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沙雕又不落俗套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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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10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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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我死在暗恋京圈佛子三年后。

在他开着迈巴赫在高架桥上追妻的那一天。

一朝重生回到我向佛子表白时。

佛子用他隐忍嘶哑的声音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们以后就不用再见面了。”

原本要表白的话堵在喉咙。

想起前世的悲惨结局。

我灵光一现,虔诚地捧起他的手腕:“施主,你的佛珠该换了!”

(1)

我叫沈言,曾经真切地幻想过和京圈佛子产生一段浪漫又禁忌的爱情。

认识薄恒之的那一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刚刚给母亲送了花,下山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眼见雨势越来越大,我转身跑进了半山腰的寺庙里避雨。

不知道数了多少颗豆大的雨滴从窗檐上滴落下来,雨依然没有停下。

一把米黄色的油纸伞却出现在我的视线。

伞的主人有着一双骨感的手,纤细却又让人感觉到充满力量。

再一抬头,就看见一张如刀刻般立体又俊美的脸。

在我被这张脸冲击得愣神的时候,他开口说。

“您好,这是我师父让我递给你的伞,你站在这里挡住光了,赶紧走吧。”

一时间我尴尬在原地,拿了伞就落荒而逃。

我后来又去了几次寺庙,却没有再看到过他。

直到后来看新闻,才发现原来他是薄氏集团的继承人,薄恒之。

事情就是这样顺其自然地发展。

我一见钟情。

我四处踏寻。

我死缠烂打。

然后死得梆硬。

说起来也怪自己,人家佛子已经明确拒绝我好多次,并且心有所属了。

而那天我非要跟在他的迈巴赫屁股后面,也只是为了看看他喜欢的女孩长什么样。

在我决定跟上去之后我就已经放下了。

本来想着一探究竟,然后大大方方祝福人家。

没想到屠刀没放下,倒是原地升天了。

果然,跟踪狂没有好下场。

这一次,我要立地成佛。

(2)

此刻我虔诚地捧着薄恒之的手腕。

两秒后我意识到不妥,于是松开手。

隔着空气捧着他手腕上戴着的佛珠。

薄恒之眼角一抽:“你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施主,你的佛珠,该换了。”

不等薄恒之接话,我立马又说道:“你是否在爱情上不顺利,你的心上人是否最近与你产生隔阂?”

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佛嫂正在和他闹矛盾。

薄恒之的眼神一下就转变了。

他收回手,神色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声音:“我们借一步说话。”

我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在他家的后花园里。

我跟着薄恒之来到大厅,他泡了一壶老白茶。

精致的茶杯摆在我面前,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恭敬得仿佛忘记了上一秒我还在纠缠他。

“不瞒你说,我最近和我喜欢的人闹矛盾了,她说我给她的感觉不是她想要的感觉,说完就拉黑了我。”

想要的感觉?

佛嫂整那么抽象的吗。

我硬着头皮问他:“是不是那种,违背世俗,不顾一切也要和彼此沉沦的感觉?”

薄恒之面露难色:“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但我们没吵架前她发了一个朋友圈,我觉得有点像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接过他递来的手机,页面是佛嫂的朋友圈。

上面写着:“世界在下沉,我们在相爱。”

好好好,公式套对了。

我问他:“那佛嫂,不对,你的心上人,平时喜欢干点什么?”

薄恒之摸了摸后脑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品品茶,弹弹琴,然后写点字画什么的。”

我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试探性地问道:“你心上人,不会是个旗袍美人吧?”

他双手一拍:“你怎么知道!她平时最爱穿旗袍了!”

味道对了,京圈佛子和旗袍美人。

我算是专业对口了。

我放下茶杯,正了正身子:“所以,我说你该换佛珠了,身为京圈佛子,你是一定要佛珠不离身的,而且要非常显眼才行。”

薄恒之听懂了,问我:“只要够显眼就行了?”

