友在里头对这部剧女主献殷勤,他在外头眉头紧皱不耐烦。

看着像是下一次赶着都不可能再来的样子,却一连来了三次。

我抬头看他,长得是真好看,好看到让人晃了晃神。

我没理会他,低头拨了拨食之无味的盒饭:“净吹牛。”

他笑笑不说话,路过的群演找他要签名,他点了点我:“这我们家艺人,你别看她现在蹲着吃三块钱一份的盒饭,信不信她以后会红透半边天,到时候她的签名就是千金也难买。”

脸红羞涩的女生将本子转向我,我晕乎乎地用端正的楷体字写下了自己名字,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给人签名。

后来我签了无数次的名,再也没有那次心跳破膛而出的快乐。

他说我日后会红透半边天,不是对我多有自信,而是因为,捧红一个人对他来说太过简单,是一根手指就能撬动的事。

他追人时不遮不掩,也张狂,也磨人。

我对着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放下话:“我以后会成大明星的,你受得了地下恋不?”

他似笑话,又似妥协,眉眼倦怠:“胆子不大,胃口不小。”

直到后来许多年,我都不清楚,他的实力有多庞大。

即便最热恋的时候,我也不曾试图窥探。

我只知道,仅仅只是我随意念叨的一句话,仅仅只是他一个电话,下一秒我难以望其项背的资源,就能巴巴地被送到眼前。

他不在意规则,不在意公平,任何事都是随心所欲。

我看着送到手上,已定好女一号却临时被撤掉的剧本。

有很长时间,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他并不觉得这些是值得思考的事,但也愿意开口耐心解释:“有同等资源的项目和她交换,你不用担心这些,对方也很满意。”

是量身定制的大制作电影,是独自成立的经纪公司,不需要考察期的高奢代言。

那时候,只要我想,我轻易就能一步登天。

可我年轻,藏着与世俗一决高下的决心,我总想堂堂正正地要我的梦想发光。

我不想站他身旁时,总抬不起头,我想坦坦荡荡与之比肩。

他看重人的把戏是如出一辙的,像从前遇到的那些女孩一样。

人姑娘给他提供了快乐,他也不吝啬,那些能够让人星路坦途的资源,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却能让他得到愉悦。

这很划算,也丝毫不费心力。

几次碰壁后,他看了我一眼,索然无味道:“行吧,随你便。”

好在后来我终于遇到一部剧,在那个炎热的暑假一炮而红。

红的代价是聚少离多,那时我一整年见他的时间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很多时候是他在等着我,偶尔等不到,又一张机票飞回去。

直到那次,我去到青海拍戏,突然被他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

杀青后,我请了大半月的假,飞回北京哄人。

他在恋爱中性情娇气,但却意外地十分好哄。

我只是拖着行李箱,往他门前一站,他就败下阵来。

我用八年的时间,从他心中的可有可无,成了血肉滋养的、难以轻易拔除的参天大树。

而这些根系深植在他的骨骼皮肉,也纠缠着我的神魂心肺。

那时我不懂,分明他上心后,其实并不十分满意我的工作,可偏偏愿意尽全力扶持我。

直到在那一次争吵中,我才明白为什么。

他那会儿远没有现在沉稳,也是年少轻狂,情绪上头伤人伤己。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需要的不是一个随时不在身边的女朋友,也不是一个随时会出生命危险的女朋友,拍戏就那么重要?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陌生人?局外人?拿不出手,也用不到我,既然这样,还谈什么?”

各执一词,彼此对立,像拔河的两端沉默地较着劲。

我剥开自己,渴望认同:“我拼了命地拍戏,我想拿奖,拿很多很多奖,这样你妈就不会看不起我,我总是想着,我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才能配得上你。”

“你让我拿什么去争,除了拍戏这条路,我没有其他的升天梯。”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就算你把全世界所有奖项都拿了又怎样?谁会看你这些一文不值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地位,想要什么奖,明明只是我一句话的事,你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到底图什么?”

“你真有心想站在我身边,该想的是怎么走到我给你规划的路上,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意义的事上!”

话语太重,砸得伤口都溃烂。

他低下头,一遍遍地道歉。

他从来不会道歉的,几乎一辈子的歉意都用在了我身上。

图什么?很多次,我也想问,我到底图什么?

图真心不值钱,图钱不值得。

周庭宴,你总问我,在我心里你到底算什么?

这就是答案。

我的梦想,曾经珍之贵之,却被我用作爱你的筹码。

6

车子从会馆停车场开出,拐弯时,我转头看向车窗外。

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单薄的西装外套着黑色长大衣,围巾松散地搭在脖子上。

他指间的烟明灭着,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这是这么多天的慌乱里,我们第一次见面。

门口的安保,自动替他拦下车子,他走了过来。

神态冷淡,语气凉薄:“来找我,为什么不进去?”

我隔着一尺的距离,与他对望:“逼得我走投无路,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他掐灭手上的烟,胸腔中溢出一丝笑:“温夕,这些年你真的想过跟我有未来吗?你眼里只有你的梦想,只有你那些不值一钱的奖。”

“你知道他们不喜欢你,介意你的工作,你要拍戏要留在娱乐圈,能挡的我都给你挡了。”

“只要早点将该拿的奖都拿了,你也没什么遗憾,你去我公司,去任何单位都行,但你想过为我退一步吗?”

我轻笑出声,侧过头看向另一边,车窗倒映出我瞬间满是泪痕的脸。

此时此刻,我竟然说不清爱与不爱的界限。

也是到这时,我才终于明白,这些年,我们虽然为了彼此的余生努力着,但却是背道而驰的方向。

倘若他有微博,现下打开就能看到,因为他的示意,我在遭受怎样的痛苦。

那条“温夕劈腿,被身后金主封杀”早已在热搜榜挂了半天。

可他不会,他的人生高高在上,不理世俗。

就连微博账号也是最初那年,我缠着他注册的,时至今日,他早已经记不住那久远的密码,也找不回账号。

我抹了下脸,转头笑着看他:“抱歉,这么多年过去,我才说出这句话:我们之间原来并不合适。”

车子行驶出去,后视镜里,那个人成了一个孤寂的黑点,在风雪中落寞无垠。

我的心像被撕扯成碎片,理智和情感在脑海中拉锯。

有那么一刻,我想要奋不顾身地跑向他。

去他的天长地久相伴厮守,人生情爱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

手机的信息适时响起,一条信息进来。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一切。”

我手指划了几下,按下一段话,语气满是嘲讽。

“赵恪,别跟我说,你与我针锋相对这些年,是因为喜欢我?”

对方回得很快,一下子两条信息弹出来。

“如果我说是呢?”

“他没敢跟你说吧,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他见了一个又一个女孩,都是联姻对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