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治愈系的睡前故事吗?

发布时间:
2025-01-0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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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狸花猫。

本是落魄书生收留的,长大后却上了地主少爷的轿子。

书生骂我忘恩负义,嫌他一身寒酸气。

可我叼着金坠子来寻他时,又被他狠狠批了一顿。

他说我猫小鬼大,竟干起了这种勾当。

什么叫这种勾当?

这都是猫猫我,在少爷面前卖乖赚的血汗钱!


我是一只狸花猫。

奶还没断,就被亲娘扔了的狸花猫。

初春天寒,冻得猫猫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蜷曲成一团,窝在草堆里取暖。

天为被、地为床,可就是生不出一丝暖意。

寒飕飕的凉风把我吹得只打颤,只能眯着眼想象自己窝在亲娘的怀里。

可这天实在是冷得没法子,就算是把前面两个爪子踩得冒火星,还是没法缓解身上的寒意。

本以为自己小小年纪,就要猫命呜呼。

好在猫猫有福气,碰到了个好心人。

他穿得单薄,身子却比我的亲娘还要暖和,把猫猫的小命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02

救我的是个穷书生。

考秀才考不上,日子过得穷酸得很。

身上的棉服塞着柳絮,打了好几个补丁,可还是有漏风的地方。

我窝在他的怀里,连脑袋都没伸出去,还能感觉有冷风往里钻。

好在,他进了屋子。

虽然屋里还会漏风,可到底比外头强多了。

他家里还有一个老母,头上的白发在屋里格外亮堂,身上盖着个破棉被,低头在那绣花呢。

老母亲不容易,绣花绣得眼睛都快瞎了,这才把书生供成了童生。

偏偏这书生不争气,去年院试闹了肚子,没能考个秀才来。

说来,这也怨不得书生。

夏天天热,又赶上暴雨,把书生带去的干粮都给弄馊了。

为了不挨饿,书生这才吃了坏的干粮闹了肚子。

他带我回家的时候,还在路上念叨这事,想着要是自己身子骨硬朗些,说不定吃了那干粮就没事了。

所以,他得锻炼。

这也是他能捡着我的缘故。

03

书生的母亲,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我长得又小又瘦,一看就是不好养活的,也没法帮忙抓耗子,还得从牙缝里给我省口粮。

见书生把我放到床上,他娘就在那泛起嘀咕:「瞧瞧这小瘦猫,长得也忒丑了,咱家穷酸养不活,倒不如把它送出去。」

「娘,它跟咱有缘,养着给您做伴。」

书生红着脸给我求情,二十岁的小伙跟个七岁孩子似的。

他娘嫌弃地戳了戳我的脑袋,「我才不要这个瘦猫做伴,别回头它被老鼠欺负了,还得找我帮忙。」

我趴在她的床上,摇了摇尾巴。

捏着嗓子,冲她软绵绵地哈了一声。

我是想要凶她的。

我再瘦也是一只猫,哪能让老鼠欺负去?

可我又饿又渴,本该气势汹汹的哈气硬是成了撒娇,把这老太哄得勾起了嘴角。

猫猫烦哦。

猫猫可不想当老太的乖猫猫,猫猫想学娘亲,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04

书生虽穷,却也孝顺。

开春的时候,好些地主招工耕田。

书生虽是个读书人,却也抢着去帮忙,只为赚个几文钱改良一下伙食。

书生的母亲,是不许他去的。

一个读书人,下地干活不得笑话死?

但抄书赚的钱不多,活也少。

再加上书生有心想要锻炼身体,最后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彼时,我在书生家安顿下来了。

只是走路还不利索。

毕竟,我没奶水喝,全靠米汤充饥。

牙齿也没长利索,才冒出个尖尖,平日里就喜欢蹲在地上挠桌角,还被书生他娘骂了几次。

骂我是个败家玩意,放着好好的树枝不挠,非得挠家具。

她是人,不懂猫的快乐。

树枝和桌角,其实也没啥区别。

但我就喜欢看她骂人,她一骂人,眼睛就会瞪得老大,混浊的眼神倏地变得清晰,好似天上的月亮闪闪发光。

平日里不爱走动的腿,也会飞快地从床上下来,双手朝着地上一捞,揪住我的脖颈开始念叨。

小老太一个人在家憋屈坏了。

我挠个桌角,她都能从她成亲开始说起,直到说到口干舌燥才舍得把我放下来。

好似把我当成了孩子。

放下前还得在训导一次,「听见没有?以后可不许再挠桌角了!」

和猫讲道理,可是行不通的。

她越不让我干啥,我就越乐意干啥。

我们一来一回,她反倒还年轻了不少,骂猫时都中气十足。

甚至还开始使坏,说要趁着赶集把我带到城里去卖。

「把你卖到有钱人家去,让你天天吃鱼吃肉,挠不着我家的桌角!」

05

吃鱼吃肉这个词汇,对我太遥远了。

我从出生起,就没吃过这些。

跟着穷书生讨生活,真是猫生艰难啊。

许是瞧我可怜,隔壁家的妹子抓了只老鼠,还会特意给我送来。

这妹子名叫林婉娘,是个八岁大的孩子。

虽然名字温婉,可她长得英气极了。

皮肤晒得跟老鼠似的,一双黑色的眼睛跟乌鸦一样黑,个子虽然不高,但身手却跟猴子一样灵活。

稍稍不留神,她就爬到了树上。

她家也是不容易的。

她娘是个寡妇,前些年死了丈夫,家中的田产和房子都被大伯抢了去。

她娘去里正那寻死,闹得人仰马翻,这才让大伯出钱买下隔壁的落魄小院。

这对母女,已经搬来快三年了,和书生他娘处得还算不错。

书生他娘其实悄咪咪地跟我说过,想要让婉娘他娘当儿媳。

「我虽眼花,但心不花,看得出兰溪和月容有意思。

「兰溪去年没考上秀才,我也不好意思提这事,毕竟咱家穷,好姑娘是瞧不上咱的。

「若是兰溪明年争气,把那秀才考上了,我就张罗媒人说亲,把月容风风光光地娶进来。」

说着说着,兰婶子就开始抹眼泪。

她说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孩子就大了。

紧接着,又开始念叨年轻时的事,这次改成念叨兰溪他爹了。

还把自己给说哭了。

我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用尾巴拍了拍她的手背。

都多大的人了,咋啥事都能掉眼泪呢?

大改了一遍!

原先是想要写旅顺屠城前的故事,上次屠城那篇没写好,所以就想把背景挪到1894,写晚清背景的猫猫视角。

但是仔细想想,还是走治愈风,看看有多少人喜欢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