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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在大婚这一日。
前世从未碰过我的夫君竟然一上来就跟我圆房了。
此后更是日日黏着我,需索无度。
我扶着腰,想起曾经看过的话本。
难不成夫君是被人夺舍了?
否则,前世清心寡欲的夫君,怎么会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大色胚?
1
前世的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清冷自持的夫君会对我热情如火,他把我紧紧拥在怀里,用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
“芝芝分明生得娇艳明媚,可眼神里却总是透着几分傻气,看得人心里发痒……”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眼睫上,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一双大手握着我的指尖缓缓划过壁垒分明的腹肌,又抚过劲瘦的腰身,最后将我的双手按在坚硬的胸膛上,试图将一身的火热都传递给我……
又是一夜奋战,我累到昏睡过去,脑子里却还在回想着,几年前曾看过的那本话本,到底叫什么来着?
直到一觉睡醒,才终于想起来。
我吩咐贴身丫鬟,“白竹,你去帮我买一本话本回来,书名叫《鬼夫还魂记》。”
白竹应声而去,没多久又折了回来,手里捧着一摞书。
我:“?”
“夫人,我刚走到外院就碰到了侯爷,他听说您要买话本,就让人从书房里拿了这些叫我带回来。”
白竹把书一本本摆上桌案,“侯爷让您慢慢看,还说回头两个人一起交流。”
我一头雾水地翻开其中一本,才看了两眼就急忙合上了——
贺庭洲这个大色胚,大白天的竟然给我看这种不正经的书!
不仅如此,到了夜里欺身上来的时候,他还要我选出一本最喜欢的……
我气得狠狠咬了他一口,却反而被他折腾得更厉害,差点下不来床。
贺庭洲许是自觉过分了,亲自去书肆给我带回了那本《鬼夫还魂记》。
只是递给我时,还不忘戏谑一句,“这种神神鬼鬼的话本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给你的那些更有意思。”
我看着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他,“我就是好奇,这世上竟有夺舍这种事?一个人性情大变,居然是因为被人取代了灵魂,你不觉得……有些惊悚吗?”
他挑挑眉,表情不变,只是眼神很深邃,“话本瞎编的你也当真?”
说着低下头凑近我,沙哑道,“若你想让我扮成话本里的那位鬼夫,我倒是可以的,不如今晚?”
我吓得一把推开他,“我今晚要去母亲那里陪她抄佛经,你自己睡!”
直到走进婆母所住的晚香堂,我才松了口气,至少贺庭洲不会在婆母面前乱来。
虽说这一世嫁进侯府才短短三个月,但重生前,我却在府里过了三年,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包括我的婆母周氏。
“母亲,儿媳来陪您抄经。”
婆母很是和善,笑着问我,“是不是庭洲又惹你烦了?”
我红着脸摇头,“没有,陪您抄经是我真心实意想做的,与他无关。”
白竹已经摆好笔墨,我熟练地提笔写下经文。
前世抄了三年的经,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婆母欣慰点头,“芝儿如此心诚,会有福报的。”
我忍不住抬头望着婆母,前世的贺庭洲一心清修,不愿碰我,是婆母宽慰我,待我如亲女,我才能在侯府立足。
这一世,若贺庭洲真的是被人夺舍了,我该如何是好?
2
“滚,离我远点儿……”
一声低喝,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了。
转头一看,才发现是贺庭洲在呓语,他眉头紧皱,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翻身坐起来,正想叫醒他,就听见他咬着牙说了一句:
“骆启微,这次你休想得逞……”
我愣了一下,骆启微?那不是三公主么?
贺庭洲的姑母惠妃,几年前病故,留下唯一的女儿便是三公主。
前世,这对表兄妹并没有什么来往,三公主病弱,一直在宫中静养。
我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贺庭洲与三公主不合?
第二天,贺庭洲神色如常,一大早就赶去吏部当值了。
忠勇候府如今是贺庭洲早早继承了爵位,老侯爷战死沙场后,婆母就让唯一的儿子弃武从文,同时选了我这个户部侍郎之女为媳。
偌大一个侯府,只有三位主子,我这个当家主母再清闲不过。
婆母听了我的感慨,摇摇头笑道,“就怕你觉得无趣,若是庭洲多些兄弟姐妹,你们年轻人还能来往。”
我趁机问婆母,“母亲,那三公主与我们家有来往吗?”
“三公主?那孩子早产体弱,小时候还能到府里来转转,长大了反而三天两头卧病不起,倒是时常派人送些东西过来……”
说到这里,婆母忽然想起三公主曾在我们大婚当日送来贺礼。
“应该是收到库里了,你去找出来看看吧。”
我顺势应下,找了管家帮忙,把三公主的贺礼单独拿了出来。
只是打开一看,却发现礼盒中竟然只有一枚玉牌,还是碎的。
我不由得皱眉,问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当时这份贺礼是三公主派人直接送到侯爷面前的,府里的人从未经手过。”
“侯爷自己收下的?然后呢?”