我装作神秘地说道:“只是显眼当然是不行的,我不怕告诉你,我是专门做这个的,我这里正好有一串上好的血檀做成的佛串,你只需要拿着佛串去庙里求一求你心里所想之事,所愿皆能达成,不过只能是和爱情相关的愿望,多了可不灵。”

我看着薄恒之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暗自思忖是不是装得太过。

纵然薄恒之不是真正精通佛学的僧人,但好歹也是静念寺住持的徒弟。

薄恒之年幼时身体不好,有一次发高烧,看遍了各大专家也不见好。

正巧碰见静念寺的住持化缘,住持点破,说他身弱,且命中带一劫。

因着缘分,收了他做徒弟。

即使只是每个月去寺里做点杂活,被师父提点几句。

但没准真让他学到真东西了呢。

我心里越发紧张,看向他的眼光也开始躲闪。

薄恒之思考了片刻,然后眸光中裹挟着一丝激动:“还有这种好东西?”

……

(2)

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感觉到我的滤镜有一些破碎了。

但这不重要了,冤大头送上门,岂有不宰之理。

“但是吧,你也知道好东西都是有市无价的,价格不到位,我也是舍不得拿出我压箱底的宝物的。”

我说完,默默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吓死你这个冤大头。

薄恒之看着这五根手指,皱了皱眉:“只要你能帮助我心愿达成,这点小钱无所谓。”

我的嘴角已经要飞上天了,我连忙拿出我的银行卡账户。

薄恒之拿出手机打电话,吩咐他的助理:“对,你往这个账户上汇款五百万,走我的私人账户就行。”

我是在做梦吗,我是不是听错了。

五百万,好好好,你的小钱我的小钱好像不一样。

我忍住想要跳起来的心,伸手拦住了电话。

“怎么了,你不会是看我可怜想给我优惠一点吧?”

我连忙摆手,过于兴奋让我的语言系统瞬间混乱了。

我艰难开口:“别忘了拟一个交易合同,盖章的那种。”

口说无凭,万一没成功他给我要回去怎么办。

钱到手后,我们的交易就开始了。

我说我需要回去把宝物拿出来,同时还要为他制定一整套追妻方案。

薄恒之将我送到别墅的大门口,并嘱咐司机安全将我送回。

他郑重其事地拜托我:“全靠你了,大师。”

(3)

凭借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我为佛子和佛嫂精心准备了独一无二的方案。

过了一周,我带着拼爹爹九块九包邮的串去了薄恒之的别墅。

他说到书房仔细商议这个方案。

我连忙制止,说:“就在大厅商议就行,让你的保姆阿姨还有保安大叔什么的都在大厅待着,不然回头嫂子问起来,孤男寡女的在书房不好交代啊。”

薄恒之恍然大悟:“你说得对啊,不愧是大师,真是细心周到。”

我将装着佛珠的精美盒子递到他手上,示意他这就是上次我说的佛串。

我端起架子:“光是宝物加持效果太慢了,你自身的修行也相当重要,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课。”

薄恒之领着我坐在上次喝茶的圆木桌上:“您请讲。”

“咱嫂子所追求的那个感觉,就是你身为京圈佛子应该有的基本素质,你目前显然有一些缺乏,作为佛子,你首先就应该做到一个禁欲的气质,你要不食人间烟火,在你眼里,所有的女人都只是行走的生物而已,只有嫂子在你眼里才是特别的,你要和除了嫂子以外的人保持疏远的距离,明白不?”

我话音刚落,薄恒之已经拿出本子和笔开始记笔记了。

真是勤奋好学啊。

我继续讲述我的方案:“第二,就是一些个人因素。”

我斜眼一看,就正对上薄恒之好学的目光。

看他听得极为认真,没有一丝质疑。

我壮了壮胆子讲下去:“你现在穿得太商务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京圈佛子,除了要显贵以外,你还要看起来不染凡尘才行啊,把你这一身高定西装换下来,偶尔穿一下给嫂子制造反差感,你天天穿她就不稀罕了。”

薄恒之听完反手就是一个电话,让助理去佛嫂经常订制旗袍的店铺订几身他的衣服。

“还有,你身上的味道太干净了,没事在家熏熏檀香什么的,让衣服沾染上淡淡的檀香味。”

薄恒之:“高,实在是高,这些我怎么没想到呢。”

“最后,你这个手腕上,去纹个梵文,就纹嫂子朋友圈那句话,然后一定要让大家都看到你这句话。”

看着薄恒之满满当当的笔记,我满意地喝了口茶。

“这些都只是理论,接下来我们来对实践内容进行一个特训。”
(4)

转场到了后花园,我开始对薄恒之的特训。

“冒昧问一下嫂子叫啥名儿啊?”

