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到底可以有多恶?
我经常开着车,在女子监狱门口等刚出狱的女人。
那些没有亲戚朋友来接,长得也不差的女人,是我的猎物。
只要稍微示好,她们就会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对我投怀送抱。
1
女子监狱门口站了个女人。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蛋。
朴素的衣服也遮不住她曼妙的曲线。
我透过车窗,眼睛贪婪地在她身上梭巡。
一阵冷风吹过,女人像只鹌鹑一样缩起了肩膀。
小腹处一团火热猛地爆发,我不再犹豫,发动车子开到她面前。
摇下车窗,我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你好,我是爱心志愿者,致力于帮助出狱的人回归社会。」
「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我递过去一张名片,红色的爱心上印着我的名字。
社会公益志愿者:夏川。
女人接过名片,脸上的戒备消去不少。
她犹豫片刻,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阵揉杂着洗衣服味道的体香扑面而来,让我内心躁动不已。
鱼,上钩了。
2
一路闲聊,我知道了女人的名字。
桑榆,24岁。
因为给人做担保,被判了五年。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种容貌姣好的女人,多半是诈骗或者给人做担保进去的。
出狱后父母断绝关系,亲朋好友远离。
长久的监狱生活导致和社会脱节,整个人会处于迷茫失措状态。
我是唯一向她释放善意的人,也是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她才会那么容易上了我的车。
这样的女人,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就能很轻易地拿下。
桑榆,是第四个上我车的女人,也是我接到过最漂亮的女人。
一想到她在床上的样子,我浑身就像是爬满了蚂蚁,瘙痒难耐。
桑榆话不多,我说一些风趣幽默的话时,她会捂着嘴冲我笑。
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带着与世隔绝的清澈。
我把车停在一个餐馆门口,请桑榆吃了顿饭。
中规中矩的湘菜,两个人一共才花了不到一百。
桑榆吃得很慢很仔细,不小心掉在桌上的菜她都会捡起来放进嘴里。
我点起一支烟,笑着看她。
基本上,每个刚出狱的人的第一顿饭都是这样。
坐完牢后,才知道外面的生活有多么珍贵。
所以,这些女人出来后基本就不会想再进去。
基于这一点,就算我用上了粗暴的手段,她们也不会想着报警。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
我邀请桑榆去我家里住一晚,明天再继续帮她熟悉社会环境。
桑榆同意了。
3
我住在春景园。
虽然名字诗情画意,可却是个老旧的安置小区。
不过对桑榆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环境。
其实抛开社会公益志愿者这个伪造的身份,我就是个社会最底层的垃圾。
没有钱,懒得去工作,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辆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破车。
身材不高,长得不帅。
我这样的人,连找个女朋友都费劲。
但是凭着这条路子,我能睡到很多外貌和身材都不错的女人。
桑榆如果没有进过监狱,我相信在路上她都不会用正眼看我。
可现在她不但上了我的破车,还跟我回了这个老旧的租房。
我有办法让她主动爬上我的床,更能让她像条母狗一样对我摇首乞尾。
4
楼道里脏乱昏暗,老旧的感应灯发出微弱的黄色光晕。
来到我租的房子前正要开门,一团黑影就从角落里猛地朝桑榆扑了过来。
桑榆尖叫一声,裤脚被那只褐色的泰迪扯得粉碎。
她躲在我身后,我用脚把泰迪踢开,嘴里大声驱赶着。
那泰迪根本不怕我,反而龇牙咧嘴地朝我大叫起来。
剧烈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顶着泡面头的老女人从楼下三两步冲了上来。
她一双三角眼瞟了我一眼,张开猩红的嘴唇骂道:
「敢踢我儿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出去?」
女人叫王芳,是我的房东。
我不敢顶撞它,离开了她这里,我找不到更便宜的房子。
脸上陪着笑,我冲她道歉。
「芳姐,我可不敢踢你家的球球。」
「只是你最好把它关起来,不然咬到了人可不好……」
王芳伸手指着我,口水飞溅地打断了我的话。
「咬到人了我赔!」
「你要是敢动我宝贝儿子一根毛,老娘要你的命!」
她眼珠子在桑榆身上转了一圈,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以后少带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我怕脏了我的房子。」
「看着就一股骚劲……」
王芬把球球抱进怀里,扭着屁股走了。
我不好意思地冲桑榆笑了笑,带着她进了屋子。
这小区虽然破旧,可我在房子里了花心思。
贴了墙纸,弄了氛围灯,地上还铺了地毯。
我给桑榆找了套睡衣,指了指另外一个房间。
「你先去洗个澡去去晦气,今晚就睡那里。」
桑榆冲我道了谢,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我点燃香薰,把灯光调暗,打开音响放了一首抒情的英文歌。
倒上两杯香槟,静静等待着桑榆出来。
是女人,就会有需求。
在监狱里禁欲了这么久,很多女人都对这种氛围没有抵抗力。
在微醺的状态下,她们很快就会对我投怀送抱。
这招我屡试不爽,我相信对桑榆也是一样。
