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女主很洒脱的小说?

发布时间:
2024-10-09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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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那年,圈养我的人贩子被警方打击,我被救了下来。

一个女警察蹲在我面前,轻声细语地问我:“小朋友,你还记不记得你爸妈长什么样子?”

他们想要找到我亲生父母,但他们不知道,其他小孩子都是被拐进来的,而我是被卖进来的。

脑海里浮现我妈妈的样子。

我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喜欢读书,喜欢在阳台上种花花草草。

因为我爸不喜欢猫,所以只能投喂小区里的流浪猫,对此我爸并不满意,时常与她争吵表达不满。

我妈右眼下有一颗浅绯色的痣,在她还爱我的时候,我也曾吻过那颗痣,抱着她的脖子说妈妈你好漂亮。

她勾起唇角,露出酒窝:“我们囡囡也很漂亮。”

我爸很会泼凉水,每当我妈夸我的时候,他就会说:“是啊,跟你一样漂亮,到时候收的彩礼还多一点。”

我妈不高兴了:“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彩礼上。”

关于彩礼这件事,一直是他们跨不过去的坎,我爸是个很抠的人,唯独在娶我妈这件事上,花了大价钱。

因为我外公生病,我妈嫁给我爸是为了拿彩礼交医药费。

外公家捉襟见肘,没能为她备下一份嫁妆。

结婚后,我爸便将此事翻来覆去地说,说我妈是个诈骗犯,骗他的彩礼钱。

我妈自知理亏,一开始不愿与他争执,但冷饭炒多了,会变得难以下咽,再加上两人为人处世风格相差太大。

我爸嫌弃我妈矫情,总爱拿钱买鲜花,假花不行,一定得是真的。

我妈说我爸总爱弹烟灰在花瓶里,她不喜欢家里乌烟瘴气。

本就不多的夫妻情分就此流失。

直到我六岁那年,春天来得晚,楼下好几只流浪猫被冻得直打哆嗦,我妈看不下去,她在楼梯口用快递盒子搭了个猫窝。

喂的是我爸从超市买回来的羊奶。

我早说过,我爸很抠门,家里用的日用品包括我喝的牛奶、面包都是临过期的。

我爸有个记账本,在上面每一分钱都有来龙去脉,他很快就发现我妈投喂小猫的事情。

他的怒火像堆在墙角的废纸箱,一点就着。

当着我和我妈的面,我爸把那一窝小猫丢下了楼。

我至今都记得,那一窝小猫里,有一只橘猫,很可爱,圆滚滚的,我妈说,再有两天,它就满月了。

但它没能等来春天,只有一团血肉模糊的肉体证明它来过。

与此同时,我看见妈妈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笑了一下,平静陈述道:“我们离婚。”

不是征求意见,而是通知。

我爸当场大吼大叫起来,他不理解,为什么这次我妈没有再继续忍下去了,在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中,我妈带着我回了外公家。

六岁的我并不清楚离婚是什么意思。

只记得,外公家来了很多亲戚,他们围在我妈身旁,皱着眉头说话。

“男人都是这样的,他赚钱不容易,精打细算是好事,回去好好和他商量。”

“孩子还这么小,你忍心她没爸?”

“咱们女人熬过去就好了,等小玉长大了,就有好日子过。”

他们说了好多话,我妈一句话都没回。

她静静地看着我,漂亮似桃花瓣的眼睛里,盛着一滩死水。

窗外的香樟树冒出了嫩绿的新芽,雨下了半个多月,终于在母亲节这天停下,露出久违的阳光。

外婆买回一束鲜花,让我送给妈妈。

我妈蹲下抱住我,她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问我:“小玉,你爱不爱妈妈?”

我点点头抱住她:“小玉最爱妈妈。”

她弯了弯嘴角。

当天晚上,我妈失踪了。

外婆心急如焚,她把我送到舅舅家,本以为只住一晚,结果住了大半个月。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舅妈十分嫌弃我。

我吃饭时,她用筷子打我的手,说没向长辈问好,不礼貌。

没人替我说话,我只能边哭边说:“舅妈好,舅舅好。”

舅妈满意地笑了。

我妈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我的坐姿、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声响都可以成为舅妈挑刺的理由。

自卑比自信更持久。

它就像锋利尖锐的砂砾,在记忆的长河里,慢慢被打磨,然而它们并未变成珍珠,而是同我的血肉长在一起,伴我永生。

我妈是镇上最会读书的女孩,她未出嫁前,人人都夸她蕙质兰心,是妻子的不二人选,可她结婚后,却成了村民口中不守妇道的女人。

因为她被找到的时候,是和别的男人手牵手买花,被我爸当场抓住。

于是,那些曾经劝说我妈的人不再张口,在他们眼里,一个男人的尊严远大于一个女人的幸福。

我妈也知道,所以她才会选择这条破釜沉舟的路。

她在铺天盖地的谩骂中顺利离婚了。

我爸不肯把我的抚养权交出去,都说母子连心,他以为这样能拴住我妈,他不知道,在那个母亲节的下午。

我对妈妈说:“小玉最爱妈妈。”