薄恒之小脸一红:“她叫岑念念。”

纯爱佛子上线。

“行,现在是对你语言上的一个训练。来,说一句岑念念我喜欢你,我听一下你的基础。”

薄恒之咬着嘴唇,羞涩地说:“岑念念,我喜欢你。”

……

不对,完全不对。

我纠正他:“不是这个感觉,你要禁欲,你要嘶哑,同时还有带有力量,再来一遍。”

薄恒之调整姿势,我说了一大堆,他只听进去要有力量:“岑念念!我!喜!欢!你!”

我的妈,池塘里冬眠的王八都要被唤醒了。

我看薄恒之不是京圈佛子,可能是八达岭二营长。

我替他找补:“可能是这句话太单调了,再加点内容。”

“念念,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为了你,我永坠深渊也无悔。”

薄恒之有点羞于启齿。

我鼓励他:“你得下功夫才能有那种感觉呀,你听着,念她名字的时候,要带点气泡音,就是那种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的歇斯底里,然后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又要非常温柔让人想沉溺进去,最重要的就是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这一句,一定要带上一点哽咽,就是一听就感觉你要碎掉了,完事最后这句你就坚定一点,主打一个用情至极,明白不?”

我真是恨不得掰开来揉碎了给他喂进去。

薄恒之鼓足勇气勇气,准备开干:“念念,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为了你,我…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大师,我笑场。”

我扶额苦笑。

太难教了,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你们京圈佛子出厂前都不进行一下职业培训吗!

职业素养何在!?

“那什么,今天的特训就到这里吧,改天再继续。”

我递给他一本我精心编撰的《佛子语录》。

“这本语录里面包含了各种场面你能说的话,练熟了套公式就行,记住诀窍,三分隐忍三分歇斯底里三分禁欲还有一分眼角猩红。”

薄恒之双手接过语录:“放心,我会好好练的,我期待着实践的那一天。”

(5)

实践的日子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在薄恒之刻苦训练的同时,佛嫂也是一点没闲着。

一个明媚的清晨,薄恒之打来电话,说佛嫂带着她的新欢在高档餐厅招摇过市。

我问他:“那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我现在在餐厅门口守着,不知道怎么行动啊,你赶紧来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怎么能有那么蠢的霸总。

我匆匆赶到,发现薄恒之正鬼鬼祟祟站在餐厅外面来回踱步。

我一把拽住他宽大的衣袖:“听着,这次实践的方案是这样的,等会儿冲进去,你就直奔嫂子,然后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她,问她吃完了吗,吃完了跟你走,你有事情要讲,然后一拽上车,咱特训时那些话,你就哐哐往外砸就行。”

薄恒之瞬间有了信心:“明白,走吧。”

为了不让佛嫂介意,我跟在薄恒之后面五十米,远程观望着。

只见薄恒之大步跨向岑念念,看样子进行得很顺利。

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但我看见了岑念念逐渐娇羞起来的脸。

正当他们要离开时,我看见岑念念眼神示意了一下。

顺着她的眼神,我看见坐在她对面所谓的新欢。

新欢长得带点痞帅,和薄恒之不是一种感觉。

我连忙靠近来观察战况。

我听见新欢说:“姓薄的,你要带走我的人,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吧。”

紧接着新欢就拍拍手,四周瞬间涌出一批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没想到对方是个专业人士,有备而来啊。

空气凝结了两秒。

薄恒之转过头,用口型对我说道:“怎么办啊,我没带保镖。”

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向战场,像护鸡仔一样,双臂拦在薄恒之和岑念念前面。

“你们先走,这里我负责断后。”我侧过头对他们说道。

背后是薄恒之几近哽咽的声音:“大师,太感谢你了,我一定会完成使命的。”

说完他就拉着岑念念头也不回地走了。

(6)

看着前面十几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大汉,我放下包,撸起袖子。

然后做起了热身的广播体操。

看着我盛气凌人的样子,对面以为我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们齐齐转头向新欢哥示意,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还没等新欢哥开口,我就伸出手指向他。

他的视线和我相对,我勾勾手:“没错,就是你,你听好了。”

保镖们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接招的姿态。

我淡淡地冷笑。

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求求你们了各位大哥,让他们走吧,求求你们了。”

空气再次凝结两秒。

新欢哥“扑哧”笑出声。

我以为他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我一遍苍蝇搓手一边说:“真的米阿内啊,大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你那么帅,可不能去插足别人的感情啊。”

我抬起头义正严辞地说着,新欢哥却突然止住笑声。

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在努力辨认什么。

我被看得心里发毛。

“沈言?”