很快,浴室的门就开了。
刚洗完澡的桑榆,让我看直了眼。
这套睡衣,是我精心挑选过的。
贴身,丝滑,完美展现出了桑榆的美妙曲线。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皮肤依旧白的耀眼。
桑榆在我身边坐下,羞涩地冲我一笑。
香薰、洗发水,混合着桑榆身上独特的味道,让我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
我冲她举杯:
「祝贺你即将迎接崭新的人生!」
桑榆眼里亮晶晶的,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我找准机会,慢慢挨到了桑榆身边。
手臂肌肤触碰的瞬间,我浑身一颤。
我伸手搂住桑榆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慢慢把嘴唇贴了过去。
可我没想到,桑榆一把推开了我。
她两颊通红,捂着脸跑进了房间里。
我心里暗骂一声,狠狠一拳锤在了沙发上。
晚上,我浑身燥热,躺在床上硬是睡不着。
桑榆的脸、身材和味道像是幻灯片,不断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右手加快了速度,粗重地喘息着。
桑榆这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我一定要狠狠地品尝。
5
第二天,我是被楼下乱哄哄的说话声吵醒的。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中午了。
出了卧室,一股饭香扑面而来。
桑榆系着围裙,站在饭桌前冲我笑。
桌上,两荤两素四个菜,色香味俱全。
「好久没做饭了,手艺不知道还剩多少。」
「坐下尝尝吧。」
正好我也饿了,顾不上外面的动静,坐下三两下就把饭菜吃了个精光。
桑榆的手艺很好,特别是刀工。
五花肉每块都切得薄厚均匀,简直就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
我看着她,暗想自己真是捡到了宝贝。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忍不住好奇,推开门走了出去。
房东王芳的门口,围着一群租户。
人头挨着人头,黑压压一片,我根本挤不进去。
我拍了拍一个黄头发的纹身男,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纹身男叫二虎,和我住一层。
二虎是个混混,坐过牢,现在每天靠着小偷小摸维持温饱。
他看了我一眼,笑着咧出一口黄牙。
「不知道谁把房东那条贱狗弄死了,剥了皮挂在她门上。」
「那老女人早上起来看到门上一团血淋淋的肉和地上的狗皮,当场就吓疯了。」
「听说已经进了ICU,要是救护车再来晚点,她就得去和那贱狗团聚。」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笑。
这里的租户,基本都被球球追着咬过。
楼道里都是狗屎狗尿,臭气熏天。
由于王芳太过强势,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如今狗死了,王芳也进了ICU,所有人没有庆祝都算克制了。
我想起昨晚的事,也笑着狠狠啐了一口。
就在这时,桑榆从楼梯间探出了个头。
我冲她招了招手,她走到了我身边。
二虎一见桑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呦,这位是?」
我不动声色地把桑榆挡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是我女朋友。」
二虎嘿嘿笑着,眼里涌出止不住地羡慕。
见气氛有些尴尬,二虎又聊起了杀狗的事。
「你们没见过那张狗皮吧?」
「要我说,杀狗的人绝对是专业的。」
「你看那狗皮剥的,没有十年刀工根本剥不出这么完整的狗皮!」
「刚才警察也来了,可是这么多人他们找谁去?」
「都怪那老女人舍不得花钱修监控,现在好了吧……」
刀工……
突然,我想起了那盘被桑榆切得整整齐齐的五花肉。
转过身,却发现桑榆已经上楼了。
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昏暗的楼道里。
6
下午,我又带着桑榆出去逛了一圈,给她买了几件衣裳和生活用品。
一路上,她贪婪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五年的时间,外面的变化确实太大了。
回家的时候,桑榆明显变得更依赖我了些。
走路的时候,她的身子时不时地就会触碰到我。
每触碰一次,就像是落下一颗火星,让我浑身一颤。
我知道,我很快就能得到她了。
刚回到家里,房门就被敲响。
猫眼里,是二虎那张油腻的脸。
我把门拉开一条缝,没好气地问他:
「有什么事吗?」
二虎嘿嘿笑着,把门掰开,探着脑袋往屋里看。
「兄弟,咱们也住了这么久了,都没好好唠唠嗑。」
「这不我在家摆了一桌,请你过去喝几杯。」
我心里冷笑,二虎平日里抠搜得跟个什么一样,今天居然转性请我吃饭了。
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正当我要拒绝的时候,他神秘兮兮地和我说道:
「我大概知道是谁把房东狗杀了,你去我家,我和你慢慢说。」
我心里一颤,神使鬼差地跟着二虎走了。
到了二虎家一看,这小子还真舍得下血本。
桌上满满当当摆了几个大菜,都是从附近的高档饭店里买的。
他开了一瓶酒,连着敬了我好几杯。
「哥,你是真牛逼,带回来的女人都靓盘条顺。」
「我二虎很少服别人,今天我服你了。」
我被他说得嘴角翘起,又干了好几杯酒下去。
二虎给我倒满后,然后谄媚地凑了过来。
「哥,能不能教教我,这些女人哪里找的?」
「她们长得好就算了,还这么听话,我村里那些买来的老婆都没这么好。」
我冷笑着,终于明白了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了。
都告诉你了,那我还吃什么?