妈妈说:“可我不爱你。”

她站起身,扔掉了那束鲜花,干净利落的动作和我爸扔猫时如出一辙。

我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爸又一次赌输。

最初,他在幻想,幻想我妈跪在他面前求复合他拒绝的爽文戏码。

可我妈没有。

然后,我爸开始三天两头不给我吃饭,把脏兮兮的我丢去外婆家,舅舅家,试图唤醒我妈的母爱。

可我妈没有。

最后,我爸恼羞成怒,他骂我没用,骂我野种,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宣泄恨意。

家里的花草被砸得一干二净,四处都是摔碎的锅碗,慢慢地,他依靠酗酒来逃避这一切。

后来,我爸染上赌瘾,他卖了房子,卖了车子,卖了电视机。

追债的人堵在家门口,我爸转头望向我,将我交了那个要账的男人。

一个六岁的女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到哪都被人嫌弃。

我像个物件,被人不停转手,最终落在一个叫四娘的人贩子手中,成了一个乞丐。

那几年,警方追得厉害,行情不好,像我这种小女孩很难出手,她只好让我们上街乞讨。

不听话的直接打断腿往街上一扔,总有几个善良的人扔几块钱。

我刚到四娘那儿时,她手里有五个孩子,只有一个四肢健在,没被割舌头,小朋友都很亲切地叫她小夏姐姐。

那一年,她十岁,有着弯弯的眼睛,脸颊两旁各有一个酒窝,笑起来甜甜的。

她牵着我的手说:“小玉,要乖一点,听话一点。”

四娘敲打我:“小夏是这里最乖的孩子,你跟着她好好学,要是敢报警敢逃跑,你就和她们一个下场。”

她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孩子,一个眼神,孩子们便哆嗦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透着一股惊惧。

我原也是害怕的,但小夏姐姐握着我的手,传来安定的力量。

夜晚,小夏姐姐按照惯例将其他孩子哄睡,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和我妈妈一样,笑容恬静如枝头上的玉兰花。

我依偎在她身旁,她轻拍着我的后背,哼着我妈妈曾唱过的儿歌哄我睡觉,她一遍又一遍在我耳旁叮咛。

要听话。

我不哭不闹的表现让四娘既开心又担心。

开心的是她不用再听小孩子尖锐的哭声。

担心的是我在降低他们警惕性,趁机逃跑。

于是,她让小夏姐带着我出门乞讨,她在后面偷偷跟着,情况不对就把我带走,每一个孩子都会经历的测试,选择不同,结果也就不同。

所幸的是,我很乖,没有被打,反而得到了四娘的奖励----一根棒棒糖。

她咧起嘴角,牵着我的手在所有小孩子面前表扬我:

“你们要是乖一点,就不会被我打了,看看新来的小玉,多听话。”

他们睁大眼睛,一脸迷茫,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不逃跑,但碍于四娘的威势,没人敢问。

四娘也很好奇,她摸着我脑袋问我。

我很平静地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四娘的手忽而颤抖一下,年幼的我并不知晓其中含义。

那时的我像一条狗,四处流浪。

只要有人愿意给我口饭吃,他是谁都可以,哪怕是世人眼中最恨的人贩子。

从那以后,我便成了小夏姐的跟班。

四娘说,小孩未经世事,更容易获取人们的同情心,尤其是那些善良的人。

她教我们如何撒谎,如何在人群中选中最容易心软的人,教我们察言观色,讨取欢心。

我们在滂沱大雨中,站在路边,像猎人一样挑选自己的猎物,在他们面前扮演各种可怜兮兮的角色。

我和小夏姐因为乖巧而深得四娘真传,是整个团体中收获最多的。

小孩子总是慕强,小夏姐又不是那种倚强凌弱的人,她像一个温柔的母亲照顾大家,慢慢地,她被称为老大,而我被称为老二。

在那段泥泞不堪的时光里,我们把彼此当成家人一样依靠。

浑浑噩噩混到了十岁,我早已记不清我生日,只好把见到小夏姐的第一天当做生日来过,也算一个纪念。

那阵子,C市评选文明城市,各处都在打击乞讨行为。

四娘只能带着我们到处东躲西藏,打一枪换一炮。

为了能活下去,四娘开始教我们学偷盗。

那一年,小夏姐十四岁,她不再是孩童,年岁渐长,同情她的人越来越少。

眼看入不敷出,四娘最终决定将她卖给一个男人。

七月份的一个傍晚,四娘买回来一个奶油蛋糕。

这是行业传统,每卖一个孩子就买一个蛋糕庆祝,是建立在受害者身上的一场狂欢。

四娘端来一牙蛋糕递给了小夏姐,我看着她温顺地接过,喂进嘴里,她的眼里流淌着静水般的平澜不惊。

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过去未来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时间动词。