“许是喝了酒,侯爷没拿稳,礼盒掉落在地,当时侯爷只吩咐我们把礼盒收起来,并没有打开看过。”
“这么说,这玉牌应该是那个时候碎的?”
“应该是,把礼盒收进库房后就再也没有人动过。”
我没再追究,只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一般来说,送新婚贺礼,都是成双成对的,怎么会有人只单单送一枚玉牌?
该不会是什么退还定情信物的桥段吧?
“应该不至于,听说三公主从小跟随女道士静心清修,为的是调养好身体,怎么可能会沾染这些情情爱爱的……”
就在我喃喃自语时,耳边忽然贴过来一道危险的气息——
“什么情情爱爱?谁跟谁?”
我吓了一跳,一侧头就正对着贺庭洲那张有棱有角的俊脸。
不等我说什么,他已经一眼看见了摆在我面前的碎玉牌。
就见他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身体往后退开一步,问我:
“拿这东西出来做什么?”
我不动声色地回答,“母亲跟我提起三公主送了贺礼的事,所以就拿出来看看……”
贺庭洲不等我说完,径自叫来管家,“既然玉牌已经碎了,就拿去扔了吧,以后三公主送来的东西,一律退回,不得拿进府里,听懂了吗?”
“是,侯爷。”
直到管家将玉牌带走,贺庭洲才回过头来皱眉看着我。
“三公主虽是我表妹,但她……”
他欲言又止,最终没再往下说,只是将我搂进怀里,试图掩盖起伏的心绪。
我满心疑惑,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能默默思量着……
似乎,他很厌恶那枚玉牌?
就像话本里的鬼夫,厌恶所有的辟邪法器——
3
几日之后,宫里传出消息,皇后要办宫宴,为三公主庆生。
我有些诧异,前世三公主在我嫁进侯府没多久就染了风寒,此后一直卧病在床,自然也就没有这场庆生宴……
如今,不仅没有三公主身体抱恙的消息,甚至侯府还收到了请帖,邀请我和贺庭洲进宫赴宴。
不巧的是,贺庭洲刚好领了差事出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去见一见三公主,说不定能解开我心里的一些疑团。
庆生宴如期举行,宾客们轮流向三公主道贺。
我落在最后,默默观察着三公主的脸色,似乎除了瘦削些,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轮到我上前时,三公主示意我走近一点,她看着我,眼神沉静,“你就是表哥的新婚妻子?”
我点头称是,“还请公主见谅,侯爷出京办差,只能托我代为送上贺礼。”
“有点遗憾,我还以为能跟表哥见一面,我们许久没见过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脸上的神情依旧沉静如水,看不到一点波动。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以姑嫂的身份相见,你就坐我旁边吧,我们说说话。”
于是我的座位被挪了过来,三公主时不时与我交谈几句,都是关于贺庭洲的。
我有心想问一问那玉牌的事,却在对方始终清冷疏离的姿态下打消了念头,只觉得这样的姿态像极了前世的贺庭洲……
庆生宴结束后,三公主身边的宫女拦住了我,手里捧着一个礼盒:
“夫人,这是公主托您带给侯爷的礼物,请收好。”
我看着宫女手上那个似曾相识的礼盒,想起那一日贺庭洲对管家说过的话——
“三公主送来的东西,一律退回,不得拿进府里。”
但此时此刻,却容不得我拒绝,宫女已经将礼盒交给了白竹。
“公主希望您回府后将礼物拆开取出,悄悄放置在侯爷枕下,公主的意思是想给侯爷一个惊喜,还望夫人配合。”
我犹疑了一瞬,点头应下,宫女这才转身离去。
马车踢踢踏踏地走在石板路上,我坐在车里对着礼盒看了许久,最后决定让白竹直接打开。
当一模一样的玉牌出现在眼前时,我心里竟不感觉意外。
玉牌三指宽,通体洁白,方方正正没有多余的线条,只在正中浅浅刻了两行字。
我正想将玉牌的字看清楚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有人掀开了门帘——
贺庭洲正站在外面看着我,他身后就是侯府大门。
“到家了还不下来?这是去哪了?”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会直接撞上贺庭洲,握着玉牌的手下意识地收进了袖子里……
但贺庭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玉牌,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侯府大门。
我连忙下了马车,想追上去时又想起手里还有块玉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带着它进府……
正犹豫间,手腕忽然一麻,玉牌迅速从手心里滑落,发出一声脆响。
我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牌碎片,又看了看不远处另一块玉料的残骸,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往前望去——
贺庭洲正站在大门内,手里拽着一条流苏,原本系在上面的佩玉已经不见了。
想来,刚才就是用那块佩玉打在我手腕上的吧?
他朝我伸出手,定定看着我,缓缓开口。
“芝芝,还愣着做什么?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