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我冲他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本事,你学不会的。」
二虎听了,也不生气,继续一个劲地夸我。
活了这么久,我没听过什么恭维的话。
他的话我很受用,酒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去。
很快,我的眼前就模糊了起来。
不过,我没有忘记问他是谁杀了房东的狗。
二虎的声音,开始有些缥缈了。
「昨晚两三点的时候,我听见你家的门开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你家的门关上了。」
「狗,是被你家那个女人杀的!」
我抬起沉重的头,准备反驳他。
可是,我又想到了桑榆的刀工和那张被剥得整整齐齐的狗皮。
二虎嘿嘿笑着,继续说道:
「那娘们坐过牢,是吧?」
我一个激灵,又被沉重的酒精压了回去。
「老子也坐过牢,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牢房里就那么大点地,你要活动身子,步子不能迈得太大。」
「她走路时迈的步子,刚好就是牢房里一块地砖的距离。」
二虎的笑声越来越大,他的脸也越来越模糊。
「老子就说你怎么能找到这么极品的女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坐过牢,知道里面是什么滋味,出去了就不可能再想着进去。」
「你说,我要是告诉你家里那娘们,我知道狗是她杀的。」
「然后我要对她做点什么,她敢不敢报警呢?」
我拼命挣扎着想起来,却重重摔倒在地。
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7
再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不好!
我不顾宿醉后的头痛,猛地跳起来冲出卧室。
桑榆还是和昨天一样,系着围裙站在餐桌旁摆弄着菜。
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昨晚二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桑榆疑惑地摇了摇头。
「没有啊,他昨晚把你送回来就走了。」
「怎么了?」
我又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吃饭吧。」
这次,桑榆做了一道红烧鱼。
鱼身上一道道切花,深浅均匀,长短相同,简直像是画出来的。
一时间,我又想起了昨晚二虎说的话。
他是骗我的,还是说桑榆真的……
我瞟了一眼桑榆,她依旧眼神无辜,脸色平静。
饭刚吃完,我接到了表哥的电话,他说让我去他那里一趟。
我告诉桑榆不要乱跑,就急忙出了门。
表哥是我的引路人,去监狱门口找女人这条路子是他告诉我的。
他的手底下,像我这种人还有很多。
我们去接到女人后,获得她们的信任。
等玩腻了之后,再带去表哥那里。
那些女人,会被送去境外。
裸聊,接客,甚至被挖走器官……
表哥说,这些刚出狱又没有亲朋好友的女人,就像是一颗无名的野草。
没有人关心她们在哪里,是死是活。
而且,她们是社会的毒瘤。
就算在里面收到了教育,出来也会给社会造成负担。
我们处理掉她们,是在做好事。
女人处理掉之后,表哥会给我一笔钱。
其他人拿着钱都去挥霍了,而我把钱存了起来。
我想在城里买一间房子,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为了掩人耳目,表哥的基地在城外的废品场。
我经过严密的搜查,在最深处见到了表哥。
他笑着给了我一个拥抱,粗壮的手臂拍打着我的肩膀。
「你小子可以啊,听说搞了个极品货色?」
我点起烟,冲他笑了笑。
表哥盯着我,脸上挂起了淫荡的笑。
「怎么样,得手了没有?」
见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表哥嬉笑着给了我一拳。
「没用的东西!」
他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丢给我,瓶子里是一颗小药丸。
「晚上想办法让她吃下去,跟个死猪一样随便你玩!」
见我接过瓶子迟疑着,表哥瞪了我一眼。
「怎么,还怕她报警啊?」
我把瓶子还给表哥。
「谢谢表哥,我不想用这个,我要让她自己主动爬到我床上来。」
表哥冲我竖起大拇指。
「你厉害。」
「不过,要快点了。」
「那女人的照片我已经上传到网站上了,很多老板出高价抢着要她。」
「这次你赚的钱,抵得上前面三个!」
「争取今晚就给她拿下,好好玩几天,再送到我这里来。」
见我点了点头,表哥挥了挥手让我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有些低落。
说实话,我挺喜欢桑榆的,不想太早把她交给表哥。
可是没办法,不听表哥话的人最后都死了。
我不想死,那只能让桑榆去死了。
到了家门口,我心底突然一颤。
租房的采光不好,就连大白天的都要开灯。
可是现在,窗户里黑漆漆的。
难道桑榆跑了?
我火急火燎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灯光亮起,屋子里的场景吓得我叫出了声。