啊?在喊我?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新欢哥继续说:“你不记得我了?”

(7)

年少时开出的一枪终于在多年后打中了眉心。

谁能想到,眼前的新欢哥竟然是高中时的校霸——厉安。

而我,恰好和他有仇。

血海深仇不至于,无非就是读书时那些小事。

虽然我现在干着骗人的勾当,但读书时也是正儿八经的三好学生,年级排名前几的学霸。

有一次半期考试,厉安正好坐在我后面,拜托我给他传纸条。

本来他以为凭着同桌情谊,我会答应他。

没想到我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给教导主任告状了。

因为作弊未遂,学校没有给厉安记处分,只是让他广播念了检讨。

对于有着校霸光环的厉安来说这比记处分更令他痛苦。

那天和厉安擦肩而过,他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谁知道等着等着,他就突然转学了。

我残存的记忆里只剩下这些零散的片段。

厉安的话就像一捧清水,擦亮了我记忆的玻璃窗。

新欢哥厉安笑得人畜无害,甚至帅得有点晃眼:“沈言,你现在还要为别人的爱情保驾护航?够闲的啊你。”

我抬头仰望他,突然意识到我还在跪着行大礼。

我连忙拍拍衣服站起身,谄媚地笑着:“那什么,既然咱们都是老同学了,就别为难我了,就这样,我先走了,再见!”

拿起包我就准备跑,厉安大吼:“站住!”

完蛋,我不会为了佛子的爱情交代在这里吧。

厉安站起身朝我走来:“你都说是老同学了,我当然得送送你了,走吧。”

(8)

我是被厉安拎上车的。

我弱小,无助,且可怜。

厉安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的局面:“你现在是薄恒之的……嗯…保姆?”

“没有没有,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薄总的媒婆。”

“媒婆?”

我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岑念念和薄恒之才是一对,虽然岑念念可能告诉你她分手了之类的,但是你听听就得了,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你只是他们play的一环。”

厉安不怒反笑:“哦,但这关我什么事?”

我震惊:“这怎么不关你的事,说难听点,你现在是小三啊,而且还是个工具三,你不至于吧?”

厉安不说话了。

估摸着他对岑念念是真爱,不惜为爱当三。

现在骤然明白自己只是她的工具人,想必是个人都会很难接受的。

他不说话,独自冷静了一会儿。

我继续劝他:“就算你再喜欢,也不能插足别人感情,明白吗?”

车稳稳停住,见他不回应,我也不强人所难,解开安全带就准备下车。

他叫住我:“你说得有道理,可我就是爱她,那能怎么办呢,不然我们加个微信,你给我介绍一个吧?”

我瞧这孩子一点就透,太欣慰了。

(9)

薄恒之在我的指导下进步飞速。

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成功挽回了旗袍美人的心。

他打电话给我:“大师,我按照你教学的方法做的,你那本《佛子语录》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念念说这就是她想要的感觉。”

我客客气气回道:“客户的要求,我是绝对能够满足的,绝不让顾客的钱白花,我很有职业素质的。”

“是呀,我把你推荐给了我的兄弟们,然后他们也帮你宣传了一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人来求助你了,不用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本来准备坑完这一把就开启退休生活的我。

愣在原地。

我的工作室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立了。

具体负责帮各个地区的太子爷佛子们解决情感问题。

我坐在诺大的会客桌前,细心地倾听他们的诉求。

职业素养拉满了。

河南太子爷:“我喜欢的妮儿怪有气性的,你说我咋追?”

我:“这边建议您先考一个普通话证书,学成后辅修气泡音,来,这串佛珠能保佑您普通话过二甲”

山东太子爷:“我女朋友死活要和我分手,说家里人不同意,我都这么帅气多金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这边建议您考个公然后穿着行政夹克上门提亲,这串佛珠能助您上岸,您拿好。”

河北太子爷:“我成绩不好,大学进了双非,我喜欢的人是985,我该怎么做才能追到她?”