更重要的是,她总让我想起妈妈。

我不想失去小夏姐,我在漆黑的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走动。

四娘带着我们住在城区外的一栋自建房里,夏季的夜晚,树丛里虫声叠叠,突然,一道嘹亮的哭声打破这片宁静。

前几天,四娘带回来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

小公主精致到连头发丝都是黑亮柔顺的,一看就知道她父母非富即贵。

四娘很少碰富贵人家的孩子,因为对方有时间精力还会花大价钱找孩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四娘不碰。

但这次,她准备捞一把大的跑路。

四娘年过五旬,再加上警方追得越来越紧,她已力不从心,老态横显。

最近这几日,她没让我们出门乞讨,而是频繁接打电话,联系买家将我们出手。

她要回老家养老。

此刻,那个小公主就在隔壁房间里哭闹。

我听着哭声一夜未眠,想起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中午,雨势越下越大。

吃饭时,我紧紧盯着那个小女孩被扒下来的衣服,眼神透露出几分羡慕。

蕾丝边的裙子,精致华丽,叠放在一起,上面还摆着一串兔子形状的金饰品。

我想,她家人一定很爱她。

四娘察觉到我的反常,她问我看什么?

我闷声说:“我喜欢她的发带。”

那是一个很普通粉色的发带。

四娘没多想,她直接将发带套在我手上:“出去就别戴了,小心被发现。”

我点了点头:“谢谢四娘。”

不知为何,她对我会稍微心软一点。

而这时,惊雷声轰隆作响,那位小公主又被吓哭了。

看管她的男人十分不耐烦,他眼睛一转,跑过来跟四娘说:

“四姐,这小丫头片子太闹腾了,我真看不来,不如这样,你让我跟小玉出去,随便弄点烟酒钱也行。”

再过两日,四娘就要离开这里了。

小夏姐和其余孩子都被关在房间里,等待买家上门。

只有我,是个未知数,或许是没人看中我。

四娘准备把我带回老家。

但我不愿意,我想和小夏姐在一起。

四娘望向垂在天际边的乌云,黑压压一片,她犹豫一会点了点头。

和往常一样嘱咐了几句,让我们出门了。

我穿了条破旧的牛仔裤,右兜里揣着那根粉色发带。

带我出门的男人,我们都叫他小马哥,是个二十来岁的瘦小伙。

四娘为人谨慎,从不会让我们接触她背后的势力,只有当她缺人手的时候,她的老大才会将小马哥调过来。

走了半个多小时,路上没碰到一个人。

小马哥难免有些抱怨,他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每次都让我过来?”

我附和几句,开始引导:“天气不好,这得到市里面才行吧?要不然就只有大学城了。”

这里离市区还有八公里。

果然,他一听这话,恶狠狠地踢着石子解气。

他低头在裤兜里找烟,翻来覆去只摸到一个烟盒。

小马哥咒骂一声。

随后,他气恼地说:“不去市区了,先找个店,我买包烟再说。”

他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大学城里的便利店。

四娘不让我们来这里,因为这儿有很多监控和警察。

但小马哥不这么想,他说:

“反正都要走了,干票大的,这儿的大学生,同情心又多,还可以顺点东西,最好是什么手机、平板。”

他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狂妄。

我顺从地点点头。

他拍了拍我肩膀:“先跟我去买包烟,等会给你见识一下小马哥的实力。”

我站在便利店门外等他时,面对着监控,我掏出发带郑重地放在地上,末了,还看了监控十几秒。

这种反常的行为,届时一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小马哥瞧不上乞讨的仨瓜俩枣,于是,他斗志昂扬地带着我去了商场。

他手脚速度很快,出手的时机也很准,装作听歌听入神的模样,往路人身上撞,人只要被吸引走注意力,他得手的几率就大幅度提高。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偷到了三个手机外加一个平板。

说实话,他很聪明,偷得东西的金额都是单笔够不上立案标准的,拿出去又能卖点小钱。

但对我的计划来说很不利。

小马哥准备收手了,他坐在台阶上检查手机的成色。

我坐在他身旁,思绪混乱间,没接他的话茬。

小马哥注意到,狐疑道:“小孩,你不会被吓到了吧?四娘还夸过你,就这么点胆子?”

