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看过的比较虐的小说推荐呀？

厨房里飘出红烧带鱼的香气时，我正在给阳台的茉莉花浇水。母亲背对着我翻炒锅里的带鱼，浅紫色的丝巾在颈后打了个蝴蝶结。

"小满，把餐桌收拾一下。"父亲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手边的玻璃杯里浮着几颗红枸杞。我应了一声，眼角瞥见母亲抬起左手揉了揉后腰，锅铲与铁锅相撞的声响突然变得很重。

晚餐时母亲把带鱼最肥美的中段夹到我碗里，自己只夹了块鱼尾。父亲照例说起单位里新来的实习生笨手笨脚，说到一半突然呛咳起来，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剧烈滚动。母亲伸手要给他拍背，抬起的手臂却在半空顿了顿，最后只是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左肋。

"明天我请了假。"父亲摘掉眼镜擦拭水雾，"老张说西郊水库的枫叶红了。"母亲正在舀汤的手一抖，几滴汤汁溅在米白色桌布上，晕开淡黄的痕迹。她转身去拿抹布时，我注意到她后腰的位置有个不自然的隆起。

深夜起来喝水，父母的卧室门缝里漏出一线暖黄的光。母亲压抑的咳嗽声像被棉被捂住，混着父亲沙哑的安抚："等过了小满生日......"冷水滑过喉管时我突然想起，上周晾衣服时看见母亲的内衣肩带深深勒进泛着淤青的皮肤。

第二天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父亲的钓鱼竿靠在玄关，金属配件蒙着层水珠。母亲在给我打包便当，保鲜盒里码着切好的水果，每块苹果都浸在淡盐水里。她今天系了条墨绿色丝巾，衬得脸色更苍白了。

傍晚放学回家，父亲的皮鞋还摆在老位置。阳台上那盆茉莉突然开了三朵白花，在十一月的寒风里轻轻摇晃。厨房飘来中药的苦香，母亲背对着我擦灶台，围裙带子在背后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

"妈，"我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抹布，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体检报告......"

话没说完就被门铃声打断。父亲提着空鱼篓进来，裤脚沾着潮湿的泥点。他笑着举起手里的塑料袋："老张媳妇烤的栗子蛋糕。"母亲转身时碰倒了案板边的保温杯，深褐色的药汁在地砖上蜿蜒成奇怪的形状。

那夜我躺在床上数钟表的滴答声，父母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塑料药板被掰开的声音。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书桌上，照亮了父亲忘记带走的病历本封面。风突然掀起窗帘一角，我看见阳台的茉莉又悄悄开了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