我:“这边建议回衡水复读一年冲刺清华。来,这串学业有成您拿走。”

沪圈太子爷:“我女朋友说我身上没有松弛感,和我在一起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戒掉蜜雪冰城,每周定期city walk。”

广东太子爷带着腰间的一圈钥匙闪亮登场了。

看着他的人字拖,我发自内心地劝诫他:“别带你女朋友去山卡拉喝老火靓汤了,她可能以为你要拐卖她。”

最后一位不知道哪里的太子爷来了。

“我有钱有权,该有的仪式感也有,你说的个方面我都做到了,但是每次我女朋友喊我名字时都没有深情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建国。”

……

“改个名字吧,没有霸总叫马建国的,沈傅顾陆你随便挑一个姓吧。”

就这样,我从拼爹爹进的几十串佛珠,一下午就卖掉了一半。

送走了最后一位太子爷,我正要闭店休息的时候。

厉安进来了。

(10)

“不是说好给我介绍女朋友的?生意兴隆就把我忘了?”

新欢哥还真是将新欢进行到底。

“你这就说笑了,就你以前在高中换女朋友那个速度,你还用得着我介绍?”

虽然厉安当年有些非主流,顶了一头黄毛。

但是脸在江山在。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换女朋友速度很快了?”

“大家都是这样传的。”

厉安白眼一翻:“你也知道是传闻,眼见为实懂不懂,走吧,请我的媒婆吃个饭,然后好好商量一下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

他扯着我的袖子就要拉我去吃饭。

电话却突然响了。

是薄恒之打的。

“大师,不好了,念念又要和我分手了。”

“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呀,前几天都还好好的,我还把你给我的佛珠送给她了,昨天我接受了一个采访,结果今天早上她就和我提分手,她现在在一家咖啡馆,我正开车去找她呢。”

开车。

原来今天就是薄恒之开着迈巴赫高架桥上追妻的那天。

这几天忙着卖佛珠,连这事都忘了。

我回他:“行,那你先去吧,把定位发给我,我带着人过来支援你。”

厉安问:“怎么了?”

“吃不了饭了,我临时有个紧急工作,你走吧,下次再吃饭。”

满脸问号的他被我推走之后,我立马打电话通知我组建的佛子追妻团队。

上辈子我一个人当舔狗单打独斗,重生一次后,我学会了带团队。

佛子的爱情由我来守护。

(11)

赶到京圈佛子和旗袍美人的大型虐恋现场时,美人正梨花带雨。

“你说,记者问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让他们不要妄加揣测,你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你嫌弃我吗!”

她不说,我不知,她一说,我惊讶。

我想起那本《佛子语录》里写了。

“当有人问到你们的感情情况并且对你的心上人议论纷纷时,你要警告他们不要妄自揣测你的女人,否则后果自负。”

得出结论了,这一切都是薄恒之答案背错了。

岑念念继续控诉:“还有你那个破佛珠,他们都在背地里说我被你甩了,戴着个佛珠心灰意冷要去出家当尼姑。”

她越说越气,直接摘了佛珠扔在薄恒之身上。

这个考试重点我也划到了。

我特意交代过薄恒之,一定要戴着去公众场合多晃悠晃悠,让媒体都看见。

同时还要编出故事,说别人碰了他的佛珠他就会生病,只有岑念念碰了不会。

我看薄恒之是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也忘了。

只记得一个佛珠。

岑念念扔完佛珠就转身跑了。

“念念!你听我解释!”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薄恒之,同时招呼我的团队开工。

人工降雨氛围组就位。

虐恋必备bgm组就位。

我掏出眼影盘,给薄恒之的眼角涂了厚厚一层棕红色眼影。

眼尾猩红组也就位了。

我递给薄恒之一个肯定的眼神。

看着薄恒之追上去的背影。

我已经记不得半分以前是怎么喜欢他的了。

我现在一心一意做爱情保安,同时发财。

比起和这种脑子不太发达的人谈恋爱,挣他的钱更让我快乐。

(12)

薄恒之在转角的小湖泊旁边追到了岑念念。

他一把搂住岑念念,开始疯狂输出:“念念,你听我解释,是媒体断章取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马上通知媒体解释这件事情的。”

岑念念不愧是旗袍美人,眼角一滴泪给薄恒之拿捏得死死的

真正的战斗时刻开启了。

天空飘起了小雨,雨滴挂在薄恒之的长睫上,仿佛水晶一样闪闪发亮惹人怜爱。

眼尾的一抹红看上去禁忌又破碎。

我抬头,看见我的团队爬上围墙,朝着薄恒之这边人工降雨。

很好,我们真的是热爱这份职业。

但是,佛嫂不是一般人。

我们嫂,追求的就是一个为爱发疯破镜重圆的拉扯感。

只见岑念念狠心推开了薄恒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们分手吧,彻底结束了!”