我立马挤出笑容:“没想到小马哥这么厉害,让我长见识了。”

小马哥被我夸得仰天一笑:“你这小孩嘴真甜,难怪四娘喜欢你,行,今日个收成不错,我带你去吃肯德基。”

他冲我挑眉一笑,我们一同往商场大门方向走去,人来人往中,我听到一道似曾相识的男声。

我下意识抬头张望。

商场的玻璃门外,一个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男子正神色焦急地接听电话,因为情绪上头,所以他的声音含了几分急切。

记忆在瞬间闪回到一年前的冬季。

那天雪下得很大,很冷,严酷的环境更能激发人们的同情心。

我跟着小夏姐选中一所国际学校,金碧辉煌的大门口有保安看守。

我们只能站在数百米外的马路上。

看准时机,看准豪车。

车一停稳,我们就蜂拥挤上前乞讨。

有些大人会捏着鼻子将我们赶走,有些则是掏出钱包大方施舍,还有些会装作看不见无视。

有钱人和穷人一样,形形色色,千人千面。

直到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路边,我和小夏姐挤在最前端。

车门打开的刹那,暖和的空气扑在脸上,如此舒服。

最先下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面容温润。

他很温柔地冲里头坐着的女人说话:“老婆,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在车上坐着,我去接儿子。”

女人低低应了一声好,她偏过头去瞧外面的风景,肤色白嫩,卷翘的睫毛下有一圈浅淡的阴影,再往下是我曾亲吻过的一颗朱砂痣。

是我的妈妈。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我朝她伸出手,车门砰的一声关闭了。

我急切地踮起脚尖,男人皱眉,不悦地看着我,他掏出钱包,拿出一小沓纸币,随手一撒,他转身离去。

小孩们一拥而上,推搡中,我摔倒在地。

地上的雪好冷,好冷。

冷到我几乎站不起来,四肢像被冻僵。

那天,我一无所获,回去之后,四娘按照规矩将我打了一顿。

小夏姐急得眼眶发红,我躺在硬板床上,直直地盯着发霉的天花板。

无数画面从眼前一晃而过,最终耳边回荡着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玉,妈妈不爱你,妈妈得做自己,先爱自己。”

原来,她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眼下,此刻的我,被钉子钉在原地。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冬天,动弹不得。

我盯着那个男人,他举着手机朝我走过来,离我越来越近。

小马哥疑惑地回头看着我。

男人脚步很快,声音一字一句落进我耳中:“老婆,你别急,我刚刚找人去查了……”

他急匆匆地,没看路,径直和小马哥撞在一起。

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那头传来哭泣的女声,是我在梦里听到的。

“我的囡囡怎么办呀,她还那么小……”

小马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他妈是个瞎子?对着人撞?”

男人自顾自弯腰捡手机。

见自己被忽略,小马哥火气冲天:“不道歉是等着给你妈上坟?”

男人忍耐不住,回了句:“给你妈上坟。”

小马哥冲上前揪住他衣领,男人开始反抗,两人齐齐摔倒在地,扭打成一团。

混乱中,我看到男人兜里掉出一个兔子形状的金饰品。

事已至此,我彻底明白。

四娘带回来的小公主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我深呼吸一口气,拦在两人中间,装模作样哭喊道:“你们不要再打了。”

趁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悄悄拿走了一块手表和金饰品。

小马哥不听我劝阻,一拳打中男人的鼻子,不知为何,我心中一阵窃喜。

很快,有人拿出手机报警。

小马哥一听警察两个字,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他吐出一口痰:“妈的,晦气。”

他带着我快速从现场逃离。

我们一路逃到巷子里的回收金店。

小马哥熟稔的和老板打招呼。

我意识到,这应该是他们销赃的据点。

金店老板颇有敌意地打量着我。

小马哥边掏手机边道:“小孩是四娘手下的人。”

他刚刚走得急,只来得及捡一个手机,到手的鸭子飞了,小马哥骂了几句。

我走上前,献宝似的将手表和金饰品递到他眼前。

小马哥眼睛一亮:“可以啊,小崽子挺上道啊,哥今晚带你吃好吃的。”

老板接过手表,犹豫一会:“小马,这表太金贵了,只能转去别的地方。”

小马哥毫不在意:“转就转,我给显哥就行。”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显哥这两个字,当时不以为然。

而当时的小马哥也没想到,他会栽倒在这块手表上。

他请我吃了一顿肯德基,那是我第一次吃到热乎乎的炸鸡,很香。

小马哥要我保守手表的事,我点点头答应了。

回到四娘那儿,我想见见小夏姐,被拒绝了。

四娘摸摸我的头:“小玉,我要带你离开这里,这里的事你不要回头,知道吗?”

我似懂非懂地仰头看她。

很奇怪,那个雷厉风行的四娘一夜之间变成五旬老太。

可人一定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责任,风水是轮流转的。

四娘催我上床睡觉,那晚,我睡得很不安稳,心跳声震耳欲聋。

我翻来覆去,直至凌晨四点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