说完她就摘下手里价值连城的定情钻戒,用力扔进了湖里。

此时bgm组上大分,一首悲伤的韩剧插曲响起。

我一个眼神示意,雨就变大了。

虽然远远看过去很滑稽,但这不重要。

主角两人正上头,根本意识不到这一幕有多搞笑。

我扔过去一个眼神,薄恒之迅速进行下一步。

他直接扛起岑念念,把她带上了车。

后面的发展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13)

我当场付完了追妻团队的工资,等确认大家都走了之后。

我拿出我的装备——游泳镜,头戴灯,氧气瓶。

剥离了对薄恒之的滤镜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挣钱天才。

在总裁的虐恋里捡周边,下一个总裁就是我。

岑念念手上的戒指那可是真的价值不菲啊。

我已经没有耐心去算那个戒指的价钱有几个零了。

眼前的湖不是普通的湖,而是泛着金光的财神殿。

我戴好装备,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余光中似乎看见了什么人朝着我这边奔过来。

没过几秒。一股巨大的力把我从水里揪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水鬼寻仇。

耳边传来暴怒:“你神经病啊没事干什么自杀?”

厉安?

我用力咳着呛进去的水:“咳咳,你才是神经病吧,你干嘛啊,你好好看看这个湖能淹死人吗?”

厉安这会儿看上去理智一点了,他抬头环绕了一圈,发现……

我俩现在正站在湖里。

他松开揪着我的衣领,看上去有点尴尬。

他给自己找补:“那你在这里干嘛,游泳啊?”

“我找东西呢,别来妨碍你爹挣大钱。”

等我找到戒指,再带上我这段时间坑蒙拐骗来的钱远走高飞。

再也不用面对这些脑子缺根筋的有钱人了。

“你要去找岑念念的戒指?”

“你怎么知道是她的?”

厉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看见了。”

看来这个哥对岑念念是真爱。

“行,看见就看见了吧,但是你要是再拦着我找东西,你信不信等会儿岸上那些看热闹的人要报警了。”

见他不再拦着我,我迅速一头扎进水里继续找。

我在水里辛苦地找着,耳边一直萦绕着他在水面上叽叽咕咕的声音。

幸好今天没有风,湖面很平静,没过多久就被我找到了。

厉安一直在说话,但我根本听不清。

我抓着戒指浮出水面高声大喊:“姐找到了!”

我嘴巴喊着,耳朵听到的却不是我的喊声。

“虽然你是个神经病,但是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

微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

随着一阵沉默,我开始思考是不是我在水下穿越到平行时空了。

(14)

所以年少时我开的一枪没有正中我。

而是化身成了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厉安。

“我当时等了好久才等到和你做同桌,谁知道你天天学习都不理我。”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我那是好好学习,谁没事闲得慌跟你上演流星花园啊。”

此刻厉安坐在对面,满脸通红地讲述他当年的暗恋故事。

“所以那些绯闻都是假的?”

他红着耳朵反驳:“当然!我苦苦暗恋你两年多,哪里还有心思和别人谈恋爱。”

“那我真是对不住你了,我太迟钝了,没意识到这事儿,不过从我举报你作弊开始你也就没这心思了吧?”

仿佛戳到痛苦,他差点跳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那张纸条!不是让你给我传答案!”

那张纸条我记得我直接后来就扔垃圾桶了。

“那你给我纸条干嘛?怕我上厕所没纸啊?”

厉安气笑了:“那是我的情书!是,我现在想了一下考试的时候把情书给你我是有点不懂事了,我现在意识到错了,反正你也不知道,还反手把我举报了,你就当我付出过代价了吧。”

“那你当时还说让我等着,我还以为你要报复我呢。”

厉安更无语了:“我是让你等我,我重新又写了一份情书给你,我还以为你懂了我的意思,所以后来故意疏远我。”

“所以你就转学了?”

他别过头:“也有一部分原因吧。”

我坐到他旁边,拍拍他的肩:“是姐对不住你,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谁跟你做兄弟。”

“那做姐妹儿也成。”

他低垂着头,我看见他长长的睫毛。
“你喜欢薄恒之吧?”

这都看得出来?

见我疑惑,他解释道:“岑念念说的,说你喜欢他。”

怪尴尬的,怎么还被旗袍美人逮到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你看我现在还是他的爱情保安呢,他太蠢了,我比较喜欢聪明的。”

(15)

不知道厉安听进去我的话没有。

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再次接到薄恒之的电话的时候,他说他要求婚了。

“你现在已经出师了,自己和嫂子好好处吧,我就不来凑热闹了。”

我正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虽然薄恒之脑子确实不太好使,但好歹是京圈佛子。

万一哪天就意识到我在耍他,那我不就大祸临头了。

我上一秒挂断电话收拾好东西。

没过多久薄恒之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

“大师,我求婚成功了,婚礼我和念念早就安排好了,婚礼你必须参加,不来的话我就算你失职,工资你得还给我。”

万恶的资本家。

(16)

京圈佛子和旗袍美人的婚礼办得极其隆重。

薄恒之的背景已经够显赫了。

岑念念也不比他差多少。

这样一想我心里的罪恶感又少了不少。

毕竟那个戒指已经被我卖了。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前,站着迎宾的新娘家属。

而旁边站着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厉安。

我走上前仔细打量他。

他的目光躲避我,看上去很心虚。

一个穿着旗袍看上去十分矜贵的夫人走过来,对着厉安呵斥:“岑厉安,你又跑到一边去偷懒,你姐今天结婚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过来,跟你陈伯伯打个招呼。”

(17)

岑厉安。

岑念念是他亲姐。

真是藏得够深的。

想起我之前还教育他不要当小三。

我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但不是现在钻,因为吃席更重要。

看着台上新郎新娘的深情宣誓。

我也不禁回想起前世喜欢薄恒之的事情。

那时我也幻想过和他的婚礼。

但是死过一回才意识到,我也不是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的心情,还没有我现在看着他和岑念念百年好合来得痛快。

我莫名想到岑厉安,他是个骗子。

到了新郎新娘交换钻戒的时候。

薄恒之深情款款地牵起岑念念的手,把戒指戴到她手上。

等等。

那戒指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我从湖里捡起来的那个吗?!

我正在疯狂思考。

岑厉安坐到了我旁边。

“戒指,你卖掉之后我又买回来了。”

“你买回来干什么?”

岑厉安望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保不准岑念念以后是你大姑子呢,要是以后知道了这事不得和你闹啊,我提前帮你解决一下弟媳关系咯。”

……

“你脸皮还挺厚的。”

我又问他:“你直接把戒指给薄恒之了?”

“怎么可能,好歹也是你辛辛苦苦捞起来的,怎么能让他捡便宜。我买回来后又丢湖里面了,然后怂恿他去捡的。我姐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不然你以为她怎么答应求婚的。”

人真的不能吃太饱。

我挖苦他:“那你对你姐夫真是不错。”

“无所谓,反正我也是有求于人。”

我正想问他求什么。

岑念念挽着薄恒之的手来敬酒了。

岑念念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然后她扭头对薄恒之说:“这就是未来弟妹?”

薄恒之对我解释说:“真是不好意思沈言,我可不是要收回你工资,是厉安拜托我一定要让你来参加婚礼的,他也帮我忙了,我拒绝不了他。”

岑念念笑着说:“没关系啦,都是一家人,小言不会介意的。”

说完他们就去下一桌敬酒了。

(18)

“所以你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我来参加婚礼,好跟我见面?”

厉安闪烁其词:“也不全是,这不也是为了我姐的终身大事嘛。”

“你直接把这钱给我,我给你姐当花童都行。”

他笑得很得意:“心疼钱呀,我把工资卡都上交,你花多少钱都行,要什么都有。”

我看不来他这副样子:“行,我要那个戒指,你拿来吧。”

“行,我今晚就去给你偷,然后明天就被赶出家门,咱俩一起睡桥洞。”

我不屑:“想得美你。”

想了一会儿我又对他说:“睡哪儿这个问题还是太早了,先从约会开始吧。”

借着婚礼舞台的灯光。

我看见他笑得花枝乱颤。

(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